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魏闻声本人一贯的风格,小粉拖鞋这种东西,他就是光着脚也不会穿的。
就在他很嫌弃地用脚尖把粉拖鞋踢开,准备叫白许言把他的鞋给拿过来的时候,视野中却突然出现自己的墨蓝色拖鞋。
套在小一号的脚上,落地时发出啪嗒啪嗒的响声。
他抬头顺着往上看,白许言已经换了鞋走过来。他个头比魏闻声矮些,脚也比魏闻声的小。墨蓝色的拖鞋挂在他穿着短袜的脚上,空荡荡地晃悠着。
魏闻声看着,心中莫名升起一种微妙地满足感。
白许言拖着步子来到他面前,见他迟迟没有动作,弓下身体:“要我帮你换?”
“不用,”魏闻声的目光落在和白许言的双脚并排的粉拖鞋上,“你去洗澡,我自己换。”
粉拖鞋……也不是不可以。
*
白许言洗澡出来。热水把方才的冷汗和他的体力一并带走,加上浴室水汽蒸腾密不透风,刚洗没多久他就觉得头晕,草草冲掉身上的泡沫,五分钟不到就关上花洒。
浴巾和睡衣都是全新的,当然也是魏闻声自己的备用衣物,尺码和审美都是他的风格。睡衣穿在白许言身上,袖子和裤腿全都长出一截。
他勉强将袖子向上推推,好歹把手露出来,然而裤腿宽松,无从固定,只能任由其松松垮垮地拖在地上。
白许言换完衣服,捎带着把地上水渍擦擦,头已经晕得厉害,顾不上吹干头发就走出来。
?魏闻声仍旧靠在沙发上,只觉得一阵湿热的水气扑面而来,白许言穿过腾腾白雾朝他走来,躬身问道:“需要帮忙吗?”
热水烫出的血色从他苍白的脸颊透出来,有种半透明的质感。湿漉漉的头发散乱地翘着,发梢还在滴水。
水珠顺着白许言的脸颊滚落,在他的锁骨窝里积成小小的一汪。魏闻声留给他的这件睡衣是偏中式的交领样式,没有扣子,仅靠腰间的系带固定。因为白许言瘦得厉害?,连领口也很宽大。一弯腰,交领侧边的布料掉下来大半。
那颈下洁白湿润的皮肤晃进魏闻声眼里,他顿时觉得似乎已经散去的酒意重新涌上脑袋。
“不用。”
他站起来,轻轻摇晃了一下,飞快地走进洗手间。
推拉门在白许言眼前用力扣上,几乎连门上的玻璃都跟着震动。一分钟都不到,门内已经响起了哗啦啦的水声。
白许言本来也觉得头晕,没有坚持,坐在沙发上歇了一会儿,摸出他的药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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