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她犹疑的反应,司行宴直接说道,「给我个发圈。」
叶秋生递给他的发圈是上次他们一起在精品店,司行宴挑给她的,他拿在手里觉得暖暖和和和的,轻轻捏了下,再套在了她头发上。
这是夜爬,本以为会很清净,但其实人多到人头
赞动,不忍感叹一声,「我还以为大少爷出门都是清场呢。」
司行宴:「接点人间的气吧。」
叶秋生:「说得我好像住天上一样。」
钟九终于出现在了他最该出现的时候,背着个登山包,里面塞着的是三人份的水,走在最后面,嘴里念念有词道,「跟骆驼祥子有什么区别。」
叶秋生走了一小段路身体已经发热,酒气完全被冷风吹散了,扒拉这领口。
「不许脱!」司行宴厉声厉色的。
「真的热啊。」叶秋生小手在面前使劲忽忽,嘟着个嘴,「闷死了怎么办嘛。」
「闷死了我给你陪葬,穿着!」司行宴一把扣住她不安分的小手,把拉链给她拉了上去。
「那么长的路,越走越热,怎么走得下去嘛,我不走了。」
说着叶秋生就往石阶上一坐,紧随其后的钟九在黑压压的夜里,根本无心看别的,掠过了叶秋生一眼就往前继续走了。
叶秋生目瞪口呆的看着他错过的身影。
司行宴冷笑了一声,「呵,看到了吧,耍赖没用。」
叶秋生收回下撇的嘴角,歇了半晌了又爬起来继续赶路了,没走到一半就开始用拐杖撑地。
还被司行宴嘲笑是老奶奶赶路。
「司行宴,我里面的打底都打湿了。」
司行宴将手从她的粉色羽绒服底下伸了进去,叶秋生连忙拍拍他的手,「你干什么啊?这是要上社会新闻的!」
叶秋生左右看看,没人注意到他们,她把司行宴拉到一旁的大树底下。
司行宴捏捏有些湿润的打底衫,也有些心疼,叶秋生这段时间不是受伤就是生病,很久都没锻炼身体了,她可能真的走起来特别累。
司行宴:「我背你吧。」
叶秋生:「我才不嘞,多丢脸啊,还有多久日出哇。」
「没事,早,日出随时都能看。」司行宴拢拢她的外套,「这下是真的不能吹风了。」
这天凌晨真的分外寒冷,手和脖子根本不敢外露,生怕被一点雾气沾到,鼻尖脸颊说不清是被冻得通红,还是热的。
裹在羽绒服里的身体,仿佛在桑拿房,而露出来的脸在寒风中战栗。
越往高处走,人影越稀疏,视线也逐渐开阔,往下望的时候是千米高空,原来不知不觉已经走了那么长的路了。
一路上有看见有人求神问卜,三步一叩首,叶秋生亲眼所见的时候心里的震撼无法形容。
问对方为什么要这样做的时候,他们只说没有别的办法了,能试的方法都试过了,只剩下这最后一种,心诚则灵,他们还是信了。
叶秋生拉住司行宴的袖口,即便是那么昏暗的夜里,她那双眼依旧两得让人无法忽视,眸中似有星火闪烁。
「司行宴,我也想」
司行宴知道她想的是什么,只问她一句,「你也信这个?」
叶秋生答,「我想信。」
「好,我跟你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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