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凡做了个“这个结论很正确”的表情,端着一堆东西放到餐桌上,开始大快朵颐。
“真的没我的?”我惊讶地问,看着他像某种动物一样,把食物全部圈禁到自己的范围内。
“食物是供给大脑思考所需的能量的,你思考地这么差劲,就不要浪费粮食了。”
我无奈起身,去厨房给自己倒了杯牛奶,坐在易凡对面默默喝着。
“其实她们的矛盾由来已久,总有一天会爆发的,与其这样,不如人为引爆。”易凡忙着吃饭,头都不抬地说。
“你利用我?”我把杯子重重地放到桌子上。
“别激动,这事没那么阴谋。只是你很不幸,每次都跟用来排雷的水耗子似的,傻乎乎地就往前跑,走哪给炸死了都不知道,我现在觉得那个最倒霉奖真颁发错了,还是应该给你。我本来就打算让你喝醉了给大家再唱唱跳跳《嘻唰唰》逗逗乐就完了,结果你能惹出这么一大堆乱子。真服了你了。”
“那你见我喝醉了你不去阻止!”
“你去的是女厕所!”
“那……感情你的意思是这事是我的错,我应该去男厕所吐?”
“依照你当时的情况,去男厕所是完全有情可原的。”
“易凡,你什么时候能承认你在这次事件中的错误?”
“总裁行为守则第一条就是:作为总裁,永远不会犯错,有错误也是下属的错。”
“那你说这事是我的错了?”
“关小蓓,是不是我真要拿那奖杯把你脑袋砸开了重装一遍你才能想明白,我说了这么半天就是为了告诉你:这件事谁都没有错!你别庸人自扰了!”
我用体内所剩无几的能量,维持了一小阵思考:“易凡,我可不可以把你的行为理解为——你在极力安慰我让我放下思想包袱不再为这事自责?哎呀呀,这么说的话,你不能表现地温柔点么?”
“开始我是想很温柔很和煦地安慰你的,但后来发现你笨到连这点事情都想不明白,让自己坐在那里冻了三个小时,还让我不得不陪你在车里过夜时,我就很郁闷地想掐死你了。”
我的心情突然很明媚很喜悦,果然,新的一年就是要有新气象。
过会易凡说:“你帮我去见见Alice吧,跟她谈谈,顺便把奖杯还给她。”
“其实我跟她也不大熟,还是你去吧”
“我去跟她说什么?谈感情?跟她忆往昔望未来,共同谴责Elle的不是?我不成街道大妈了么。”
“哦,那你干什么?”
“我去医院看Elle。跟她谈谈感情,让她解开心结,能够忘掉过去重新开始。”
跟Alice谈感情大妈、跟Elle谈感情就不大妈了?易凡的逻辑让我彻底凌乱了,我觉得自己需要更多的能量才能思考,于是趁他转身的时候,把桌子上的食物一扫而空躲进屋子锁上门慢慢解决。
中午,我约了Alice在咖啡厅见面,她又恢复了以往精明强干的样子。
我把奖杯拿出来交还给她:“那个……我昨天把它弄坏了,这里少了一个角,我让易凡……易总找人重新定做了。”
Alice接过奖杯摩挲着上面一块污渍,那是昨天溅上去的血渍:“不用麻烦了,其实这样更好。像我一路走过来的经历,经过血泪,残缺不全。”
我不知该怎么安慰她,这种靠时间靠经历磨砺出的沧桑感悟,不是我能理解的,所以任何安慰的话听起来都将是苍白幼稚的。我只是静静地喝着自己的咖啡。
“这不知道Elle为什么认为我在和她抢总裁。”Alice突然低声笑起来,“我能一路从最低层走上来,靠的只有现实却绝对不是幻想。总裁……哈哈,这是我从来不曾想过的一个幻想。她怎么会认为……真可笑。”
笑过了,她又跟我说:“小蓓,你一定要记住自己的梦想,不要在所谓奋斗的途中,弄丢了自己最珍贵的东西。”
我郑重地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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