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后,家里人也都盼着,特别是廖金月,从亲戚家回来就问顾清溪回来了吗,等看到顾清溪回来,又听说考了第一名,把她高兴的啊,眉飞色舞,抓起一把爆米花吃着,就要跑到大街上。
可把顾清溪逗笑了,这个时候陈云霞也回来了,听说这事,笑着叹息:“咱娘就盼着你给家里争光了!”
顾清溪当然知道娘的期盼,也知道自己身上的担子,不过好在,这次的考试成绩给她越发笃定的感觉,她隐隐感觉,这一次付出总是会有回报的,而她也不是对高考流程什么都不懂的了,经过上辈子各部门到处跑,她也想好了,到时候高考完了,她应该怎么做。
而接下来几天,除了必要的人情往来,顾清溪大部分时候都在家里大声读英语,她的书上已经做了密密麻麻的笔记,各种词的含义和用法,动词不定时,固定搭配短语,例句等,都有注释,她现在读英语越来越流利了,可以更加真切地体会小说中的感情和含义。
偶尔间读书的时候,会想起来萧胜天。
前几天去县中学取成绩,不是没想过顺路过去看看,没准能碰到他,不过到底是忍住了,刻意压抑的思念让心口涌起异样的渴望,但她心里明白,现在这个时候,刻苦读书才是正经事。
只有考上大学,才有资格去释放压抑的感情,去享受这美好如花的青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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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九那天,不少村民还沉浸在过年走亲戚中,突然大喇叭咔嚓咔嚓响起来了,让全村男女老幼过去开会。
廖金月一听,马上兴奋了:“可能是要分地了,我听说这两天王支书那里一直忙着,还叫了几个人过去帮忙准备,这是要分地了吧!”
这话一出,一家子都激动起来,毕竟过年时候去亲戚家去别的村,大家都在谈这件事,一个个盼着呢,现在听到点动静,就觉得终于到了。
一时大家都跑过去开会,去了后才发现,黑压压一片把村口那块地都占满了,好不容易才寻一个落脚的地儿。
有不少村人都跑过去找王支书打听,倒是弄得王支书被团团围住,后来让几个壮实年轻人把他们分开,王支书又在大喇叭里吆喝了一番,这才算事勉强安静下来。
接下来就是王支书在大喇叭里讲话了,讲的话,其实大家之前都听说了,无非是一些套路话,然后讲了这分干到户的规则。
不过到底是有人确认说:“就是说把地分给我们,就是我们自己种了,以后只需要每年上缴一些公粮给国家?剩下的都归我们自己?”
王支书点头:“对,就是这样。”
一时大家都沸腾起来,议论纷纷的,王支书又开始给大家讲这个政策,讲这件事怎么办,提到了到时候依然过来这个地方,大家抓号来公平分配解决土地的问题。
这会议散了,大家都不舍得走,继续热切地讨论这事,提起来说是每个人可以分一亩两分地,小孩女人都算,廖金月赶紧算,她家一共五口人,能分六亩地。
想到自己将有六亩地可以随便打理,这让廖金月激动得不知道说啥了,偏生这个时候,马三红来了:“要不说咱新中国好呢,像狗蛋这么屁大一点娃,竟然也能分一亩二分地,真好啊!”
廖金月顿时乐不出来了,马三红家,竟然比自己家多分一亩两分地。
因为人家有个小孙子。
马三红眉飞色舞,得意洋洋:“可惜了,真是可惜了呢,你说你家要有个孩子多好啊!”
廖金月耷拉着脸,笑不出来了。
顾清溪见了,低声说:“娘,我刚问了,过几年还会重新分呢。”
廖金月这才松了口气,不过松了口气后,那目光就落在她儿媳妇陈云霞肚子上:“云霞,咱得加把劲了。”
陈云霞心里有些沉甸甸的,不过还是勉强笑着说:“娘,我知道。”
知道归知道,可是孩子不来,她有什么办法?她也想知道为什么别人结婚就怀上了,她到现在没动静。
顾清溪见了,趁机拉着自己嫂子一边说话:“嫂,我有个女同学,她说她哥哥嫂子也是一直没有孩子,结果最近怀上了,她挺高兴地和我们说,说她要当姑姑了。”
陈云霞眼睛一亮:“人家咋怀上的?”
不过这话刚问出口,她就觉得不合适了,哪能问没出嫁的小姑子这个话呢。
顾清溪自然不好表现得太懂,便假装想了想说:“人家说他哥哥嫂子去医院检查了,结果发现是哪里的一个问题,轻松地解决了,之后就怀上了。”
啊?
陈云霞愣了下,她突然意识到,难道说她和顾建国一直没孩子,也许也是哪里的问题?
甚至那个问题,也许去了医院很容易就解决,她就能生孩子了?
她咬着唇,小声说:“其实我娘那里,也找人给我看过,人家给我几副中药让我喝,喝了也没见有用。”
顾清溪噗嗤一声笑了:“嫂,这个事,估计也得讲究科学,你吃什么中药,估计不太顶用吧。”
其实顾清溪倒是相信中医的,中医是国粹,博大精深,不过不孕不育这个,如果是器质性哪里不对,喝中药显然是不行的,所以还是得去医院检查,看看到底是什么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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