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现在的女孩子爱漂亮,成天只想把自己饿成皮包骨。”叶父斜睨着宝贝女儿。
“你看我干嘛?”绕珍恰北北的。
真冤枉,她天生体质就是吃不胖,再加上就读体育系的缘故,运动量自然惊人,天赋本钱,有啥办法?
“讲到吃我才想起来。”叶母眼瞳一亮。“陈妈妈嫁女儿,送给我们一盒超群喜饼,正好拿来配茶吃。老头子,我去冲壶锡兰红茶,你上楼把喜饼拿下来。”
她老爸生平最嗜吃甜食,两位长辈当下兴匆匆地分头办事去也。
天下竟有这等父母,独留天真无助的女儿与阴狠的黑桃王子对阵。也好!她可以乘机探查一下他是否拥有那尊要命的洋娃娃。
袁克殊缓缓微笑;她的寒毛剎那间立正站好。
粗犷的手指从七星纸盒里摸出一支“赛神仙”,打火机的杏仁形火光点亮了烟头。
“呃,袁先生,是这样的……”她径自起了话头。
“令尊说的没错,妳确实太瘦了。”他恍若未闻她的发声实验。
哪壶不开提哪壶?她寒玻ё叛邸?br>
“这叫苗条,又叫清弱,曹子建形容为“翩若惊鸿、腰若约束”,保证是百分之百的成熟女性胴体,完全没有营养失调的困扰。”她口气很冲。
铮铮似铁剑的浓眉突然斜翘了起来。他缓缓倾身,两肘支着大腿,向她勾勾手指头。
绕珍发誓自己向来厌恨人家对她勾之即来、挥之即去,但,这个当儿却又说不出怎么回事,她竟然中邪似的,跟着俯身做出与他相同的姿势。
两人隔着大理石几,鼻尖和鼻尖相距只有五公分,她甚至可以嗅闻到他爽冽的古龙水味。
她头一回发现,原来蠢钝的雄性生物也能具备多样化面貌。
当他蓄意表现出文采质彬的时候,周身马上裹罩着超级优等生的架式,哄人相信他的纯正端庄。但是恰逢他有意使壤的契机,又能展现那股逼得人几乎喘不过气来的潇洒劲儿,比如说,现在。
“妳我都心知肚明……”香烟从他的嘴角夹下来,袁克殊的呢喃几近耳语程度。“那天傍晚,潜进我家的瘦皮猴和阁下是同一号人物。”
绕珍讷讷地张嘴想分辨,他的烟屁股调了个头,轻轻塞进她芳唇内。绕珍下意识咬住,彷佛他递进口中的物品是棒棒糖。
“放心,我不会揭穿妳。”缠绵悱恻的耳语继续飘出来,他微透着酒气的热息吹醺了她的眼、耳、口、鼻。“不过我认为自己应该事先提醒妳一件事,我的“香闺”并不经常让女性进入,而她们一旦跨足进去,房门内发生的事绝对远超过未成年小孩应该明了的尺度。如果妳有兴趣试试看,欢迎今天入夜再度前来拜访,我倒履相候。”
她的鼻中、胸臆充塞着他独特而暧昧的体味,脑中产生暂时性的缺氧现象,一时三刻之间竟然反应不过来。
“我……呃……”
“来来来,点心时间到了。”叶父兴高采烈的脚步声移驾下来。
“红茶也冲好了!”叶母托着精致的茶盘迈入客厅。
夫妻俩一眼首先瞧见女儿痴愣的表情。
“阿珍,妳在干什么?”叶父迸出大喝。
“嘎?”她呆呆转头,反应依然慢一拍。
“妳什么时候学会抽烟的?”叶母又惊又怒。
抽烟?她不会抽烟哪!
那么,咬在她唇间、发出苦味的白色管状物是什么?
“暧--”她猛然吐出烟屁股。“我……不是呀!我没有……”
“女孩子年纪轻轻的学抽烟,像什么鬼样子?”叶父发觉家丑外扬,只差没揪住她的脖子以家法伺候。
“香烟又不是我抽的。”她委屈地指着罪魁祸首。“是他把烟点燃,放进我嘴里的。”
“我?”袁克殊非常、极端、绝顶讶异地指住自己,无辜的表情彷佛承受了某种不白之冤。
“妳讲啥咪疯话?袁先生刚刚就说他戒烟了。”叶父伸张正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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