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玉甩了甩手,没甩掉这只鸟爪子,恨声道:“拉着你又怎么样?你不是很开心吗!”
“不开心。”长孙雪雁脸上眼看着要凝出冰霜,“我想杀光那帮人。”
“哪帮人?”李玉愣了下,脑中瞬间明白了长孙雪雁的意思,她深吸一口气,“你说的小虎、王豹、蝎子他们?你特么长得有多歪,从小一起长大的你都想打?亏我以前没有,没有……”李玉没说下去,挣扎的力度小了,拍了拍长孙雪雁,坐到了沙发上去。
长孙雪雁跟着一起坐在沙发上,手规矩地摆放在膝盖上,低垂着头。她的样貌很美,长发垂下,遮住了半张晶莹如玉的脸庞,只能从眉宇中看出化不开的浓愁。
李玉看着有些心软了,毕竟是自己看大的孩子……但是既然已经一拍两散了,便不可能再有转圜的余地。她的眼神随着心念的坚定而变得冷漠。
长孙雪雁低声说:“只要你看着我,我就不会再犯错。”
李玉沉默了一会儿后,不冷不热地说道:“我不会再管你了。”
室内气温骤然降低,如坠冰川雪岭之中。
庄青天在警署备案完毕,路过一个房间的时候,险些被一只鸟爪子掀翻在地。
她冷静地跳开一步,透过破碎的墙壁看着里头淫|乱的两人,气堵:我辛辛苦苦掏墓,你们在这玩人兽?好啊,好得很啊,当我没妞泡是吧,我……还真没有。
庄青天眼不见为净,从北楼跑到南楼,遇见了抱着一只猫的常紫雅。
常紫雅脸色冷淡,小猫崽窝在她臂弯里舔着手,看到了庄青天后,常紫雅将人喊住,慢悠悠地从口袋里掏出一片瓷片,问道:“你知道这枚壁画的来历吗?”
庄青天瞥了眼:“不知道。”
“你再想想。”
庄青天瞥了眼咪宝,真的想了想,然后重复:“不知道。”
常紫雅听了以后低下头,用指腹摸了摸瓷片上的凹陷,很是失落。
咪宝懒懒地拍了拍她,常紫雅哀戚地说:“我总能从上面感受到一种熟悉。”
庄青天嘴角抽搐,看着她怀里的猫,心想着这两禽兽真会玩。她忍不住的提示:“你看看上面有什么,就去问问谁吧。我可不是这幅壁画里的人物。”
常紫雅低头看着小小的瓷片,手机铃声响了起来。
手机那头传来伍真真虚弱的声音:“小雅……”
“嗯。”
“你的黄符能烧一点给我喝吗。”声音更虚弱了。
常紫雅沉默,她从来不觉得自己的黄符水能壮阳或是催情,为什么一个两个的都想喝一喝?
“你怎么了?”她问。
伍真真哭:“¥#*&……”
常紫雅继续无言,只是额角的青筋抽搐了一下:“再给你一次机会好好说话。”
伍真真闷声哭:“我身上长了好多红点。”
常紫雅有些诧异:“怎么好端端的会长红点?你去哪……哦,你去墓洞了。”
伍真真哽咽:“我是不是要毁容了。”
常紫雅向前走了两步,用一个舒服的姿势重新抱咪宝,说:“找个中医帮你看看吧。”
“中医能治红点吗?”
“不,中医不会直接帮你整容。”
伍真真嚎啕大哭:“我——命苦啊!”
哭声透过手机,响彻南楼空旷的走廊。
庄青天笑嘻嘻地从常紫雅身前晃过去,走了几步的时候,手臂一沉,她低头看去,那只猫崽子不知道怎么的,竟然跳到了她手上。
“???”
庄青天冷汗滴落,她发誓,自己绝对从这只猫崽子脸上看到了阴险的笑容。
“别哭了。”常紫雅顺着空荡荡的怀抱看向庄青天,对着电话那头徐徐说道,“我想起一个人可以帮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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