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静然这样说,自然是将她心里的真实想法全数说了出来,毕竟她也不想花费时间与精力,来与他虚与委蛇。
他听了她这样直白的话语,却并不生气,仍是轻笑道:“这件事情我自然知道,所以,我当然不会做这种徒劳无功的事情了!倒是你,这般的多心,让我真的很生气,你知道么?”
谢静然但笑不语,只是轻抿着杯中的清茶。
彼此都明白的事情,他却仍要说得这般的冠冕堂皇,看来这还真是普天下掌权之人的普遍做法啊,她这个白丁,可是彻底比不上了。
看她的神情,他显然也是知道了她心里所想,却是没一丝惭色,也是泰然自若地品着杯中之茶。
见她也是不说话,只望着他,他只好放下茶杯,叹了一声,说:“好了,算我输了,我倒是没想到,你现在能够变得这般的有耐性,当真是让我感到好生不适应。”
谢静然淡淡笑了声,说:“每个人自然都会有成长的一天,我也不例外。好了,现在我们可否不要废话,来谈谈怎样去对付端木夜弦吧!”
刚说完这话,他便不由哑然失笑,伸出手来指着谢静然,笑着说道:“我方才才夸过你能够沉得住气呢,不想你现在,就暴露出你的本性来了,真是让我好生的接受不了啊!”
听他这么说,谢静然也不由失笑,点头道:“不错啊,毕竟是本性难移,我再如何想假装淡定,也是终究露了馅,也难怪会让你笑!”
他也望着她笑,她们互望着笑了好一阵之后,忽然才发觉,经过这样一弄,她和他之间的距离,倒忽然之间近了几分,似乎以往的那种隔阂和猜疑,已经渐渐远去了。
他似乎也是感觉到了她这种心理,笑了一会,笑容忽的消敛了起来,只是静静望着她。
她不由对他一笑,说:“端木夜歌,我怎么忽然发现,你并没有我想象中这般可恶?”
他也一笑:“谢静然,我也忽然发现,其实我们之间,完全没有必要,再像以前那般互相猜疑和提防了。我们……从此便做知己,你认为如何?”
谢静然点头笑道:“若是你也这样认为,那自然再好不过了。毕竟和你比起来,我可是处于劣势的啊,若你愿意将我看作朋友,我当然就完全放心了。”
他失笑:“这话由你讲出来,我可不会相信!恐怕在你的心里,你是最不将我对你的感情放在心里的吧?毕竟那时在你和阙星裔的大婚现场,你能够那般对阙星裔的伤心欲绝视而不见,便由此可见,你究竟是怎样的一个女子了。而你对我,自然也不会重视到哪里去,不是么?”
他说话还真是厉害,几乎每一次,都是能说到她的心底深处去。
她只好叹了口气,说:“你还真是厉害,好吧,我就当是败给你了!不过,若论起心如铁石,我可真的是及不过你啊,又怎敢在你眼前班门弄斧?”
“好了好了,算我败给你了!”
听得谢静然这席话,他只好举起双手认输,看见她含笑看他,便也放下手来,无奈地叹了口气。
他又重新端起茶杯,一边饮茶一边朝她问道:“你可真的愿意去对付我的皇兄么?毕竟他对你,可是一往情深的,当这样一个负情之人,可不是一个好榜样啊!”
谢静然轻笑,也端起茶杯轻抿了一口,才说:“你不是早便说了么,我对阙星裔如何,对他自然也是一样!只要对慕容玄焱有害的人物,你觉得,我会手下留情么?”
他不由无奈地笑了声,说:“我早便说了,我最羡慕的人,便是慕容玄焱!唉,若是有着似你这般的一个女子深爱着我,能够为了我而不择手段,纵然是在梦里,我也是会甜蜜得笑死的啊!”
谢静然不理会他这样的插科打诨,淡淡望了他一眼,说道:“咱们也不要废话了,我相信,在我昏迷的那段时间里,你必定是,早便已经对付了端木夜弦吧?”
“你还真是什么都猜到了!”他既似无奈地叹气,又似高兴地叹息,终是淡淡地说,“不错,在那时,我便已经着手对付他了——”
他说到这里,顿了顿,望了谢静然一眼,若有所指地淡淡说道:“是利用你,去对付他。”
对于他这句话,谢静然自然是懂得其中意思的,于是也油然问道:“那不知道,究竟是利用我的哪一点,去对付他的呢?”
他淡淡答道:“自然是利用他熟知你的那一点。”
他这般的避重就轻,让谢静然心里有点不爽,于是她的语气也没多么客气了,只是淡淡说道:“我想听具体的,不想听你这般抽象的解释,所以,你应该知道,你要对我说些什么,才算是真的有些诚意。”
听得谢静然这样说,他原先在端着茶杯的手也不由一滞,然后才失笑:“好,既然你这般说,我自然不会再绕圈子了,实话说起来,我这好皇兄可真是颗痴情种子,当年只不过是在秦国见着你一眼,又隔了这许久未见你了,仍然对你情深似海,真是让我好生佩服啊!”
听了他这话,谢静然不由想起她第一次遇见端木夜弦时,正是她被上官铭语侮辱之后,那时的她,埋怨着上天的不公,让那些原不应该属于她的屈辱,让她来承担。
可是就在那时,却让她遇见了端木夜弦。
也只有他,才是第一个,不是对她投以冷眼和鄙夷的男子,也只有他,才是第一个对她露出温和诚挚笑容的男子。
再一次遇见他,是她被赵琳琅打入冷宫之后。
那时,他认定她在慕容玄焱处受到了无限的委屈,要带她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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