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怕?
姜明心莫名被戳中了的笑点。
但她忍住了。
“随便,你想陪就陪吧。”
一个女同学慌忙扯了扯白若溪的袖子,低声道:“这女孩是农村的吧,你认识她吗?”
“算是吧,她身世好可怜的,既然碰到了,那该帮的还是应该帮一下的。”白若溪连声音都充满了悲悯。
“哎呀若溪,你人也太好了!”
“就是,你这么善良,也难怪顾明锋会那么宝贝。”
姜明心回头看了她一眼:“走不走?”
白若溪立刻跟同学告别,急匆匆地跟了上来。
三人很快来到分诊台。
接诊的护士听姜明心说是来做家暴伤情鉴定的,同情地瞄了她一眼便收回目光,“去三楼最尽头的房间,那里有医生会给你验伤的。”
进门前,姜明心最后一次询问白若溪:“你真要跟我一起进去?”
白若溪重重地点了下头,林娟在边上欲言又止。
“行,那你就仔细看着吧。”姜明心微不可查地勾了下唇角。
走进屋,关上房门,她在女医生的指挥下一件件褪下上衣,背心,然后是长裤……
不一会儿,白若溪一脸煞白地捂着嘴巴跑了出来。
她像是被谁欺负哭了一样,不知所措地扶着墙,大大的眼睛里充满了不可置信。
“看到了?”林娟语气愤然,“那些伤口,我昨晚看到时也非常震惊。不知道的,还以为明心不是姜大伟亲生的,那么一个好孩子,他是怎么下得了手的?”
白若溪半晌没有说话,殷红的眼尾宛若胭脂,把她娇嫩的脸蛋衬托得既无辜又可怜。
林娟不由得想到了姜明心粗糙的手掌,干枯的唇瓣、坚毅的眼神……两人明明同龄,差别却如此之大。
“小娟姐,她身上的伤真是姜大伟……打的?我的意思是说,有没有可能是她遇到了二流子和村霸,才……姜大伟毕竟是她亲生父亲,为什么要……”
林娟皱起眉头,“因为他酗酒。很多人酗酒之后都会打人,而且姜大伟不止虐待明心,他还差点……算了,其它的等你回以后问白局吧。”
见她不愿多说,白若溪也没有再问。
姜明心身上的伤疤已经足够可怖了,她现在只要一想起来就恶心的想吐。
怎么办,她今晚肯定会做噩梦的。
大约一小时后,姜明心拿着盖有医院公章的验伤和鉴定报告走了出来。
林娟确定无误,直接拿过去塞进了档案袋,“你放心,我一回去就帮你把报告交给白局。对了,你第一次来市里吧,要不要我陪你到处转转?”
姜明心摇了摇头:“不用了,娟姐不是还有公务要办嘛,我自己乘班车回去就行了。”
“行,那要不让若溪陪你散散心也行。”林娟也确实有事要忙,叮嘱她们几句就走了。
白若溪纠结地拧着手指,看起来非常难过。
“明心,你怎么不告诉我他对你做过那种事呢?要是你早告诉我,说不定……”
姜明心凝视着街上如织的人流,无声地笑了。
“告诉你,然后呢?你会帮我离开姜家,接我去县城吗?”
白若溪陡然一怔,不安地抠起了指甲盖。
她当然不可能把姜明心接去县城,自从妈妈去世,她也是费了好大力气才得到白家长辈的认可,拥有了继父的疼爱,哥哥的宠溺的。
要是姜明心来了……不行,她绝不可能把爸爸和哥哥分给她!
“爸爸是公安,肯定有办法制止姜大伟的。”
白若溪一面想着法子找补,一面又担心姜明心会想尽办法引起继父和哥哥的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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