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无法探知在这座森林里,还会有一条机场跑道。
当飞机落地,引擎倒转的震动开始传进机身时,年轻的驾驶员就转头对那名红发的中年乘客说话:“到了,印第安人。你可以准备拿出弓和箭了。”
“少开玩笑,”欧吉维将安全带松掉。“现在当地时间是几点?我的表还是华府时间呢。”
“早上五点五十七分。你最好先找个地方睡一下。”
“交通安排好了吗?”
“直奔维持里奥大街上的那幢房子。”“你是指大使馆?”
“对啊。你是特种包裹。从布鲁塞尔直送意大利的限时挂号。”
“你错了。这件事搭不上大使馆。”
“可是我们有命令。”
“我现在重下新的命令。”
欧吉维走进这座无名机场的小办公室。这间房间没有窗户,家具也相当简陋;只有在小桌上放了两具保防电话。
欧吉维走向电话,拿起左边的那具黑色的,专通意大利本土的专用电话。他拨了一串早已熟记的号码,十二秒钟后,贝勒的昏沉沉声音就出现在电话筒里。
“贝勒。什么事?”
“贝勒吗?”
“阿帕契吗?”
“对。我到达帕隆巴拉了。你听到什么消息没有?”
“什么也没听见。我已经发动所有的眼线去搜过罗马,没有一条线搭得上他。”
“你发动了什么?!”
“眼线哪。每一个我们都能花钱请到……”
“妈的个巴子,快叫他们回来!你以为你在干什么?!”
“嘿,老兄,干嘛这么火?!我原以为我们会合得来呢!”
“去你妈的!你又不是在跟三岁的小孩在玩躲猫猫!他是条蛇啊,老兄!你让他晓得了你派人搜他,他会以为你坏了规矩的!这样他就不会冒头了!老天,你难道以为他从前没有被人追踪过啊?!”
“你以为我的眼线没追踪过人啊?!”贝勒火大的反驳道。
“我看我们最好还是谈一下。”
“那就来谈哪。”上校说。
“话不是这么说的。”欧吉维回答,“不能扯进大使馆。”
“为什么?”
“搞不好他也许正在大使馆附近的一幢楼里监视呢!”
“又怎么样?”
“他晓得我是从来不在这个区域现身的。再说,国安会的照相机向来是全天二十四小时监视住大使馆的。”
“他又不晓得你会来,”贝勒抗议道,“又不晓得你是谁。”
“可是只要你告诉他,他就晓得了。”
“告诉他什么——名字啊。”
“对,告诉他‘阿帕契’要找他。”
“难道他会晓得这个名字是谁吗?”
“没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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