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那什么,我困了,我要睡了,晚安。”我生怕他又吐出什么不好的话来,急急忙忙的就以困了的理由道晚安。
“别挂,你睡,我听着。”司少臻在那头说道。
听?怎么听?难道还要听我打呼噜磨牙吗?我心里默默腹诽着。
“不,要,了,吧。”我呵呵的笑着,一字一句的吐出这四个字,觉得尤为艰难。
“乖,听话。”司少臻哄小孩一样的语气说着这三个字,听得电话这头的我身子都酥了,再也说不出什么拒绝的话,把免提打开,扭扭捏捏的“嗯”了一声。
该死,一点自制力都没有,只要他语气一软的哄我,我就立马缴械投降了。
司少臻就是我的软肋,在他面前,我无所遁形,什么话都能被套出来,什么拒绝的话都能被他堵住。
我把电话小心翼翼的放在枕头旁边,轻轻的盖上被子,两只手臂露在外面,看着亮起的屏幕上那个人的名字,眼眶微微发热。
这么些年,我也没想到会跟他走到这一步吧,我们之间,也有温柔相待的时候,不会争锋相对,不会恶语相向,像一对爱人一样,平静的生活。
尽管我们不是。
“晚安。”我对着电话轻轻的说。
“晚安。”电话那头传来司少臻低低的声音,却难掩温柔,听的我心头一池春水,悄无声息的,就溢了出来。
我阖上了眼睛,听着电话那头司少臻传来的微弱的声响,平静的睡着了。
一夜无梦。
“告诉管家,我今天要出门,让他准备一下。”我两手伸开,自然的接受佣人帮我穿衣,一边对着管事的用人说。
“是。”佣人应了声就恭敬的退下,走出房间去通知管家。
今天是立冬,我穿了件高领白毛衣,又套了红色大衣,又被加了条加绒的皮裤,才被允许出门。
管家美其名曰少爷吩咐的,一句话堵的我什么反驳的理由都说不出来。
我郁结的坐在后座,盯着前面管家的后脑勺,眼神几乎要把他戳穿。
出门前管家以照顾苏小姐的安全为理由,跟着我出了门,据说还有两个保镖另外开车敲敲跟着。
我气闷的想,出个门也不用这么大阵仗吧。可是又无可奈何,上次发生的事让管家心里始终有个疙瘩,按他的说法就是,少爷不在家,我的安全由他全权负责,一点不能马虎。
看在他是为我好而且我完全没有立场说话的份上,我勉为其难的接受了他的安排,安安分分的坐在车里头,可是还是抵不住我气愤的看向他的目光。
管家倒是气定神闲的坐在副驾驶上,也不知道是呼吸忽略我,还是真的没看见,对我充满怨恨的目光一点反应也没有,安静的坐着。
我没有办法只好把目光转向窗外,阳光明媚,虽然是立冬,街上还是一片暖洋洋的氛围,公园里有老人在打太极,路上也有三三两两亲昵的情侣。
我拿起手机,看着上面最后一通电话的通话时间,显示的是五小时三十六分钟。微微勾了勾嘴角。
心里有个微小的地方,开出一朵朵美丽的花,温暖动人。
车子带着我在市里兜了三圈,我还是没想好要去哪儿,最后无奈之下,司机把我放到运动公园,管家跟着我一起下了车。
我闭着眼微微抬起头,深深的吸了一口清新的空气,感受着冬天的味道,旁边的管家已经出声道:“小姐,如果您想散心的话,尽量往人多的地方走。”
我睁开眼睛斜着眼看他,沉声道:“哦,知道了。”
已经半个多月没出门的我,有点能理解囚犯出狱重获新生的感受了。
阳光洒在肩头,在青青的草地上投射出黑色的影子,我追着自己的影子一步步的走,管家默不作声的跟在后头。
尽管是这样,后面有人看着,暗地里还有两个保镖跟着,我还是觉得心情也愉悦起来,有一种重见天日的感觉,阳光,草地,人群,都让我心情大好。
毕竟他们也是为了保护我,我再怎么不喜欢,还是知道惜命的,上回那种事,再来一次,我可承受不起。
这也是司少臻做的安排,之前保镖被我以麻烦为理由闲置了,直到发生上回的事司少臻又把他们派回我身边。
想到司少臻,嘴角就不由自主的弯起来,这也是他对我的担心吧,没办法时时刻刻护着我就找人保护我。
不知道他此时此刻在干什么呢,上海的天气是不是跟这里一样好,不过他肯定是忙着工作没时间像我一样出来闲逛散心吧。
公园里有年轻人带着耳机三三两两的跑步,也有一家三口或者四口出来散步的,当然更多的还是一些三三两两的小情侣。
我回过头看了一眼在后面漫步跟着的管家,他见我看他,眯起眼睛笑了起来,白色的胡须在阳光下闪闪发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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