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书斋

第5部分（第2页）

可惜幸福，真的，就这么放肆的四散开来。

每天那葡萄藤下都能见我们的身影，偶尔亲吻，时常拥抱，说说笑笑。关于我们的流言愈演愈烈，好几次我走过楼下都能接收到楼上的几截粉笔头。我突然想到一一曾经走在学校里会被人扔垃圾，不由感慨舆论的力量，同时也担心着一一，明年六月高考，在现在这种状况又要为我承受压力。

所幸一一从未抱怨，我问她她只是很无所谓的笑：“我是那种怕人说的人吗？”或许她觉得没什么，但我一直很感谢她，和我在一起的勇气。

甜甜越来越少和我在一起了，经常用怪异的眼光看着我，让我很不舒服，心里难过一会儿也很快就会被一一给的温暖所平复。

我一直以为在一一的心里只有过刘磊一个男人。那天我站在台阶上和蹲在墙边的一一说话，也就是从楼上只能看见我看不到一一，几支粉笔头掉下来砸在我头上，一一站起来问我：“谁扔的？”我说：“不知道啊，好几次了，也没什么的。”

她皱着眉走过来抬头往上看，三楼本来站了一排人，一看见她都纷纷躲进去，只剩下一个长的很嚣张的男生，镇定自若的趴在阳台上迎着她的目光很轻蔑的笑。

一一咬了咬唇，狠狠瞪了那男生一眼把我拉进去，说：“下次别站在那。”我问她：“那是谁？”她看了我一眼低头想了想，说：“我的初恋。”

我愣了一下，我没有听她说过还有这样一个人，我一直以为她的世界里只出现过一个刘磊。我想我是吃醋了，语气生冷的说：“你原本还想瞒我？你还有多少事我不知道？”

她拉住我的手，深深看了我一眼，低声说：“对不起，都是我害你要承受这些。我会跟他说的。”

我愤怒的甩开她的手：“你们还有关系？！行！你去跟他说，别来找我！”甩下惊愕的她我冲进了教室。

坐在位子上一直气了一节课，寒寒告诉我那个男生叫萧豪，是一一高一时候的男朋友，后来不知道怎么就分了，那个男生自从跟一一分手就一直对一一恶语相向，一一一直退让，所以她名声那么差和这个男生也有关系。

我气一一没和我说，我也气她一直对他退避忍让，我根本不够了解她！可是最让我心痛的，是那种无法把握她的无力感。

我不知道那样的感觉是从何而来，我觉得自己好没用，那种不能完全拥有她的感觉真的太痛苦了，太让我不安。虽然她对我的好我一直清清楚楚，但是···

下了课我也没有出去见她，是在怄气吧？一一一直站在我班门口看着我，我不出来她也一直不走，只静静站在那里，也不出声叫我，眼光又是复杂，我看不清。那小小的身影让我总有克制不住出去抱住她的冲动。可是她的眼神，让我疼惜的同时，那种莫名的无力感，生生地止住了我。

一直到上课铃响，我抬起头看向门口的她，她站在原地，对上我的眼睛，抿了抿嘴唇，微微阖上眼帘转身走了。这一动也牵动了我，我情不自禁的站起来几乎要随她而去。最终只是无力的站在原地，低头，婉转。

讲台上老师唾沫横飞，寒寒趴在桌子上低声问我：“你们吵架了？”我怔怔的，不答话。她叹了口气：“你不要也这样浪费她的真心好吗？”我转头痛苦的望着她：“我没有！我只想好好保护她。可是···”

她直视我的眼睛：“是吗？那你知不知道你刚才这样，她又要受多少白眼，又有多少人要早背后说她？”我咬住唇，无法反驳。“崔忆绯！”老师的声音把我惊醒，忙站起来，不知所措。老师瞪我一眼：“要说话出去说！”随后继续讲课，任我站在那里，不知如何是好，尴尬非常。

也是在这样的时候，我才想起，刚才的一一，在我们班门口那样守侯着我，是怎样的感受？心中一窒，也顾不上所谓尴尬。

站了好一会，寒寒拍拍我递来一张纸，我拿起来：崔崔，我以前和一一不熟，听他们那样说她所以对她映象也不好，但是现在已经了解了她，我真的觉得她很难得。所以我一直很希望你们好好的。没想到，刘磊的事过去，又来了一个萧豪。我已经问过了她以前的好朋友曾诚，她说了，她之所以会一直对他那么忍让，是因为在一一的世界里，也许是很缺爱吧，她很珍惜对她好的人，曾经萧豪对一一很好，后来因为误会分手，就算现在他一直对一一这样她也一直记得他的好，不想跟他冲突。你根本没必要因为这样跟她生气，你不是不了解她，你好好对她吧。

我看的心下恻然。心里恨自己为什么如此不体谅她，明明知道她经历过的这一切，明明知道她为人如此，为什么还要这样对她。

放下纸，颓然低头，尴尬也已顾不上。那一口气叹也不是，不叹又在心中窒的发慌。

下了课仍在座位上，不知为什么始终不肯出去找一一，难以言说的心情。一一又出现在门口，远远的看着我。我这个倔脾气，明明难过的想哭，却要一张臭脸死活不肯放下这点不明就里的自尊。寒寒在一边推我，我仍咬唇不语。看见她依然复杂的眼光却没有勇气对视，只能低头烦闷。

突然人声鼎沸，抬起头，一一已经站在我面前，咬着唇看着我，伸出手触到我的脸，我却一闪脸躲开了。我隐约已经听到身边有人说些闲言，比如她和刘磊，还有说她男的满足不了连女的都找，我听的心里更加郁结。她的脸色突然苍白了些，收回了手。在我以为她要走了的时候，她轻声叹了口气，说：“你要怎么才能原谅我？”我不说话，她退了一步，我几乎要禁不住站起来抱住她，她又开口：“要我给你跪下吗？你才肯相信我？”

我站起来看着她：“谁要你跪？！”她吓了一跳，周围的眼光像刺一样，扎在她身上，我的心也疼得慌，指甲深掐在手心里，却那么倔强的看着她，不肯退让。她眯了眯眼睛，再睁开时眼神坚毅，还带着一种失望透顶的表情，那股失望让我恨不得杀了自己，她微微一笑，双膝一曲就要跪下，一个人冲过来拉住了她，护她在身后大声问我：“你是要怎样？失去她才开心吗？！”

我看着寒寒的怒目而视，还在为一一刚才的举动下了一跳，心里震惊，不知道一一居然这样对我，我已是更加说不出话。一一拉住寒寒，看着我：“也许，你根本只是不想要我了？”

我一惊，发现自己好像快要失去她，懊恼万分，连连摇头。她自嘲的笑笑，转身就要走，我忙追上拉住她：“对不起！”她回头深深看我：“你怎样我都不会怪你，只是我现在发现自己有些自以为是，你让我先回去反省一下吧。”轻轻推开我的手，她微微笑了笑，走了出去。

那最后一个笑容里，深深地苦涩让我几乎要掉泪了，我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中了什么邪做了什么，为什么会这样对她，我恨不得扇自己两个耳光，怔在原地恨得慌。我，我已是更加说不出话。一一拉住寒寒，看着我：“也许，你根本只是不想要我了？”

我一惊，发现自己好像快要失去她，懊恼万分，连连摇头。她自嘲的笑笑，转身就要走，我忙追上拉住她：“对不起！”她回头深深看我：“你怎样我都不会怪你，只是我现在发现自己有些自以为是，你让我先回去反省一下吧。”轻轻推开我的手，她微微笑了笑，走了出去。

那最后一个笑容里，深深地苦涩让我几乎要掉泪了，我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中了什么邪做了什么，为什么会这样对她，我恨不得扇自己两个耳光，怔在原地恨得慌。身旁的喧闹更是让我心烦意乱，不由得大吼了一句：“你们全他妈给我闭嘴！！”

教室里一时鸦雀无声，想起下节课是自习，索性走出教室。学校有座名叫快阁的亭子，在学校的西南角，一般无人问津，所以也成了地下情侣圣地。我一个人走到快阁，不料竟迎面遇到刘磊。

他看见我也是一愣，他身后跑来一个长发女孩子从身后搂住他的腰娇声叫道：“老公~”他一阵尴尬，拉拉那女生。那女孩子露出脸来，看见我又嘻嘻笑了起来：“你是崔忆绯对吧？好有名呢。”我皱皱眉没有答话，转身想绕过他们继续走。

刘磊却突然叫我：“那个，你等等。”我奇怪的看着他，他看了一眼身后的女孩又看看我，说：“你对古一一好一点。”然后拉着那个明显因为这句话不高兴的女孩子走了。我错愕的看着他们的背影，不知道他这是什么意思。既然他对一一那样不屑一顾，为什么他现在又要说这样的话，难道··一一还和他有联系吗？

我的心里又是苦涩又是内疚，还有愤怒，像打翻了五味瓶一样，痛苦至极！

一个人，坐在快阁的台阶上，想着自己的所做，不知一一是怎样的心情，若不是寒寒拉住她，今天她就要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对我跪下了，一想到那个失望的眼神和屈膝的动作，感觉心脏像被尖刀来回搅动。

我明明是想要好好保护她，明明是要好好爱惜她，为什么会这样对她？是我太不安吗，明明她已经这样待我了，为什么还会如此不安？想起刚才刘磊诚恳的话，又是嫉妒。为什么会这样？我抓乱自己的头发，恨不得一头撞在台阶上。现在，也不知道一一会不会原谅我？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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