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焘身边的宿卫总共只有几百人,而拓跋焘挑选宿卫的标准也很简单,第一,要是信得过的人,第二,要能打。就爱上
以若干狼头为例,他的本事在贺穆兰看来已经算是不错的了,可在拓跋焘的宿卫军里,甚至排不上前。
独孤诺那小子家世如此好,却连宿卫军都进不去。独孤诺有一堂兄名为独孤尼,汉名叫“刘尼”,从小武艺高强,善射善骑,在拓跋焘的宿卫军里也只能排到第十左右。
羽林军几万人,最终只有这几百人能担任宿卫,武艺和人品、长相自然是一等一的,至少拉出去绝对不会丢拓跋焘的脸。
这些强宗子弟和源破羌的私军截然不同,无论是沙场里浸染出来的风范,还是世家出身的气势,还未比试,就先让卢水胡人自惭形秽。
别的不说,这些人大多穿着绫罗绸衣,有些卢水胡人一上手拉扯就担心弄坏别人的衣服要赔,打起来未免束手束脚,不敢下狠手。
但即使如此,卢水胡人表现出来的武艺已经很出乎拓跋焘的意料之外了。
“天台军竟如此善战!难怪盖天台能守住秦州达一个月之久!这么一想,长孙翰把他杀了倒是可惜了!”
拓跋焘立在贺穆兰身边,那爱才的毛病发作,恨不得把盖天台从地府里再挖回来才好。
“你收的那个叫盖吴的小子,武艺如何?”
“以同龄人来说,属于佼佼者。他用的是家传的双刀,这武器在战场上很占便宜。不过我看他长武器不行,也不懂排兵布阵之法,怕是到不了其父的成就。”贺穆兰想了想,给了比较中肯的评价。
“武艺好不算什么,你看我的宿卫军中,有多少武艺高强之人?可武艺高的人不一定就会带兵。可我看这些卢水胡人倒是知道如何团结合作,盖天台死的早啊!”
拓跋焘说着说着,又可惜了一声。
‘能不能不要再叹了?’
贺穆兰忍住翻白眼的冲动。
‘让长孙翰将军灭了天台军的不就是您吗?’
拓跋焘带着宿卫军出来就是找场子的,知道他目的的宿卫们无不卯足了劲、想着法子赢得漂亮。卢水胡人也都是真汉子,输了就是输了,他们要给花将军留脸,认输也认的干脆。
拓跋焘后来看的技痒,甚至还亲自下场和这些卢水胡汉子斗了几场。拓跋鲜卑里这一支都是力大魁梧之人,拓跋提如此,拓跋焘也是如此,拓跋焘武艺扎实,又自幼征战沙场,一身大好本事,和卢水胡人们斗的精彩,一众人等纷纷叫好。
卢水胡人拉了拓跋焘下场,宿卫军们就去拉贺穆兰。
若说宿卫军中的好手,那真的是出身好、本事强、会做人的高富帅,可怜他们遇上的是天生自带金手指的贺穆兰,哪怕你是再厉害的高富帅,对上贺穆兰,她也不会留手。
于是乎,两边的主将都卯起劲为自己带来的人马长脸,可两边的人马都不争气,等贺穆兰和拓跋焘练了个舒坦,校场上又是惨叫一片。
叫是叫,可气氛倒比昨日源破羌带着私兵较量和谐多了,打到后来,倒有些英雄惜英雄的意思。
大家都是年轻人,门第之见倒没有祖辈那么明显,一群人打到后来累的像狗,一个个没有形象的横七竖八或坐或倒,吹牛打屁。
这其中,就有最没形象的那位陛下拓跋焘。
贺穆兰曾和拓跋焘微服私访过,他曾经对贺穆兰说过“我做了什么惊人之举你别担心”之类的话,所以当贺穆兰看到这位陛下挽着袖子一屁股坐在卢尔泰身边胡乱搭讪的时,除了眉毛扬一扬,倒没显现出什么异样的表情。
“我看这位兄弟武艺不错,怎么称呼?”拓跋焘露出雄壮的肱二头肌,问已经敞着上衣的卢尔泰。
“我是卢尔泰。”
“咦,你鲜卑话说的真不错!许多卢水胡人说鲜卑话有口音。”
拓跋焘有意套近乎,上来就夸。
果不其然,卢尔泰眉开眼笑地回道:“我们走南闯北,各地的话都会说一些,鲜卑话又不难学。不过我们这几百人里,也只有一半会说鲜卑话。会说汉话的更少。”
“听花将军说,你们来平城讨生活的,我看这位壮士的打扮,是以贩鱼为生?你这么好的本事,为何不干的别的?”
卢尔泰皱了皱眉头,看了一眼拓跋焘。
“怎么,你瞧不起贩鱼的?”
“我为何要瞧不起贩鱼的?”
拓跋焘莫名其妙地问。
在他治下,士农工商样样齐备,若是缺了哪一样,他才真叫头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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