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卫一听这话,脸色突然苍白了。他又起起在珍妮弗家起居间里出现在他眼前的那种幻象。
胖子又叫他看看钱的背面,大卫犹豫了,他戴了手套也怕用指头触到塑料袋。他怕如果这钱比凯思那钱保存得好,对他产生的刺激更强烈,那他就受不了了。但他不好明说,只得慢慢拿起塑料袋,小翼翼地放到戴手套的左手里,等着震颤开始。可是好一会也没感到震颤。他大为好奇,便脱掉手套,把塑料袋直接放在左手掌上。可是仍然平安无事。
于是,大卫对这枚漂亮的二十五分钱币产生了一种强烈的好奇:这钱为什么会全无感觉呢?难道是塑料阻止了那感觉的传导?大卫当然知道钱商是不会容许他用手直接拿这珍贵的钱币的。但是如果他把它买下来,他便可以随心所欲了!
那方形的塑料袋钉在一块方卡片上,卡片上标好那钱币的价格,不是数字,而是字母。这是许多古董商使用的一种暗码。
这个二十五分硬币定价为OEXX。大卫不认识这暗码。他只得开口问:“这钱的确漂亮,卖多少?”
“便宜,”胖子微笑着逗乐说,“不过三千七。”
这个价格自然惊人,但大卫确认这是古董,他可以在满足了自己好奇心之后还可以拍卖掉。于是,他从外衣口袋拿出了支票簿。
十分钟之后大卫已在回东五十七号街四十一号的路上,在他的文件包里现在已装了两枚二十五分钱币。
他一回到家,便开始实验,决心解这古钱币的谜。
4神秘的寇斯特先生
凯思在自家的厨房里拨通了房地产商人格林先生办公室的电话,接电话的是格林的秘书。秘书告诉他格林先生吃饭去了。
凯思放下电话,几口吃完三明治和汤,吻了吻珍妮弗,便回到了他的工作车。在他回去的路上又停下车再看了看那新房子。
这时绿化人员工作已经结束,他们的工作车已经离开。那住宅四周的空地全都耙得整整齐齐,撒好了种,压结实了。绿化人员还在前门六廊和蓝色砾石汽车道之间铺设了方形石板,在前门和大路之间栽了一林针枞。
凯思把车开进砾石车道,下了车。他想仔细看看星期二他发现有自己面孔的那三扇蚀刻玻璃窗。但是绿化工已经在草地边缘打了许多小木桩,牵了一条白绳围了起来。夕照溪胡同和那外凸窗被一道约十五英尺宽的播了草种的地皮分了开来。凯思不愿意穿着沉重的工作鞭踩在新的草地上。只得站在十五英尺之外朝里望去,但在这样的距离外,他能吸勉强看到那欣然应邀的姑娘。显然这蚀刻画的设计也和彩色玻璃画一样主要是从内部欣赏的。
凯思离开那新屋,便去找格林,他知道格林常在查巴夸北面的米尔伍德酒家吃午饭。而且他知道格林一顿饭往往在饭桌上一坐就是一个小时或更长的时间,凯思打算在去工作之前开车到酒吧去,也许能在格林回办公室之前找到他。
果然这时格林正坐在米尔伍德酒家的华盛顿·伊尔文大厅靠墙的一个小隔间里,斜对着卖酒的柜台。此人短小精悍,已经开始秃顶,快活地靠在隔间的红皮座位上,在品尝曼哈顿混合酒。以往他吃午饭一向只喝一杯酒。但是今天他却认为自己有值得庆贺的理由,历为刚才在他来米尔伍德酒家之前,去银行存进了一千元现金。那是寇斯特先生给他的搬迁那幢两层楼的房屋到纽卡塞夕照溪胡同的运费,现在寇斯特又托他把那房子出租。他感到四月份真可算是财源茂盛!
就在他接过女招待送来的第二杯酒时,他看见他的朋友凯思走进门来。格林那胖乎乎的脸上顿时露出欢快的笑容,立即近手接线员呼凯思:
“天啦!你可是晒黑了!”他把凯思让在他对面的座位上坐了下来,“你到哪儿去啦?”
“大巴哈马岛,”凯思笑眯眯地说,“星期二刚回来。”
格林指着面前桌上冒着泡沫的饮料:“陪我喝一杯,怎么样?”
“不喝,谢谢。我下午还是上班。”
“那就来杯咖啡吧。”
凯思平时很喜欢这位快活乐天的老头,但是今天他心情不好,没心思闲聊。他开门见山说:“你在我们家对面出租的那住宅是怎么回事?夕照溪666号那幢。
“怎么回事?”格林亲切地笑道,“不好办的正是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你看,那房主硬要我尽可能不公开。”
“我不明白,”凯思说。格林用手指了指凯思面前的空咖啡杯,咯咯地笑道:“你搬一座楼,还能不成为当地新闻么?而现在,一整幢房子又用船沿着哈德逊河拖了上来,在莪新宁靠岸,再用绞盘绞上平板拖车,经过弯弯曲曲的狭路拉到你们那条胡同……”格林停了一下,“你刚才说你是什么时候回来的?”
“星期二。”凯思又说。
“抱歉。那就是你错过了。这事是整整一周以前的星期三办的。具体的搬运是晚上安排的,不让喜欢看热闹的人碍事。只有一个当地报纸的记者露了面,但是我发现他的文章并没有见报。“
凯思喝着浓烈的热圆圈啡:“那么大一幢楼房为什么要放到那么小一片地基上去呢?”
https://www.cwzww.com https://www.du8.org https://www.shuhuangxs.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