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仁嘉眼睁睁的看着“好事”就这么吹了,恨得直咬牙切齿。但瞧着屋内的岳承修冥黑的眼,眼神似无意般投向一墙之隔的自己,嘴角微微上挑似猎人终于等到逮到落网的猎物。陆仁嘉只被这一眼吓得汗毛直竖,再不敢多做停留,马不停蹄的滚蛋。
第二日,四人兵分两路。洪懿携仆两人前往两年前被焚毁干净的王家庄寻找线索,另岳承修与陆仁嘉两人前往王家祖陵。
陆仁嘉在前往的途中满心不甘。王家陵园建立在距离清流甚远的一个无名村落附近,至两年前王家发生灭门惨案后,这陵园就有闹鬼之说。那小村落便是第一个传出有无头冤鬼复仇之地,传闻活灵活现说得煞有其事。至此满城风雨人心惶惶,小村落的居民也早早的舍家弃宅搬迁而去。陆仁嘉思及此处,只觉山林之间的凉风都阴森惨淡,不由瑟缩了身体。他本不信什么鬼神,可至从他穿越之后,这就不由得他不信了,这世上真正有灵魂一说的!自己就是个活生生的例子啊!该死的是自己借得还是陆寒声这个杀人凶手的身体,都说冤有头债有主,鬼魂定是认得这张脸,可怜他陆仁嘉平白无故背了这顶天大的黑锅。他泪流满面,直把洪懿十八代祖宗一个个挖出来问候一遍,还是不能解气。Nnd!凭什么让老子去那晦气的地方,满目坟冢恐怖阴森,自己到是乖觉。该死的岳承修不是架子挺大么?也不懂反抗,全由洪懿揉圆捏扁。人生呐……
骑马半日,两人下马将马匹拴好。岳承修懒洋洋的寻了块草垛坐下休息,陆仁嘉解下水囊仰头痛饮却丧气的发现里头半点水滴也无。
岳承修善解人意的将自己的丢过来给他,陆仁嘉自然不客气。
山林之中绿阴蔽空,鸟叫虫鸣格外清晰越发清幽。静下心来细听,此地不远处似有潺潺流水之声,陆仁嘉大为受用,对着岳承修道,“你在此等我,我去装水。”
岳承修两手交叠在脑后侧身躺下,闭上眼睛打算安排下一步动向。却听闻不远处一声尖叫,“岳承修救我!我不会水!快快救我!”
岳承修心下一沉,长腿使上轻功,眨眼间便冲到事发之地。眼见陆仁嘉身处河中央,浑身湿淋,吃力的抬高胳膊,慌张的呼救。他脑子“嗡”的一声毫不犹疑跳入河中,迅速游到陆仁嘉身边,伸手将他往自己怀里带。对方非常配合的滑进他的胸怀,却是死命的将他往水里拖。岳承修救人不成反倒被狡诈的“落水者”拖下水猛呛了几口,低头惊见对方眼底闪过一丝得色,根本没有落水的慌张,岳承修气得咬牙一把推开他,赌气的游回岸边。
陆仁嘉浮出水面,望着岸边某人锅底灰似的脸,哈哈大笑,“真是小气和你逗着玩呢?这水多干净,反正也湿得透彻了,不如脱了下水,我给你搓澡当作赔罪。”
“不必!”某人气轰轰的站起身,扭头就走。完全不领情。
陆仁嘉吐吐舌头,游回岸边。跟在岳承修屁股后头,低声下气赔不是道,“我错了我错了。我马上就去收拾柴火,生火烘衣服。对不起,下次不敢啦!”
气头上的某人置若罔闻。
这会儿,陆仁嘉寻了干柴生起篝火。大大方方脱了黏在身上湿淋淋的衣服,身上仅仅剩下一件亵。裤。对着篝火毫不在意的撑着手中的衣袍烘着,时不时的拿眼角偷偷瞟着距离自己甚远的某人,混不在意道,“脱了吧,何苦呢?万一染了风寒就是我的罪过了。过来吧,我给你烘干。”
那人似石化的雕像无动于衷。
陆仁嘉玩味的一挑眉,恶向胆边生。调戏道,“你在害羞吗?我的青龙堂堂主莫非是女儿身?如此羞涩可人,真真叫人望之销魂。”说着壮起贼胆,慢慢靠近,狼爪伸向岳承修的胸膛,还未碰触到手腕便被狠狠的抓住,对上一双千年寒冰似的眼眸,“我想你闹够了吧!”
陆仁嘉吓得一缩,无辜的眨眼睛,小声辩解道,“我是真的担心你着凉。”
“我晒会儿太阳就好了!”对方分毫不领情,松开他的手,反感的闭了眼。
陆仁嘉咬着下唇,乖乖的坐会篝火边上,继续烘手里的衣服。目不转睛的望着岳承修笔挺的背影,见他湿漉的衣服下摆淌下的水都湿了一圈土地。顿时悔不当初,他万一要是真的染了风寒生病了怎么办!自己不过想看看他身上有没有伤疤罢了。这头犟驴!
陆仁嘉到底心软,不死心的开口劝解道,“要不这样吧,我的衣服快干了。你把身上的湿衣脱了我来烘,我的给你裹着。”末了又不放心的补充一句,“我不偷看你。”我正大光明的看。
没有动静,连搭都不搭理,彻底的被忽略了。
陆仁嘉长叹一声,算了!要是真病了自己负责照顾吧。不怀好意的望着某人,到时候……嘿嘿,生病了更好下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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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5、第 75 章 。。。
第七十五章
日已西沉,树林之中渐起薄雾空气阴湿,视野里不再如饷午明亮可视随着时间推移幽幽转暗,前方杂草丛生且道路不平,两人只能下马徒步牵马而行。陆仁嘉捡了小树枝左右扫着过膝的杂草,以防脚下陷阱深坑。
黑压压阴惨惨的林间偶有乌鸦呱叫,不知名的鸟快速掠过头顶,耳边犹有振翅之声,行走时杂草擦着衣摆窸窸窣窣,越发凸显森林之死寂肃杀。
陆仁嘉跟在岳承修后头,也知再走片刻便可到达目的地。他满心矛盾,面色戚戚,一个大男人开口说怕鬼,实在没那脸开口。硬着头皮一声不吭的默默行走着。
两人行到墓陵天色已黑,好在墨空之中尚有一轮明月为之照明。王氏陵园土地宽广,大小坟冢林立不等,可怜的是王氏惨遭灭门,连陵园亦不能幸免,曾经的气派雄伟已荡然无存,眼下整座陵园残缺破败,杂丛丛生,墓碑散乱,更甚者掘坟挖棺,暴尸荒野……
岳承修撕掉衣服下摆,包裹在树枝上用火折子点燃,做成简易的火把。火光之下,陆仁嘉看着眼前惨绝恐怖的画面,吓得浑身一个机灵赶紧往岳承修的方向靠拢一步,不解道,“怎么会这样?”
“王家也算是豪门大户,满门均灭。活人尚且不能自保更何况死人。”岳承修寒冰似的声音此时听来格外的冷血。
“你的意思是盗墓者所为?”陆仁嘉寻思。
“是不是和我们又有什么相关。”岳承修独身进入陵园,绕着各个大小不等的坟冢借着火把的光亮查看墓碑上的刻字。
陆仁嘉才懒得动,那陵园中满地尸骸虽是腐烂干净只剩白骨,看在眼里还是毛骨悚然,他不屑沾那晦气,对着岳承修催促道,“天色这么暗,火把能看清什么。眼下我们还是寻个地方落脚,明日再来。”
岳承修点头表示同意,却故意将腰上挂的玉雕纹饰扯下丢在坟地。转身毫不犹豫的随着陆仁嘉离开。
两人牵马出了曲折窄小的山径,总算看见一条能勉强能称之为路的黄土地,陆仁嘉突然有种绝处逢生的感觉。开心的爬上马背,解放了两条不甚疲乏的腿。策马疾驰小一会儿,霜白的月色下朦朦胧胧看见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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