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直到很晚,我们才相互告别。
三天后,Alice递交了辞呈。而我为Alice和易凡安排了一个约会,没有浪漫情侣套餐,只是简单的商务午餐,和Alice这个人一样,通透练达。目的无他,我只是想告诉Alice,她并没有失去什么,她仍有权利随时有任何梦想。
那一晚,易凡给我电话,他说:“我把Alice介绍给别的公司了,那公司能给她一份更好的职位和报酬。还有,我撮合她和我的一位朋友,他们会对彼此感兴趣的。”
我第一次很满意他的约会结果。
“还有Elle,我把她调任到AC一个子公司任经理了。”
是啊,我想,易凡你给不了她爱情,至少还可以成全她的事业。
沉默片刻,易凡轻轻地说:“小蓓,谢谢你。谢谢你……做的一切。”
我静静地笑,想这就是生活吧,波澜起伏,但是无论巅峰低谷,总会有人站在你身边,和你一起度过。
二十四
1月20日 星期日 天气:万里无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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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平生有两大宝贝,一是她远在海外的未婚夫洛阳,二就是……咳咳,当然不是我,我大概能排在她喜欢的事物列表……等等,没找到!苏的第二大宝贝就是她的车。所以搞坏了她的车,就好比有人趁她不在的时候搞了她的男人,或许比这个还严重点,其结果就是她会先对你的身体施以极度残暴的打击,然后在你做被严刑拷打革命烈士状、庆幸自己还有强大的心灵做为残破肉体的支撑时,她会微笑着用一个心理学家的专业手段搞得你精神崩溃心灵扭曲,达到形神俱灭的终极效果。最后你会恨不得化为宇宙尘埃才算甘心。
苏的车拖回来了,完美无缺。我终于松了口气。可是那一边,作为共犯的易凡却没有共犯的自觉,反而成功转变成了一个勒索犯。
他对我的折磨由明到暗由公开转为地下由为公转为为私。于是,奔跑的关小蓓就在除了上班时间外的一切时间,奔跑在了易凡的家、超级市场,易凡的家、宠物诊所,易凡的家、干洗店这样的线路上,真真正正成了一个保姆。
更为悲催的是,当我周末奉命带韭菜做完了美容回到他的房子敲开门时,看到了一张起床气低血压的脸:“不是告诉你两点半回来么!你怎么提前回来了?”
“现在两点二十五了,不差那么五分钟……”我举着手机说。
“谁说不差了!由于你提前打扰,我还得再回去补三十分钟的觉。门外等着,三点来敲门,早一秒都不行!”说完“砰”地一声就擦着我的鼻子把门关上了。
我茫然地看了看蹲坐在一旁的韭菜,居然觉得那狗也做了个耸肩摊手“算你倒霉”的表情。我顿时觉得一个古希腊的低等奴隶都比我有尊严有地位。
海外归来受爱情滋润满面红光的苏,看到我每日抱怨,不解地我:“既然你那么讨厌这些活,干嘛不拒绝?我看不出这里面有什么值得你卖身求荣的啊。”
“我……”我嗫嚅,不知道怎么回答她。
“他威胁你?”果然,不愧是苏,察言观色的功夫一流,我只几个躲闪的眼神,就被她真相了。
“他那不是帮我还债了么……他拿工作威胁我。”我含糊地说。
“亏你还是学法律的,怎么跟个法盲似的,这点事儿能威胁住你?公私两回事,拿公家的算盘算私人的账,算是怎么回事。”
“不是,主要是我心地良善很有道德,所以一直不忍心弃他而去。”
“拉倒吧,关小蓓。你道德水准涨潮了也达不到这个高度。”
周末傍晚,易凡找到我,要我在他打球的时候跟在旁边当球童,苏怒气冲冲地冲出来准备找到易凡谈判,为我出头。
易凡彬彬有礼地跟苏打过招呼后,慢悠悠地说:“关小蓓有没有跟你说过,她欠了公司的钱之后,做了些什么?”
我站住苏的背后,拼命跟易凡使眼色。苏怀疑地回头看着我,我赶紧装作良家妇女的模样,柔顺地垂手而立。但是,事实再一次证明,易凡不会放弃任何一个落井下石的机会。
就听他说:“在欠了钱许久之后的一个晚上,她才发现这个事实,所以一时激动用凶器砸了路边的一辆车。具体是谁的车我不知道,反正就记得是辆宝蓝色的奔驰。”
苏恍然大悟,回头,对我怒目而视。
“不是,大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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