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猛地一颤,调戏人这种事情,自己玩是一回事,被别人看见又是另一回事了。被他捉住了手拉下来,我转头,正巧看见站在后边笑笑望着我们的姥姥。
“吃饭,我们准备好吃饭了。”我干笑着拿手肘捅他,“是吧?”
而他顺势扣住我的手指,笑着摇摇头,微微颔首,然后转向姥姥。
“姥姥,我想麻烦您一桩事情。”
姥姥极开心地走了过来:“和姥姥还有什么麻不麻烦的,是什么事?你尽管说。”
“我想请您帮我们主婚。”
主婚?
回过身子,我清楚看见他眼底的认真,因敛,他不是在说笑啊。
“啥?”姥姥像是惊讶,“你们还没成亲?我还以为……啊呀,那我昨个给你们排的一间房,你们咋也不说一声?”
站在原地,我忽然有些尴尬,尴尬得脑子一紧,什么也想不到了。因敛却态度自若说了好一番,例如我们是如何在外相识,如何历经磨难不离不弃,又是如何情比金坚走到如今,从头到尾编得很是流畅,最后落在了一个重点——
他说,虽然早就在一起了,可他总有遗憾,那便是欠我一个婚礼。
我目瞪口呆望着他,怎么会有人能把这种临时编出来的瞎话讲得这么顺溜?!顺溜得像是事先排练过许多遍一样。
拍拍姥姥的肩膀,因敛叹一声:“姥姥,我们也没有别的什么长辈了,可这种重要的事情,总需要长辈一个见证,可以麻烦您这一桩吗?”
牵起我的手拍了拍手背,姥姥一边抹着眼泪,一边很是感动似的:“好闺女啊,这些年辛苦你了,你们也不容易……”
“啊,哈哈,还好、还好。”我应得很是尴尬,机械地拍了几下回去。
接着,姥姥从手挽手褪下一个银镯子。
在这样的小村里,物资贫乏,人也朴素,看得出来,这么一个银镯子对于姥姥而言,当是很贵重的东西。可她却眼也不眨就塞给我。
“姥姥没什么钱,买不起金的,等以后叫他给你买,买好多。这个你先拿着,不要嫌弃。”
收下?这怎么行?!
我往回推:“姥姥,这个镯子,我不能……”
“哎哟我的头啊……好疼,孙儿快些扶我回房间,呀,疼得厉害……”
姥姥的演技有些浮夸,一手将镯子往我手上推,一手扯住因敛往里走,在这间隙里,还偷偷那余光瞟我。我看得哭笑不得,握着镯子站在原地,怎么会有这么可爱的老人家?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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