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怎样艰难晦涩的资料,能让人类最强大脑宣郁为此魂不守舍,消瘦憔悴?
江折雪疑惑地打量着宣郁,他看起来似乎和平常没什么不同,但神情却是疲惫的,
“你最近很忙吗?看书也不能看得太晚。”
她把手按在宣郁的书上:“身体是革命的本钱,你最近是不是一直在熬夜?”
她眼中的担忧不是假的,声音也是忧虑的。
宣郁专注地看着她,熟悉的眉眼,她皱起眉的样子却并不严肃,就像教训犯错的小猫。
这样的江折雪,会是从来没有见过的陌生人吗?
他低声说:“你不好奇……我在找什么答案吗?”
这谁能知道?宣小少爷平时看的文献岂是她这种凡夫俗子能看懂的?
江折雪只看了一眼手下的外文文献就收回目光,头摇得和拨浪鼓一样:“我不懂埃及文。”
宣郁合上书,示意她坐在他旁边。
江折雪这才发现他的桌上还压着很多纸张,上面画着各种各样的图案。
是繁复的莲花纹,无数次出现在寺庙的墙壁房梁,像是极乐净土永远盛放的莲花。
她拿起这张图样的手微微一顿。
随后表情如常地放下,似乎并没有认出这是什么:“看着很好看,你画的吗?”
宣郁的目光在纸上点了一下,又回到江折雪脸上。
他说:“这是我梦见的。”
“看起来你很有艺术天分,如果你以后不当语言学家,可以考虑考虑当画家。”
江折雪认真地把他画的每一张图样一一看过,盛开的莲花,金色的铃铛,垂目的佛祖。
宣郁的画工相当不错,线条流畅干净,寥寥几笔就能抓住神韵。
这些画和梦中无数意象叠加在一起,不断暗示他们之前真的有所牵连。
她和宣郁以前真的见过吗?在哪里?又为什么呢?
宣郁看着江折雪的神情。
她黑色的眼睛里没有任何波动的情绪,看起来真的只是在欣赏画作。
“宣郁,”她忽然开口,“你会死吗?”
江折雪仍然盯着手里的画,可她慢慢皱起眉,像是在疑惑。
“你会死吗?”
宣郁说:“暂时不会。”
“那我呢?”
“也不会。”
“我们都不会死?”
“都不会。”
突然开始讨论这样莫名其妙的问题,江折雪毫不心虚,她想到了,所以随口问出来,反正宣郁会回答她的每一个问题。
刚坐了一会儿,她又开始觉得无聊,打着哈欠表示自己要回房间。
可这一次,宣郁拉住了她的手:“再坐一会儿吧。”
宣郁是领导,自然什么都是领导说了算。
江折雪从善如流地坐下,她靠着椅背,看着比宣郁还要气定神闲。
现在的宣郁看着心事重重,似乎真的很苦恼。
他问:“假如我对你不好,你会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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