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母和陈桦一直相依为命,母女两人关系非一般母女能比拟,晚上有时候还要同榻而眠,陈母看着又出息又漂亮的女儿在身边总觉得不真实,她突然想起一个人。
“小桦,还记得你爸爸吗?”
陈桦莫名其妙:“好好的提他做什么?”
“我听老家的人说,他没了,没了有几年了,喝了酒掉河里去淹死了。”
陈桦扭头怔怔地看着陈母。
“说是,死的不明不白的,但是家里翻出来了不少钱,他的亲戚想没下这些钱,就一口咬定是意外,分了钱就不了了之了。”
陈桦心乱如麻,强笑着说:“他家的事跟咱们没有关系,妈,你别乱想。”
陈母换了个话题:“陶家那个孩子,就是你那个同学,真是知书达礼好家教,过年过节总是来看我,说是他父母说,你出国了,有什么事就和他说一声。”
陈桦知道,陈母不会无缘无故把这两件事连起来说,她小声道:“他们家一向是很好的。”
“那个孩子……”
“妈!人家贵人多忘事,已经把我忘了。”陈桦不想进行这个话题。
陈母放下心来。
早上出门去上班,正好遇到对面的邻居也开门,陈桦深深点头打了招呼,微胖的女人把陈桦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她家有个适龄未婚的儿子。
去报了道,宿管阿姨把她领进传达室,把工作一项一项说给她听,陈桦拿出一个本子来记,阿姨笑了出来。
“好记性不如烂笔头。”陈桦不好意思地说。
阿姨掐指一算,预言道:“你啊,干不了很长时间的。”大学宿舍图书馆食堂之类的地方一向卧虎藏龙。
“我服从调剂。”陈桦说。
房间很小,摆了一张床,床前用布帘隔段了一下,外面是一张书桌,桌子对着窗户,可以看到来往的学生,学生有事过来总是探头探脑:“宿管去哪了?”
陈桦说:“我就是,你有什么事吗?”
学生不屑撇嘴:“你哪个班的啊,装什么呀。”
还有男生大晚上在女生宿舍门口哭,陈桦要关门,想了又想于心不忍,拿着手绢拍了拍男孩子的肩膀:“她心里没有你,你就是把泪哭干了也没有用啊。”
男生抬头,看着陈桦月光下瓷白的脸,变心了。
他也问:“你哪个班的?”
严伟芳来玩,在小小的传达室里转来转去,不时从嘴角发出点声音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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