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氏跟着二太太走了。
陆落的丫鬟倚竹留下来,依旧跟着陆落。
薛澜身边的男子,在薛澜和沈氏说话的时候,不着痕迹退到了众人视线的死角。此刻才上前来。
陆落又看了眼他。
这男子眉头微拧了下。大概对旁人过度的打量感到不舒服。
陆落就想起来他像谁了。
像水长宁!
这男人的容貌和水长宁有点相似,神态也惊人的相似。
“。。。。。。这是邵华倾,叔师祖您认识他吗?”薛澜也瞧见陆落打量邵华倾,出声询问。
陆落摇摇头:“不认识。”
邵华倾?
原来姓邵。水长宁也说过他原姓邵。是江南西路国师邵家的子弟。后来离开了家。
此人肯定是水长宁的族人,说不定就是兄弟;而水长宁也和陆落的师父有交情。
薛澜疑惑看了眼陆落。
墓地很冷,刺骨的寒风呼啸。吹得虬枝簌簌作响,如鬼魅呜咽。早晨稀薄的日光,无法驱散阴冷。
“回去再说。”陆落建议。
薛澜也同意。
马车进城之后,很快到了薛澜的府邸。
她在院子靠近湖边,青砖黛瓦,精致小巧。院门是木的,颜色陈旧却牢靠结实。
敲了敲门,有个粗壮的丫鬟来开门。
这是一进的院落,三间正房,带着左右各两间的小耳房,安静紧凑。
邵华倾却没有进来,只是低声道:“澜姑娘,我先告退了。”
“嗯。”薛澜心不在焉应付道。
薛澜家中没有服侍的人,只有一个大丫鬟。
这丫鬟大手大脚,很麻利端了热腾腾的香茗上来。
而后,她又给陆落和薛澜一人一个暖手炉。
陆落捧着就不撒手。
“。。。。。。师叔祖,您多大年纪了?”薛澜喝了一杯热茶,精神好转,询问陆落。
“我明年四月满二十岁,今年虚岁才二十。”陆落道。
薛澜又吃了一惊。
“澜姑娘,我师父和石庭怎样,他们在哪里,做什么,何时回来?”陆落一股脑儿先问了,打断了薛澜的话头。
薛澜的目光和心思,都从陆落的银发上收回来。
“。。。。。。我师父和太师祖在西南立了个法坛。”薛澜道,“太师祖说,天象已乱,若是不能遏制,将是百年的战乱争分;若是能遏制,也许只会乱十年八年的。”
陆落心里猛然一怔。
历史上出现多次诸朝并立的年代,为了争夺国土,他们相互厮杀,烽烟几十年甚至百年。
那时候的乱,是真正居无定所的乱,遍地狼烟,诸国战乱,没有一天是太平日子,民不聊生,绝不同于改朝更代的乱。
陆落以为,师父和石庭想要的,是保住安家朝廷的长治久安;可柏兮出现了,他已经把这天象搅合得乱七八糟。
陆落原先不太懂师父和石庭的理想,直到她经历过颜浧遇难。
她若是认命,将颜浧交给柏兮,那么颜浧现在连普通的情志都没了,变成了柏兮的傀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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