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风摇头,“从脉相上看不出病症。”
徐晔一愣:“那是怎么回事?”
傅明熙没回答,却反问徐晔,“你说你算是看着珍珠长大的,那对她应该很是了解。”
徐晔点头,“可不是,这孩子虽然骄矜了些,本性却也不坏,她跟我妻子交好,小姑娘心思多,也挺会哄人开心,我妻子很喜欢她。”
“那你以前可有注意到珍珠的头发怎么样?”
徐晔一愣,过了一下才说道:“平时没怎么留意,大概是……这孩子头发不太好,随了她爹,少白头,又随她娘,头发跟枯草似的。原先我妻子还曾说过,这小姑娘长得水灵,就是这头发让人黯然失色了,不然也是个小美人胚子。”
傅明熙勾着嘴角,“那就有问题了,今日我看到珍珠的头发从纱幔下面露出来一些,不仅漆黑如墨,而且光滑柔顺,有这样一头头发,不知道得有多少女子羡慕!”
徐晔一听倒不觉得意外,说道:“那应该是发套吧!珍珠因为头发不好,小时候被同龄孩子欺负过,后来心仪镇上的一位公子,那公子却看不上她,直言他的婢女头发都比珍珠的好,对着这一头枯草提不起兴致。珍珠大受打击,在那之后好长时间都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不肯出来。村长爱女如命,自然心疼坏了,想了好久终于想到了个办法,重金收购女子头发,一定要黑亮柔顺的。虽说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但若是家中穷困,也还是有人愿意卖出头发。收了头发之后,村长就找手艺人将收来的头发做成发套给珍珠戴。珍珠这才又重新出来见人。不得不说,这带着发套的珍珠果真跟从前判若两人,漂亮得很,也有条件不错的人家上门提亲了。”
白心挑眉,“这么解释却也勉强说得过去的,但这人都生病了,在自己房间里躺床上养病,这发套也不摘下来?”
徐晔叹口气,“那孩子也是有点魔怔了,确实除非洗头发,否则白天黑夜都不愿意摘下来,还说自己天天这么戴着,说不定什么时候这些头发就能长在自己头上。”
“我今日看到的若真是发套,那这发套可确实相当不错,好到离谱。村长是重金求购头发,那么卖头发的一般都是穷苦人家,吃不好住不好的,头发却能油光锃亮,黑如芝麻,难道是所有的养分都被头发吸收了不成?若是大户人家滋养护理得好,也不会卖给村长吧?
被傅明熙这么一说,徐晔也觉得有点不对劲儿了。
一开始村长买的头发他是见过的,虽说是比珍珠原本的头发好上太多,可也很是一般,发量不少,但绝对谈不上润泽光亮。但是差不多半个月前,他也是偶然听妻子说到,珍珠又得了新发套,比之前的可漂亮多了,柔顺光亮,远远看去好像披着最上好的墨色水缎一样。
徐晔也将这些告诉了傅明熙他们,本来只是一个发套而已,倒没什么值得注意,但是联想到在尸体伤口里面发现的那明显不属于死者的头发,这两者之间是不是有何关联,那就很耐人寻味了。
殷毅提议:“我看今晚不如就夜探村长家,看看那个珍珠是不是真有问题。为了女孩子名声,还是让女修过去比较好。”
这次出来的正好有两个女修,都是内门弟子,于殷毅和白心来说都是师姐。
徐晔也觉得这个提议可以,要是真有问题还是早日查出来的好,不能因为一个人祸害整个村子,而且若真是有妖邪作祟,说不定城里也会受到牵连。
霍晗璋也是这么想,便安排丑时夜探村长家,两个女修去珍珠房间,其他人守在院子里。
为了方便行事,霍晗璋让徐晔到村长家点了安眠香,让村长夫妇陷入深眠,有大动静也不会惊醒。
夜色浓重,月亮隐匿在乌云后面,时隐时现,就算出来是也朦朦胧胧一片,照不到什么。
村长家院门紧闭,霍晗璋等人埋伏在院子里,以柴垛、谷堆为掩护。两名女修翻窗进入珍珠的房间。
房间内一片昏暗,伸手不见五指,偶有月色穿透浅薄的乌云照进来,勉强能照到一点屋内摆设。
两名女修一前一后靠近床铺,室内过分安静。
突然,走在前面的女修觉得脚腕上有点痒,好像有小虫在隔着靴子咬她。
还不等她做出反应,脚腕上忽然一紧,女修整个人被倒吊了起来。
女修惊唿出声,在她身后的女修赶上前想要查看情况,却也被不知道什么东西卷住了脚腕倒吊起来。
还好这人反应比较快,赶忙从怀中掏出火折子吹着,照着一看,竟然是有无数黑发从床幔里伸出来,而卷住她们脚腕的就是这些黑发。
眨眼间,前头那个女修已经快被黑发完全包裹住,后面的女修手臂和嘴也已经被缠住,逃脱不开也唿救不了,最后奋力冒着自己被烧伤的危险,用火折子点燃了头发,那头发好像用痛觉一般,被烧到之后离开就放开了一点。那女修的双手得到自由,拔剑斩断捆着双脚的头发,一边救另外一个女修一边唿救。
外面的人听到动静,霍晗璋先带着和风和傅明熙冲进去,让其他人在外面等着。
屋里面太小根本施展不开,那头发形态千变万化倒适应得很好。
和风和傅明熙一直在用灵剑噼砍,虽然能伤到头发,但数量众多,好像根本砍不完,而且他们也无法靠近床铺,在这么狭小的地方打斗又束手束脚,还要小心别伤害到自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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