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书斋

第15部分（第1页）

“啊。。。我这几天都没有和他联系了。”韩奕有些局促的说着，然而紧张之后又是满满的失落“你急着回家吗？不急和爸侃两句。”说着理了理耳角边不知何时冒了白的发丝，坐在了沙发上和蔼的看着韩尚谨。

韩尚谨听话的走过去坐下，昏暗的灯光下显得韩奕的脸色有些泛黄，脸颊也不复平日的红润，发丝有些干燥，他忍不住叮嘱到：“爸，你得多注意身体啊。”

韩奕笑了笑：“人老了睡眠不好正常呀。倒是你，和小清相处的怎么样。”

韩尚谨有些尴尬的打着哈哈：“怎么说呢，我和清儿恋爱谈了那么久，早就老夫老妻了，也就原来的相处模式。。。”他不敢对韩奕说出来，自从经历了韩尚樊那事儿以后，他对宋清居然有些提不起兴趣来了。以前便不感兴趣，可是如今和宋清躺在一张床上都会有莫名的畏惧感，他害怕宋清看出自己被男人。上。过了，他更怕自己在宋清面前出丑，也恶心去看那些助兴的东西来侮辱她。

韩奕很热情的给自己儿子提供情感上的建议：“想当年我和你妈刚结婚两人也跟初恋似得，俩人结婚前从没同居过呢，忽然一下就住一起了，还怪不好意思。再说我和你妈结婚那些年还兴处女不处女的，你们赶上现在这开放的年纪结婚，羞个什么羞？男人要放开点儿，提枪上阵，有了孩子就不一样了。你现在和小清就是缺一个孩子，哪儿有家里没孩子的呀！你别告诉我你现在还没和小清滚过床单儿吧？”

韩尚谨有些想吐槽，韩奕随谈不上完全的同性恋，却也算半个gay了吧？说到男女感情倒也不含糊。再看平日了自己老爸一副君子的模样，说起内涵话跟个老司机似得，一点儿不害臊。“这才结了多久，那么急干嘛？再说清儿工作挺忙，他们公司工作五年才给孕假呢，要不然就辞职不干。还有两年多呢，急什么急。”

韩尚谨受不住韩奕一而再再而三的逼问，落荒而逃。打开车门，扑面而来的寒气冲了他一身，他止不住打了一个冷战，颤颤巍巍的走向后备箱拿出了一条毯子，浓郁的青草味儿还带着午后阳光的温暖。。。韩尚谨被扎了手似得将毯子丢回了后备箱，恍惚的关掉了后备箱的车门。那条毯子是韩尚樊给自己洗的，前年冬天，自己去学校接韩尚樊回家过年，他记得是暖气坏了的缘故还是别的，下车后自己手脚冰凉，韩尚樊一握自己的手便耷拉着脸，嘴里却哈着热气给自己暖手，接着便返回宿舍给自己拿了这条毯子。时隔两年，回想起来才发现记忆如此清晰，韩尚樊冲着自己那张灿烂阳光的笑容，那一成不变的阳光的味道，那宽大的带着老茧的手。。。

丢了魂儿似得走进车门里坐下，一路开车，经过了B大门前。韩尚谨在一瞬间看见了一个身运动夹克的男孩倚在那石狮子上朝自己的方向张望着，在那一瞬间，韩尚谨紧急的刹车，脑袋里窜出了一个可笑的想法“可能韩尚谨没有走，那只不过是他和穆祁再一次对自己的戏弄，就想看看自己到底对那小屁儿动没动情。”。。。

韩尚谨步伐踉跄这走向青年，低着头默默念叨着：“好吧，韩尚樊你个人精儿！我认输了。。。”他抬起头，对上韩尚樊的双眼，却又在下一刻清明。

“大哥，你没事儿吧？你认错人了。”青年有些尴尬的解释到，说着还很好心的关心到：“大哥，你状态不怎么好。。。要不我送你回去？”

韩尚谨老脸一红，耳根子都红了个彻底。他狼狈的摆了摆手，匆忙的离开了那不熟识的青年身旁，几乎跑向自己停在路边的车。他崩溃了，满脑到装的全是韩尚樊的脸。。。他妥协了，却也后悔了。

缓行到家，打开家门，苍白的现代装潢让整个房间显得冰凉无比。韩尚谨看着座机上亮着的无数条留言，失落的按了接听键，自己媳妇儿温柔动听的声音传进耳里，说的尽是对自己关心的话“我怕给你打手机你开会呢，吃饭了吗？回家记得给我回留言噢。。。。”

是的，这才是自己期待的生活，平静又幸福，他会和宋清一起扶持相过一辈子，他还会同她有感情的结晶，他会对他的孩子给予他能给的所有爱来弥补自己童年的不幸，他会给他的孩子一个完整的家，而不是家破人亡的惨象。。。这些他都懂，他都想要，可是对于他来说却是这么的遥不可及，如今的婚姻生活竟然让他感觉压抑和无措，那种患得患失的幸福不是自己想要的。他韩尚谨也不是宋清眼里温柔儒雅的老公。他就是一个自私的家伙，他想要的不是互相体谅，他想要的是一个人的独占；他想要的不是空旷的私人空间，他想要的是爱人无时无刻的关怀；他想要的不是一个回家后冰冷的屋子，他想要的是一个灿烂的笑容一个一次性的饭盒。。。

然而这些都不会存在了，能给他这些东西的人已经离开他的生活了。韩尚樊真是“挥一挥手，不带着一片云彩”，他韩尚谨已经无所适从了。背靠在冰凉的玻璃上，韩尚樊顺着着四十层的公寓向楼下看去，漆黑的夜里万家灯火通明，独自己心灰意冷。。。“喂，清儿，是我。。。多久回城呀，我想你了。”

。。。。。。。。。。。。。。。。。。。。。。。。我在考虑要不要把二卷文案放出来。。。。。。。。。。。。。。。。。。。。。。。。。。。。。。

作者有话要说：　　嗯，一卷就在我不急不慢的乱写下完成了，欲知后事　如何，请听下星期分解。

☆、【番外】离开这座城市的时候

登上飞机前，我特意给糜荼发了条即将去美国的信息，发了不久就接到了他的电话。刻意压低的声音挑起了我的笑点，我半开玩笑的说到：“上课打电话？”

糜荼很认真的答道：“那可是，我激动的都不管手机会不会被没收了。”说着又愣了愣“你来这儿是为了找我吧？一个人的大学生活很寂寞吧？想我了吧。”

这才过了多久，这小子就已经油嘴滑舌了起来，说着不正经的话一套一套的。若换做平日，我一定会开更放肆的玩笑，然而现在却怎么也张不开口，因为他没来。韩尚谨没来很正常，我并没有将我要走的详细时间告诉他，害怕告诉他了以后，他人也不会来，倒显得自己更像个傻逼一样。现在这样，我还可以安慰自己“我只是没有把自己要走的时间告诉他而已，告诉了他，他肯定会来吧。”

就在我正打算搭话的时候，手机对面已经传来的断线的‘嘀’音。颓然的放下黑屏的手机，大脑放空的看着那电子屏上黑底红字闪现，韩尚谨现在在做什么呢？他知道我走了后会是什么样的表情？一定是释然吧。搅乱他生活的人离开了，他可以和那个女人幸福的在一起了。。。我又怎么会让他如意！？我听见机场广播那电子女声毫无感情的念着我所乘坐的飞机的航班。我拉着行礼走向检票口，眼睁睁的看着一个接着一个的人被那扇自动门吞进去，有人眼角带泪，有人嘴角挂笑，总是有表情的。轮到我时，我可以看见我拿着票的手在颤抖，交过去的不是机票，而是我将离开韩尚谨的五年。

在交出那浅蓝色的机票的一瞬间，我看着检票员打着孔，心口也如同被打孔似得隐隐作痛。五年，五年。。。五年实在太长了。以前我也和他分开过，却从未有过此时此刻的惊慌和不安，潜意识里，我和他这一别，可能就会一辈子失去他了。我想冲出去，我想见到他，想揍他一顿，更想拥他入怀，像检票口旁的那些分离的情侣一样相互拥吻。然而苍白又冰冷的灯光下我的什么人也没有，我亲口把这一切给毁了。

。。。。。。。。。。。。。。。

穆祁病了，病的莫名其妙。我想和他上了年龄有一定的缘故，然而这都是次要的，最主要的还是韩奕的关系。上回儿韩奕和韩尚谨一离开，我抬头便看见了他那张黯然失色的脸，缺少了平日的锐利，像一只拔掉獠牙的狼。他沉默的坐在我的身边，在我没反应过来时一拳头砸向了我的脸。我本来愤恨的情绪在看见他眼角若隐若现的泪痕是烟消云散了“带你们俩认清现实不是挺好。”

穆祁沉默的点燃了烟，那弥漫的烟雾熏得我眼泪花儿直冒。他沙哑着开口，说出来的话不像他这个倔强的人会说出来的：“我早就该。。。放手的。我编织这个假相十多年，要毁灭却只是在一瞬间。”

我知道爸是爱着穆祁的，然而这场爱情却附加着折磨。而韩奕轻而易举的从两人十多年的感情里抽身选择和女人结婚，穆祁却狠狠的追求了二十几年也不能释怀，爱是不等价的。穆祁的苦苦挽留得到的不是韩奕的爱情，而是施舍。施舍到最后，穆祁欠韩奕的便还也还也还不清。

我步上了穆祁的后尘，一来就欠上了韩尚谨的，就算我怎么对他好，对韩尚谨而言那都是应该的。而我只要得到他的一个笑容，一个放松的没有防备的表情便是他施舍给我的。我怎么可能不知道，他对我收敛了恶语，其实只是因为成熟的表现。他想着这自己总是要离开，没必要和我这个不是一家人的‘兄弟’计较。这场决斗，我注定是败北的，甚至比穆祁更加惨烈。穆祁至少曾经获得过韩奕的爱，而我只是在还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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透过冰凉的玻璃，窗外的云层漆黑一片，云层下却是灯火璀璨。我覆上那玻璃，可以清晰的看见自己的面孔。虽然和韩尚谨同是一个母亲所生的，我的五官却体着穆祁了，和韩尚谨儒雅的模样一点儿不相像。就连从这张脸上找韩尚谨的影子的权利都没有，隔着冰凉的窗，隔着几千里地，隔着几千万人，韩尚谨呀，你是否也看着同样冰凉的玻璃在想着人？想的谁，有没有我的影子一晃而过。我想笑自己，实在太贪心，甚至连你的思想都想干预，明明你的什么都没得到。

我在西雅图金镇机场下机，凉风吹在自己脸上使我清醒了不少，呼吸着清新的空气，看着陌生的地方，那颗绞痛的心脏也来不及反应的平静了下来。走进大厅，我看见照旧把自己裹的和个团子似的糜荼小跑着过来，他身后跟着一个混血的美国佬，还有一个应该和他同样是留学生的中国男人。

我看着还在飙泪的糜荼无奈的笑了笑，他踮起脚勾住我的肩膀哭着像是受了多大委屈似得。其实他这一勾，我便察觉他重了不少。“过的挺好啊，又长膘了。”

糜荼脸一白，猛的把我推开，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给你介绍介绍。”他指着那的男人说到：“这个是林梵，我房东，是个珠宝设计师。说是珠宝呢也不止，挺广的，还设计工艺品。。。反正是一挺牛掰的人。”

叫林梵的混血儿笑着和我握了握手，他看起来三十岁左右，欧洲绅士的气质，文质彬彬却又不失男人的威猛。而一旁站在一旁的学生还未经过糜荼的介绍便主动的伸出了手：“我是糜荼的的前辈，邱渚。。。是的，邱馫是我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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