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铠甲”被拆了个七零八落,一条腿被抬起来,贺槐生往前,就这么挤进去。
夏蝉“嘶”了一声,真疼,可仿佛也不只是疼。
她重心有点儿不稳,便伸出手去抓着墙壁的棱,却恰好打在开关上。这一下打得她手生疼,像是折伤了指骨,疼得她倒吸一口凉气。
乳白色灯光陡然倾泻而下,将两人照亮。
夏蝉紧咬着后槽牙,看了贺槐生一眼。
他乌发如墨,眉头紧蹙,仿佛也是难受。从锁骨到下巴一段曲线极为利落,分外让人挪不开目光。
夏蝉忍不住,伸手摸了摸他的喉结。
与此同时,突如其来的一撞,让她脑袋里“嗡”的一响。
仿佛真成了打仗,杀伐和疼痛反让人越发狂热,心底生出一股掠夺征战的狠劲。
她看着他,吊梢的眼角都成了武器。
最后,夏蝉攫住最后一点清明,制止了他继续,“……你是不是忘了什么?”
这公寓也和另两处的差不多,只是面积小些,总体约莫只有七十多平米,只有一个卧室。
卧室收拾得十分整洁,空气闻着一股干燥清洁的味道。
贺槐生做好安全措施,起身要去关灯。
夏蝉却将他手一拉,看着他说:“你真要关灯吗?”
贺槐生一顿。
兴许过早目睹父母离婚的惨剧,又见证了周兰的狼狈的下场,夏蝉对于过于亲密的关系,有种天然的不安全感。
而此时此刻,她越发觉得自己就立在深渊边上。
她清楚自己跌下去的下场,做了必输的准备。
夏蝉便就势将他往后一推,自己翻了个身,跨坐在两侧,低头看他。
然而她便停在那儿,看着贺槐生的眼睛,紧咬着唇,一言不发。
她得看清楚他,起码让他看清楚。
这样过了许久,她终于跪坐起来,而后掌着他腰,慢慢坐下去。
和上回不同。
上回兴许多半只是因为好奇,或者那杯红酒,以及贺槐生所讲的故事让她头脑不清。
可这回她十分清楚,并且决绝。
她掌着舵,而他与她成了纵浪的舟。
浪头撞上礁石,水雾弥天,连同初涨且越发澎湃的渴望,就这样渐渐地漫上来,将两人渐渐淹没……
·
夏蝉累得一根手指也不想动,她寻思着回崇城以后,还是得把答应好给周兰买的跑步机下单,自己也得开始锻炼,不然下回又得体力不支——如果有下回的。
空气里带了一阵浑浊的气息,夏蝉莫名觉得十分有安全感,好像跟人分享了一个肮脏的秘密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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