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策闻言笑道:“尉迟仙翁,听你这口气之牛,似乎是想先考较考较贫道功力?”
尉迟景笑道:“灵通道长,请你莫加奇怪,因为‘寰宇九煞’中人,多少均需有一两样看家绝学!”
独孤策扬眉笑道:“尉迟仙翁既要考验,还不容易,贫道愿意献丑。”
丁玉霜一旁接口笑道:“道长打算怎样显示神功?”
独孤策笑道:“有两种办法,一种是由尉迟仙翁,或丁道友出手,指教百合,一种则是由贫道独自献丑求正。”
丁玉霜想了一想,含笑说道:“我们既欲结盟,何必彼此动手?万一有甚不慎,这不伤了和气,还是请道长单独显示功力为妥!”
独孤策笑道:“贫道希望在我献丑之前,先瞻仰瞻仰尉迟仙翁,及丁道友的神功绝艺!”
田翠翠抚掌笑道:“灵通道兄说的对极。”
丁玉霜点头一笑,向尉迟景说道:“三哥,俗语说的好:”若不抛砖,怎能引玉?‘我们便先试试手吧!“
尉迟景点头同意,但忽又皱眉说道:“江六弟,怎的还未见到?”
丁玉霜含笑说道:“江六弟何等聪明,他大概是因昨夜曾得罪田姑娘,倘若赶来,不好相处,遂想等我们设法转圆,解释误会,彼此成了一家人后,再来向田姑娘赔礼谢罪!”
独孤策听得不禁暗暗好笑,心中主意,也逐渐改变。
他本来是想假手丁玉霜等,杀死江子奇以后。利用这“金扇书生‘尸体,制成田翠翠与”寰宇九煞’等人的不解仇恨。
但如今一想,自己倘暂时守秘,乘机就计地,探听群邪底细,岂非更有价值?
主意既然打定,遂摸了摸怀上所藏自江子奇身上取下的那柄金扇,向丁玉霜、尉迟景笑道:“丁道友与尉迟仙翁,怎的还不施展?”
尉迟景含笑道:“我们正在研究!”
独孤策笑道;“两位不必研究,我来出个题目好么?”
尉迟景点头笑道;“道长肯出题目最好,尉迟景与我丁五妹,定当如命施为。”
独孤策指着那具棺木,含笑说道:“我想请丁道友及尉迟仙翁,施展玄功,把这具棺木,沉入石内。”
尉迟景眉峰一聚,对那棺木盯了两跟,缓缓说道:“既欲沉棺入石,先要溶石成粉,此举虽然极为艰难,但由我与丁五妹合力施为,或可勉强应命,不过尉迟景想请教一声,道长这样说法,此棺显系实棺,棺中尸体是谁,可否能对尉迟景等,掏诚一告?”
独孤策心中早有成竹,闻言之下,毫不迟疑地,纵声狂笑说道:“明人之前,不说暗话,这棺中尸体,是贫道武林旧友,昨夜在此中了‘金扇书生’江子奇兄的‘绝命金芒’,今日午时,不治身死!”
丁玉霜“哦”了一声说道:“这棺中尸体,竟是‘玉斧醉樵’董百瓢?但江六弟说他悬幡乞命,已去救他怎会……”
独孤策接口摇头说道:“江子奇兄可能别有耽延?根本未去,贫遭坐视董百瓢惨死,因无独门解药,救不了‘绝命金芒’之伤,才遵从董百瓢遗言,把他棺木运来,想今夜决战江子奇兄,为他报仇雪恨!”
这一番谎话,编的极像,使铁掌笑仙翁尉迟景,及“九毒徐妃”丁玉霜,听得对看一眼,十分尴尬!
独孤策见状继续笑道:“丁道友与尉迟仙翁不必为此介意,如今我们既可能成为同盟之人,胳膊自然不会再向外弯,故而贫道以为董百瓢死在江子奇手下,而由尉迟仙翁及丁道友,这等绝世高人,为他埋骨,也就可恩怨两抵,瞑目九泉的了!”
尉迟景听的哈哈大笑地,抚掌赞道:“灵通道长委实高明,凭你这种绝妙心思,就足有参加我们‘寰宇九煞’的同盟资格,根本不必再显示什么神功绝艺的了!”
说到此处,转面向“九毒徐妃”丁玉霜,含笑说道:“丁五妹,你先施展‘九毒神功’,隔棺熔石,其余由我承当便了。”
丁玉霜点头一笑,缓步走到棺前,平伸双掌,在距棺三尺以上,不住凌空摩转!
独孤策见丁玉霜提气施为之下,双掌色泽已变,右掌奇赤如火,左掌惨白如霜,知道她果然是用独门绝技“九毒神功”,隔棺熔石。
虽然说是隔棺熔石,但等棺下石质,碎裂成粉以后,僵卧棺中的“金扇书生”江子奇,也必遭惨死,并极可能被这极为恶毒的“九毒神功”,化为一滩血水!
田翠翠也久闻“九毒神功”之名,见丁玉霜竟擅此技,遂站在一旁,凝神细看。
约莫半个时辰左右,丁玉霜双掌齐收,仿佛略感疲累地,长叹一声,向尉迟景苦笑说道:“幸不辱命!尉迟三哥,该你的了!”
尉迟景面含微笑,刚一举步,独孤策忽然笑道:“尉迟仙翁且慢沉棺,贫道还想开棺,对我这老友遗容,再看上最后一眼!”
丁玉霜闻言一惊,知道棺内尸首,已被自己的“九毒神功”,化为脓血,不能再让对方开棺探视,遂赶紧向独孤策伸手相拦,含笑劝道:“灵通道长,人生在世,讲究的是盖棺定论,入土为安,董百瓢既已安息,你就不必再对他惊动了吧!”
独孤策心头雪亮,何况自己又只是故作姿态,遂微叹一声、装出副黯然神情,点头道:“丁道友说得也对,就让我这老友,入石为安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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