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必跟他多说。苏扶风冷冷地道。
你也闭嘴。凌厉不客气地说。
苏扶风立刻闭口不语。邵宣也看看苏扶风,又看看凌厉,摇头道,你怎么偏偏不相信我的话,那个人的确就是……
我不是不相信你。凌厉道。旁人我不敢说,但是扶风——如果方才那黑衣人是她,我会看不出来?
邵宣也终于犹豫了,犹豫地看着他。凌厉对于女人的嗅觉是十分敏锐的,尤其以苏扶风跟他的关系,没有理由这个女人换件衣裳蒙住了脸他就不认得了。
那么……邵宣也喃喃地道。那么广寒究竟……
他握紧了手里的刀,突然决绝道,我现在就出去找人,你不用跟过来!
只见他身形一翻,便自窗中跃出。凌厉急喊道,你等一下!便也要走。他身后苏扶风一把拉住了他,道,你去干什么?
凌厉推开她手道,你在这等我。
苏扶风没再拦他,看他去了。
邵宣也听到凌厉追出来的声音,稍稍慢了一点等他,算是一个形式上的求和。但他心里烦躁不安,凌厉也看得出来。他想他心里的烦躁其实一点也不会比邵宣也少,只不过邵宣也平日里不似这般,所以此刻的反常显得更加突兀。再有,仿佛演了那一场戏之后邱广寒与他的瓜葛果真少了似的,一切的责任都仿佛系到了邵宣也身上。凌厉知道那是不对的,也显然不希望如此。但苏扶风的陡然到来却偏偏加重了这种两两分界,好像管邱广寒的事简直是一场越界行径了。
这边有马蹄印,看来很新。邵宣也也顾不上说些什么题外话了,径直俯身边察看边道。凌厉也已见到,回头看客栈窗户,道,看起来是早已有备,挟了广寒从窗户而走,在此上马,就从这小径走。…
追上去看看。邵宣也说了一句,当先发足奔起来。
两人各运轻功,沿着小径追了直有十三四里地。那小径是过往行人在灌木林中自走出的路径,颇不平坦,但下面的泥土松软,却恰好给两人留下了马蹄印的线索,是以虽遇岔路,却没什么麻烦。
但三四里过后,却到了一处小镇。
镇上的青石板地,起初有些许泥土痕迹,但后来便不见了。
好在镇子极小,只一条大道。两人穿过镇子,再往前仍是遇到灌木丛。邵宣也再屈膝下去检查痕迹时,却没了方才那**蹄的踪迹。
只有这车轮的痕迹,似乎是新的。邵宣也道。
是说掳走她的人在这里又换成了车?
有可能,因为两人骑一马,毕竟不方便,极易被人记住。但是天色不早,除非又是早有预备,否则方才那小镇里,哪里有马车可换!
有没有可能他们根本没出这小镇?凌厉道。马车印子虽新,也可能是别人的。现在天黑了,要在这小镇投宿也很正常。
邵宣也沉吟一下,道,这样,我往前追,看看有无别的线索。你在这镇上查探一下,尤其注意有没哪个地方有牵马的人来住,若无异常立时追来前面。
凌厉点头答应了,两人当下分头行事。
然而,邵宣也没追多久,这线索却断了。
车轮的痕迹约出二里地,立时便没有了。这倒不是说那些人有什么凭空消失的本领,车辙只是愈来愈淡,终至消失。邵宣也再察看泥土时,只见前面的泥土干硬了,显然前些日子的几场雨只下在了松江一带。他再往前走了又约两里,灌木小径分岔,前路变得零乱,可走的方向也变成了数个。他站在这路口,本就半点线索也追寻不到,此刻更是只剩猜枚的可能,心下既是自责,又颇有些绝望。他不自觉地转头看去——但愿——凌厉那边会有消息吧。
他往回走了一段,灌木丛中传来一阵轻微的脚步声。他的心一提,陡然又沉了下去。
来的人是凌厉。他来了,就说明他也一无所获。
述说情形之后,邵宣也默然不语。
那么,只能每人就着一条路追下去了?凌厉心有不甘地道。总不能就这么回去。
邵宣也的手紧紧揪着旁边的灌木。不能冲动。他喃喃地道。让我……想想明白这件事……
你还想什么,你还能冷静下来么?凌厉道。既然冷静不了了,不如就找条路去追!
你不用管。邵宣也道。这件事是我的错,我随随便便将她交到一个陌生人的手上,才令得她现在下落不明,你尽管——尽管回去,我一定会想办法找到她的!
你想什么办法!凌厉摇头。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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