“嗯,我恨他,现在更恨了……”说完这句话他便不再开口。困意袭来,他轻轻合上眼睑,渐渐的呼吸变得轻柔平顺。
我悄悄走出房间,坐在客厅里抽了一夜的烟。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我们之间渐行渐远。我本以为自己已经足够了解你,原来,我从未能看透你。
天刚蒙蒙亮,我收拾好自己,下楼去买早餐。单身的独居男人大多数没有吃早餐的习惯,我也是如此,虽然知道对胃不好,但嫌麻烦,宁愿多睡上十分钟。今天不同,我夹在一对老人和学生间买早餐,有些格格不入。
买好回去,白帆已经醒了,坐在沙发上一脸的茫然。见我回来,眼中才有了神采。
我把热乎乎的早餐在餐桌上摆好:“饿了吧,来吃早餐。”
他坐在桌边,对着面前冒着热气的豆浆,油条,包子却并不动手,我在他眼前晃晃五指,他总算是回过神来。我笑道:“光看是饱不了的。”
他拿起一段油条,吃得很开心,感觉那不是油条而是鲍鱼:“我很久没吃过早餐了。”
“我也是。”
待我喝下最后一口豆浆,就准备出门:“我去上班了,碗筷就放桌上我回来再收拾。你在休息会儿,不用急着走。”
白帆随着我到门口:“哥,谢谢你。”
“既然你叫我哥,那兄弟之间就不用说谢谢。”
我有仔细想过为什么会忍不住想要照顾白帆,我想一部分来自天意这是命中注定的缘分,那时候我就有种隐隐约约的预感,我不是上辈子对不起他就是这辈子会伤害他,我必须加倍的对他好。我知道这很扯,但是感觉就是那一瞬间的决定,来得匆匆。
另一部分可能来自于我的虚荣心。我是独子,没有兄弟姐妹,我一直都希望能有一个这样的孩子,能这样叫着我“哥”,然后他会依赖我,信任我,我会是他坚实的依靠。我忍不住想要打开他的心扉,想要照顾他,一次来展现自己成熟的风范。
今天上班马上组织了会议讨论昨天晚上的扫黄行动,收获颇丰,逮捕归案了夜魅的老板还有一干涉黄卖淫的“服务生”。夜魅被暂时封锁整改,听说由政府将会买下那块地,以后会建成大型超市,而夜魅的无辜员工则可以继续在里面任职。
我也第一次在那么多人面前受到领导的表扬,想来以后接触重案的机会会慢慢增多,离目标又迈进了一步。科长拍拍我的肩膀,鼓励我继续加油,守得云开见日出,媳妇终将熬成婆。
晚上,项北来了电话:“昨天……对不起。我一时着急,那些话你别忘心里去。”
别往心里去?怎么可能。说实话我真得很生气,为他侮辱了白帆,也为他对我的不信任。最给我心里添堵的是我不愿承认的事实。
我甩甩瞎想的脑袋,他又何必解释,是真是假又如何,我们只能是这个样子了。我叹了一口气:“嗯,我知道。”
“阿燃,其实……你一直在我心里。”他轻轻吐出这句话,像是睡前温柔的歌谣。
“项北,这些话不必再说了。”以前的我们彼此错过,现在的我们更加不可能相交相守。
他悲伤又担忧地问道:“是他给你说了什么?”
不可否认,昨天白帆的话刺伤了我的心,他和白帆做过……虽然没有任何感情基础,甚至本来连名字都不知道,但是我就是不爽,很不爽!我没资格说项北,这五年里我也并非“守身如玉”,有男有女,却从没有在下面过,这辈子能让我心甘情愿的人只有项北了。
这件事不是特例,而是惯例,他在我不知道的地方,不知道的时候,已经长成我不知道的样子。
“不关他的事,这是我们之间的问题。”
“你再考虑看看吧。”我刚要打断他,他不给我机会,急急地补充道,“先别急着拒绝我,至少,留点希望给我。”
作者有话要说: 网总算弄好了 等会再更~
☆、【22】
项北的话时不时的会在我脑海里浮现,但我并不想考虑其可实施性,再长的路,一步步也能走完,再短的路,不迈开双脚也无法到达。我们都应该向前看,不是吗?
我不停的说服着自己,也想以此来说服他,所以一周后他来电话,我准备把这套在我脑中千百遍的陈腔滥调再说给他,甚至在手边准备好了《名人名言大全》希望能以古人的智慧来唤醒他的理智。
他却并不给我讨论这个话题的机会,而是一上来就紧张兮兮的说道:“我房子里好像进贼了。”
“为什么这么说?”警察的职业病之一就是喜欢刨根问底,听他这么说时,我就忍不住要询问更详细的情况。
“你来就知道了,电话里说不清。”没等我回答他果断挂了电话,怕他别真遇上什么事,来不及多想,我就跑到他家去。
和我想象的完全不一样,没有乱七八糟,凌乱不堪,相反他家很是干净整洁,完全看不出有贼光顾的迹象。走了一圈,除了名为布加迪威龙的猫被领走了外,看不出有什么不同。一瞬间,我有种被他丫的坑了的感觉。
我沉着脸:“我要回去了。”
他急忙拦住我:“客厅没什么问题,关键是卧室,有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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