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武~“
伴随两排黑皮衙役的威喝,安喜县衙府正式升堂坐审。
审理陈篙一事传遍安喜,来看热闹者数不胜数,早已是人满为患。
甄家父子也在其中。
坐在县堂正中的周举身穿官服,头顶“明镜高悬”,见到如此之多的百姓在堂外围观,不禁微微皱眉,看来刘备是铁了心要治陈篙。
惊堂木一拍,带陈六上来!
顷刻,两名衙役将陈六带到大堂。
见县令端坐上方,左右两排衙役手杵杀威棍,一个个面容凶煞,陈六心头忐忑,跪在地上磕头:“小民陈六,见过县令老爷!”
周举审视一眼,陡然喝问:“陈六,你状告陈篙勾结贼人,意图谋害刘县尉,可有此事?”
陈六不敢抬头,匍低脑袋回答:“是。”
堂外百姓瞬间沸腾起来,这可不是小事,谋害朝廷命官,这是要杀头的!
“肃静!”
百姓声音嘈杂,周举惊堂木一拍,再次使大堂安静下来,看向陈六又问:“据本官所知,你是陈府的管事对吧?”
“是。”陈六心怀忐忑的小声回答。
周举等的就是这话,语气一转,陡然变得凌厉起来:“以仆告主,是为不忠,来啊,先打二十棍!”
众衙役听命,对此早已是轻车熟路,上前将陈六摁倒在地,随即就要扒拉裤子开打。
陈六吓得急呼:“县尉救我!”
在此之前,没说要先打板子啊!
那么粗的杀威棍,二十棍打下来,他这小身板即使熬过了,估计半条命也得搭在这里。
听得陈六求救,刘备不能坐视不理,侧身与郑举说道:“县令,没这必要吧。”
周举摇头,只道:“县尉宅心仁厚,不懂这世间人心险恶,你瞧这陈六,生得尖嘴猴腮、獐头鼠目,一看就是刁仆之相,本官怀疑是有人在背后撺掇,欲陷害陈家,不施以重罚,此獠恐难说实话!”
针对于周举的观点,刘备很快反驳回去:“本朝以仁孝治天下,陈六没有既定的犯罪事实,如何能滥用私刑。照我看,还是应该宣陈篙对簿公堂,是非真假届时一问便知。“
周举执拗不过,只好暗示起另一边的郑久:“县丞,你以为呢?”
“下官近来脑子发昏,难做思量,此事县令与县尉决断便是,下官绝无异议。”两边都不好得罪,郑久明哲保身,哪肯掺和进来。
狡猾的家伙!
周举暗骂一声,无奈之下,只好派人请陈篙过堂。
不多时,陈篙杵着拐杖上堂。
陈六不敢与之对视,将目光看向刘备。
刘备则道:“无须看我,将你所知道的如实与县令说了便是,县令明察秋毫、洞烛其奸,断不会让好人蒙冤,亦不会令坏人逍遥法外,自会为你做主。”
高帽子一戴,周举一时也下不来台。
听完陈六供诉,陈篙表现出痛心疾首的模样:“陈六,你在我府上任职数年,老夫扪心自问,往日里从未有过亏待,未曾想你竟如此没心没肺!你指责我与贼人串通,欲加害刘县尉,老夫熟读诗书礼仪,岂会作此造逆之事?”
陈篙说得真切,不明真相的百姓皆是以为冤枉了他。
随后陈篙又问:“那贼人现在何处,可敢上堂与老夫对质?”
周仓站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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