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设卡,盘查严密,犯罪嫌疑人想携枪携款通过卡点十分困难。而天地附近的游牧地区,地旷人疏,牧民居住分散,犯罪分子便于潜伏。
经过大规模搜山,我们掌握了山林的状况,那些地方很难长期生存。即使犯罪分子真的躲进山林,我们的行动也能起到敲山震虎的作用,把他们从山里赶出去。
三、石河子,拉开决战序幕
9月2日,杨德禄、刘晓辉依照公安部白景富副部长的指示,来到石河子,“亲临指挥”。他们把办公室设在石河子刑警大队办公楼,和一线的同事朝夕与共,并肩战斗。
下午4点,杨德禄副厅长在刑警大队办公室,召开了“97系列枪案”分析会,参加人有:刘晓辉、张卓敏、刘钊、周传强、杨将、龚兴言、单笑夏、杨辉、刘云峰、张国民和吴丽。
会上,张卓敏汇报了石河子区片面上的工作;刘钊汇报了石河子四太监狱的摸排情况;周传强汇报了重点线索组的工作情况。
8月27日公安部并案会结束至今已有6天,距北京党的十四届七中全会召开,仅剩下不到一周时间。时间不等人。这一阶段,石河子片的同志做了大量工作,最突出的成绩是发现了“7·5”案的作案准备现场,找到了“7·5”案犯罪嫌疑人使用的撬杠。但其他线索却基本上都是裹足不前。
缝鞋匠线索已“深挖”了无数遍,刘兵、朱新志二位鞋匠反复回忆,并没在其他场合再见过缝包人。
犯罪嫌疑人的模拟画像拿给刘兵、朱新志,二人均未认出他们就是缝包人。
单笑夏带领刘兵查看派出所保存的147团户籍卡,从照片上刘兵未辨认出缝包人。
单笑夏带刘兵查看147团两劳释放人员照片,刘兵也未辨认出缝包人。
刘兵与缝包人谈话时提到的粮站、油库人员均已找到,向他们展示犯罪嫌疑人模拟画像,未能认出相似的人员。他们本人也没发现其他问题。
摩托车的排查未查出有力线索。
四太监狱的排查已列出一批符合侦查条件的北京调犯名单,电传到北京,但并没有形成侦查重点。
新疆方面查“多出来的北京人”,虽然反映上一些线索,但都似是而非,多数情况因种种原因,未做正面接触。
147闭排查“8·19’”边疆宾馆案发期间不在本地的人员中,未发现可疑情况。
石河子区片的排查情况似乎进入一种胶着状态,待别是重中之重的147团场,始终夫出像样的情况。所有的已知线索中,只有撬杠线索是明晰的,也是“开放式”的,背后有挖头。
杨厅长和刘晓辉对撬杠线索十分重视。杨厅长要求,对这条线索一定要一抓到底,对所有有汽锤的单位都要查到。刘晓辉进一步提出,这项工作不能只靠基层去做,要派得力的专业骨干直接负责。
会上,杨德禄副厅长详尽地介绍了天池无名尸的情况,这对石河子片的同志是个全新的情况,杨厅长希望石河子的同志了解这一案件的全部细节。
然后,他分析说:“8·19”乌鲁木齐边疆宾馆案件发生,到天池案发,这当中有6天时间。这6天,犯罪嫌疑人在什么地方?第一种可能,犯罪嫌疑人返回了石河子,或者在农八师(石河子)、农六师、米泉、阜康一线有落脚点。第二种可能,犯罪嫌疑人在乌鲁木齐一米泉一阜康一线有落脚点。从我们8月19日下午起在乌鲁木齐至石河子。乌鲁木齐至阜康沿线设卡的及时和严密程度看,犯罪嫌疑人携带长枪和赃款回到窝点的可能性不大,很可能犯罪嫌疑人放下了枪和钱,把它们藏匿在一个秘密地点,然后从乌鲁木齐逃脱,跑到阜康市的天池作案。这无疑给我们增加了新的工作量。
选择的杀人地点特殊了些,但有他的正当理由:杀人位置不易发现,能够从容作案,从容逃跑。三顶帐篷的哈萨克都听到枪声,但没有出来,延长了死者被发现的时间。
通过对死亡现场分析,最大的可能是同伙作案,杀人灭口,独吞财产。杀戮过程是有预谋的,事先设计好的,使用手枪,死者头部有钝器打击伤,死后浇上汽油毁容,拿走能证明死者身份的全部证件,这都说明了这一点。毁容说明这个人与他熟识,也说明犯罪嫌疑人担心此人的身份被查出,同时还说明,死者很可能就是我们要查的那个“本地人”。毁容暴露了犯罪嫌疑人的要害,他最担心的地方,正是我们侦查工作要突破的焦点。
()免费电子书下载
现在已并案件已有10起,第十起案件为我们提供了相当不错的条件:死者的牙齿的特征明显;死者虽然毁容,但相貌尚可辨认;死者留下衣物残片;我们确切掌握了死者的身高、血型和左手指纹。这个案子的一项重要的工作,是调查死者身源。这一点如能搞清楚,整个案件有希望取得重大突破。
我认为,虽然犯罪嫌疑人在天池出现,不能排除他有第二。第三个落脚点的可能性,但综合整个案件分析,他前期屡次作案在石河子,我们掌握的大量证据也证明他年期在石河子147团一带活动。我们的着眼点,还是要坚持以石河子的147因为中心,坚持在147团出情况,这个决心不能动摇。石河子的工作,特别是147团的工作一定要做透,做扎实。各级指挥员要督促检查下边的工作,情况不怕多,就怕没有。重点地区要立足自己负责的区域出情况。否则,再多的警力也无用。以往的教训太多了,分析不能说不全面,部署不能说不到位,最后落实不好,亡羊补牢就麻烦了……
会议从下午4点一直开到晚上,大家都能理解这个会议最重要的内核是什么:一、坚持立足147团;二、深挖撬杠线索;三、利用天池无名尸照片寻找尸源。
自治区公安厅关于天池无名尸的协查通报已经发下来。单笑夏是个聪明的警察,他负责重点线索的查证工作。说干就干,当天晚上,他带领两名侦察员,携带着天池男尸照片,驱车跑到147团,找到刘兵和朱新志,请他们辨认。
——非常可惜,刘兵和朱新志均未辨认出照片上的尸体就是缝包人。当然,即便辨认出来,所能证实的也仅是“同伙作案,杀人灭口”这一判断,距确定死者身份仍然遥远。
四、重要的是捋清思路
案子似乎凝滞住了。
连续的高强度工作,案件却未见明显的进展。
领导小组确定的重中之重的147团场,普摸工作已进行了三四遍,未发现符合条件的重点人。另两个重点区域,141团、149团的情况也是如此。
新疆与北京互相配合,新疆摸“多出来的北京人”,北京摸“少了的(与新疆有关的)本地人”,这项工作已开展了七八天,一批批名单传真过去,重点人依然没有出现。
分析不能说不全面,安排不能说不到位——该出情况而不出情况,这种情形难免使人焦灼。
单笑夏在工作日记中写到:
“8月19日案发,至今时间已快半个月了,案件却搞得如此沉闷,几乎听不到一点让人高兴的消息,我心情特别烦躁。我们手里有21种证据,但没有致命的线索。我们派出了大量警力摸排,却迟迟地不出情况,哪怕是假的不真实的情况,这太不正常了。我们手上的资料都是模糊的,似是而非,与侦查条件合不上。问题究竟出在哪里?我们的工作是否没作到家,或者方法不得当……我坐在石河子刑警大队的办公呈里,感到非常不安……”
石河子的周传强,心情也是如此。
从公安部到区厅到石河子,各级领导、历次会议、所有的分析判断、一系列的重要线索——都指向石河子147团,可147团就是不出情况。是不是我们的判断出了错误?
https://www.cwzww.com https://www.du8.org https://www.shuhuangxs.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