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心情愉悦的宣贺继续煽风点火:“江小姐,您这才搬进宣家没多久,怎么……”
他像是举起香槟杯一样举起茶杯里的冷茶,微笑致意:“这么平和呢?像是已经住了大半年,你可以适当闹一闹,宣郁应该受点折磨。”
宣郁目光冷冷地盯着宣贺,语气也是冷得掉冰碴子:“宣贺,你现在拱火的水平就这样吗?”
宣贺耸肩:“够用就行。”
江折雪算是明白了,这两兄弟一天不掐就闲得慌。
嘴欠的永远嘴欠,折腾的永远折腾。
她在心里暗暗叹了口气,只觉得自己的心理辅导之路道阻且长。
“所以江小姐不生气吗?”
见江折雪不说话,拱火失败的宣贺顿感无趣地放下茶杯:“你应该再给他一脚。”
“我生气能怎么样?”
江折雪点开下一局斗地主,看清自己既没有大小王和炸的牌面后果断放弃抢地主。
“我应该一哭二闹三上吊?还是再尝试逃跑?我跑得掉吗?”
江折雪的语气很平静,盯着平板的表情也很冷静,但宣贺在心里想象了一下她一哭二闹三上吊的场景。
他的确赞成江折雪的看法,但他实在想看宣郁的反应。
宣郁在江折雪面前就是个任其揉捏的面团。
她要是从早哭到晚,宣郁会不会在她床头烧香磕头?
听起来有些荒谬,但放在脑子坏掉的宣郁身上,又是如此迷人地合理。
眼看着宣贺难得露出不是似笑非笑的笑容,宣郁知道他脑子里冒出了什么糟糕的想法。
他当即嫌弃地皱起眉:“小菩萨别理他。”
“宣郁,太幼稚了。”
宣贺在一旁的单人沙发上坐下,认认真真看着电视上的新闻报道。
“我这段时间可是辛辛苦苦地工作,你却坐在家里,每天差遣我给你做事。”
宣郁也顺着他的目光看了眼新闻,屏幕下方“基础建设投资”几个字倒映在他没有情绪的眼瞳中,像是倒映在无机质的宝石。
他静默片刻,随后重新打开自己的书:“只是打几个字。”
“是,打几个字,”宣贺皮笑肉不笑,“三号墓,挖。的确是几个字。”
江折雪:……你们的聊天好危险,我不敢听。
手里的牌局刚刚结束,连胜十五局的庆祝语占满半个屏幕,正下方还有诱导充值欢乐豆的鲜艳按钮。
你们这都敢挖,那我拿几个万去冲欢乐豆不过分吧?
好想试一试宣郁的支付上限是什么?要是她把他的钱全部换成欢乐豆,宣郁会不会一气之下把她送回去?
手指在那诱人的按钮面前挣扎许久,最后还是坚决地按下了关闭。
宣郁不一定会把她送回(家),宣贺反手把她送进(局子里)还是很有可能。
斗地主也玩了一个上午,江折雪现在实在感觉无聊。
恰好这时莫管家再次返回客厅,躬身道:“午餐已经准备好了。”
“乌拉!”
江折雪欢呼雀跃,丢下手里的平板跑去餐厅。
*
江折雪走了,客厅里只剩宣家兄弟二人。
莫管家脚步静默地退了出去,客厅里安安静静,只有新闻主持人播报新闻的声音在房间里持续。
“此次项目建设得益于多个企业的投资,投资金额已按计划分批执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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