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光也不懂怎么说,只能道:“由陛下决断。”
赵曙又把头转向韩绛。韩绛没有办法,出列道:“陛下,沈副使此策不错,所谓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开封商贾富有,为了这些便利,估计会争得头破血流!”
沈欢笑道:“我等的任务就是协调这些人的举动,妥善处理(手机阅 读 。 cn)好分配。若能让他们出更多地钱财,那就更妙了,毕竟钱越多,救助地人也就越多越好!”
“好!”赵曙最后拍板,“既然两位大人都同意了这策略,想必别人也想不出更好的法子来!现在灾民身处水深火热之中,此事宜早不宜迟!韩计相,司马知府,朕给你们旨意,此事就由你们共同处理了!另外沈副使一旁协助!”
“是,陛下!”三人领了旨意。
沈欢低头的那会儿,嘴角有了一抹笑意。所谓千里之堤溃于蝼蚁之穴,今日你开得此例,难免以后发生灾祸时再如此处理。若是如此,这些得到勋章的富豪商贾一天天变多,虽然没有权力,却是一种身份高贵的象征了,待得数十年之后,焉知这些商贾不会形成一个特有的阶级!一想到资产阶级初步萌芽在自己手上产生,沈欢就激动得难以遏止,只要这个计策成为惯例,数十年之后、百年之后,以宋朝多如牛毛的天灾,沈欢难以想象得到勋章地商贾会形成如何地局面!
这也是他能为这些商贾做的最大地争取了吧。在他眼里,大宋富丽没有一个朝代可以比拟,但是结局却并不美妙,原因是多层次的,但是其中一个就是漠视了商业阶层的作用。为商人争取尽可能高的地位,算是为改变这个朝代做的先期投入与准备吧。
沈欢取得了预期的目的,与司马光等人满意地出了宫去。接下来数日,司马光等人还在忙着救助灾民的事儿。有了官家的旨意,他们办起事来当然要快了许多。他们这边忙得热火朝天,朝廷里却也没有安歇,也闹腾得很。原因是官家终于给托病在家的韩琦、欧阳修两人下了诏书当然,不可能是贬谪他们,而是下令让他们回政事堂主持政务。
这样的结果当然让那些御史们不满意了,他们觉得这是对他们的不尊重,也是对上天的不尊重。因此奏章上得更勤快了,弹劾得也越加厉害。打着“天人感应”的旗帜,打着尊重上天的名义,把“天灾”与“人为”的关系发挥得淋漓尽致。赵曙是皇帝,出于平衡的考虑,没有办法,只能每天皱着眉头看这些奏章。不说是他,作为正统文人的韩琦、欧阳修,面对这种传统观念,也徒叹无奈而已,并没有反驳的根据,只能苦恼着。
不过情况的转变在八月初十的这一天有了眉目终于有人站出来为他们说话了!这日早朝,那些御史们依然在说着天灾**的观点,这次官家赵曙并没有生气,而是微笑着听他们说完,最后也不反驳,而是示意让人送上了好几本卷子,一一递到了这些朝廷官员的手上,之后让他们好好看一遍。接着宣布退朝了,留下一帮子莫名其妙的官员。
这些官员奇怪地盯着手上的卷子,定睛一看,却是最新一期的《文艺》杂志,还没有上市,因为朝廷的关系,先行送了上来,如今却让官家当朝拿上台面来。不禁奇怪了,这次上面刊行的又是什么呢?
第一百○四章 升官
这一期《文艺》杂志的前半部分依然是参知政事欧阳修的史记,只是普通的传记而已,没有什么特别出奇的地方,那么官家要众官员仔细看一次的当然不可能是这些文章。接下来再看下去,却是一篇名为《自然论》的文章,有点意思了,定睛一看,作者的署名还是新科士子沈欢。
正是沈欢!他再也不能容忍这些御史们放狗屁一般在那里叫嚣了。本来他是不打算理会的,毕竟这个时代的观念都是如此,说太多估计没多大意思。不过这些御史们好像把“天人感应”的理论宣扬得过瘾了,也过头了,使得整个朝廷都充斥着这些声音,连欧阳修等人都不敢反驳。在官场上,沈欢是打着“各家自扫门前雪”宗旨的,本不该出头,奈何这些御使们太过兴奋,弹劾名单中司马光也赫然在列!为了司马光的前途着想………当然,也为了自己的将来,他该站出来说话了!
因此趁新版《文艺》即将刊行之际,运用各种学识,草成一篇《自然论》,当作为这个时代的文人讲一讲自然科普知识。在这篇文章里,他言辞激烈,雄辩有力,结合了古代有些唯物先贤的言论,对那些谬论大加调侃,因此唯物的荀子等人都在他的文章里出台了好几次。不过他也清楚,这个时代,王安石之前,别说荀子了,就是孟子,市场也不大。因此他搬得最多的还是孔子,比如“子不语怪力乱神”、“未能事人,焉能事鬼”等理论高调上场!立论于孔子之上,把“天人感应”批了一顿。这些文人把孔子作为正宗,虽然也清楚这是孔子的主张,奈何千年以来,天与人的感应理念深入他们之心。一时反驳不得,却又感到别扭。
另外,沈欢也深知只是把孔子抬出来也只能做挡箭牌而已,若要说服这些人,还差得远,所以为了将来打算,他也给他们上了一场科普知识的课。结合古代理论。简单地解释了“风雨雷电”的自然现象。其中他标明了论点:“风雨雷电,自然之理,阴阳而已矣。”
阴阳理论是中国古代哲学的基础。在众多地思想家、哲学家的论调中,特别是用来解释自然现象时,阴阳观点就会大占市场。沈欢解释这些自然现象,不可能直接按照后世那般宣。读书传,再说他也没有工具来证明这些理论的正确。只能结合了阴阳理论。把这些自然现象都套上了阴阳的名头。比如说到“风”,他就说天地有阴阳二气,阴重阳轻,当二者相遇,就如水势高下之湍急,两者相冲,也就形成了风,还举了“孔明灯”的例子来证明这些气体的性质;接着解释“雨雷电”,他就说阴阳二气聚在一起形成了“云”,而云也有阴阳二性。当性质相反的云在天空相遇。相撞就是“雷电”,相合就是“雨”。
这样解释“风雨雷电”,在后世人眼中,当然还是比较幼稚地,但对这个时代的人来说,却是新奇的,在道家的理论中。这些风雨雷电。就是“雷公电母”之类的仙怪实施的。儒家文人虽然不信,但也只是半疑。毕竟以他们的学识与条件,没有一个接近正确地说法,不然也不会有什么“天人感应”地理论出现了。
其实沈欢写这篇文章,还想捎带把“瘟疫”也讨论一番的,不过这话题比那些天灾还要敏感,能不惹麻烦就不惹麻烦吧。按照惯例,大水之后一般会有瘟疫,不过沈欢之前早做准备,大雨一停,就让人在一些臭水沟或者脏乱处撒了不少石灰消毒杀菌,加上准备了一些大蒜之类的食物,倒也没有发现有瘟疫病例。其实这更应该感谢老天的帮忙,大雨是停了,不过天气没有一下子又变得像之前那般热,而是断断续续又下些小雨,气温上不去,很大程度上抵制了瘟疫的发生。再过些时候,进入九月,天气又要渐渐凉起来,更没有这层顾虑了。
因为新奇,加上好似看上去又有道理,因此沈欢这篇文章一出,御使们除了一开始的集体失声,接着有些沉默,有些就开口大骂,反驳起沈欢的理论来。不过沈欢不在场,他们找不着主人,只能面面相觑而已。可是沈欢偏偏又比较可恶,在文章的最后还写下敬请指教的话语,也就是让这些人写文章投稿到《文艺》杂志,若有道理,也就刊发,做一场讨论。御使们当然不服,群情激奋,赶紧回家准备文稿去了。
这样也就达到了沈欢的目地转移视线。把这些传统文人地视线转移到杂志论战上来,不再纠缠于朝堂之中,反正大水之后,《文艺》杂志也就失去了把本来创立的目的,那么让它变为真正的杂志,也就是时候了,让这些文人在上面讨论,有莫大的广告功效;另外也算是为赵曙、韩琦等人解了围,这些朝廷大佬看在眼里,以后总会有所照顾吧。如此一石二鸟的好事,不做那就太没天理了!
这一期的杂志,沈欢还是比较满意地,因为在最后,他还打了一个漂亮地广告。如果仔细之人看到最后,一定会发现一则对他们来说是最新奇最有意思的广告了。这不是一则商业广告,确切地说,算是一则公益广告吧。那就是八月十三至十五这三天地夜晚,在“天然居”茶楼,将举办连续三天的“义演”,入场的门票很贵,也分了好几个档次,一楼大厅区,是一贯钱即可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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