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起手揉了揉眉心,任南砚有些头疼地轻叹了口气,“希望一切顺利吧。”
傅公馆里卓琳神色平静地挂了电话。就在刚才她分别跟龙啸,当年她住在京城时龙家的管家以及曾经在当年她生产的医院任职过的朋友打了电话。虽然暂时还没有得到什么有用的回复,但是卓琳却已经慢慢冷静下来了。
另外电话里龙督军表示他已经派了人带兵前往京城了,最快明天下午就能到,只是他自己目前要坐镇北四省顺便清理门户不能亲自前来,不过他相信几个年轻人是可以解决眼前的一点小问题的。
卓琳定了定神试图让自己的心跳更加平稳一些,却发现自己已经尽力了,这种心神不宁的感觉是卓女士这些年从未体会过的。
隐约中带着几分激动欣喜,甚至是恐惧。
她无法控制地开始幻想自己的孩子现在长成什么样子了,会不会怪她没有尽到身为母亲的责任?是不是已经结婚生子,这些年生活的好不好?又隐隐害怕这一切都是假的,只是任南砚想要扰乱自己心智的诡计。
除了任南砚和盛老太太,还有一个人知道事情的真相。
卓琳微微闭眼摇了摇头,现在不能让张弼去问张佐,张弼根本对付不了这个弟弟。
这不是能力问题,人们总是会败给自己最重视的人。
张佐!
卓琳在心中深吸了一口气,这一次她绝对要让张佐悔不当初,痛不欲生!所以…学长,只能对不起了。
京城最中心的位置原本是象征着权力的绝对中心的地方,皇宫和议政大厦以及首相官邸都在这里,而且就在同一条大街上相毗邻的地方。
只是往日里让人不敢轻易冒犯的所在如今却成为了整个京城最危险地方。
从早上开始,这一带的炮火声就没有停止过。跟昨天的小打小闹不同,今天是真的豁出命来打了。
市中心高耸的建筑和狭窄的环境给了他们便利,否则在如此大的兵力悬殊之下,哪怕是傅少和龙少这样的天才恐怕也无力回天。
饶是如此,这大半天下来他们也累得不轻。
张静之有些郁闷,他一个文人为什么要跑到战场中心来?
抱着枪蹲在窗户后面,张静之有些心累地看了一眼不远处的傅凤城。
傅大少同样也坐在窗户下来,不过他正将头靠着墙壁闭目养神。原本俊美的面容已经染上了硝烟和灰尘,黑黝黝的看上去几乎称得上狼狈。
身上的制服早就不复先前的整洁笔挺,上面有不少血迹以及尘埃中滚过的痕迹。
张静之也是一样,原本合身的西装早就被换下了,只穿了一身不知道从哪儿弄来的没有衔儿的制服,也是一副在灰尘里打过滚的模样。
“大少。”一个士兵拿着电文上来,语气中难得多了几分轻快,“大少,费诚死了!”
傅凤城和张静之都是一怔,张静之忍不住坐直了身体,“费诚死了?龙钺杀的?”他们肯定没杀费诚,那就只能是龙钺了。
士兵摇头,将电文送到了傅凤城手中,傅凤城低头看了一眼,抬起头来神色有些古怪地看向张静之道,“自己将自己炸死了。”
“……”张少半晌无语,竟然还能这样?难不成真的是天佑他们?
傅凤城并没有想太多,伸手将手里的电文递给那收兵站起身来道,“传令下去,小心戒备!”
张静之有些不解,“费诚死了,叛军应该没那么快再次发动进攻吧?”
傅凤城摇头道,“正是因为费诚死了,后面的攻击只会更加激烈。那些人越是发现情况对自己不利,行动就会越疯狂。
张静之点点头,检查了一下手里的武器。
就在这时在另一边监视的人突然道,“报告,有一辆车过来了。”
这个时候在交火正中心还有人敢开着车出门,显然不是寻常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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