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识鹤也蹲在地上,摸索着湿润的土地,脸上满是不可置信。
“不对啊,洛水河边土地肥沃,野草又是最容易生存的,怎么就这里的草如此萧瑟?”
项识鹤这么一说,曲言孚也发现就唯独这块地野草萎顿,叶子也是枯黄。
“会不会这下面有什么?”
曲言孚扒拉着这块土地,因为没有铲子,他只得用手,一点点擦泥土剥离。那白皙细长的手
沾染泥土,让项识鹤看的难受。
“我来,言孚你呆一边去。”项识鹤一双常年握枪的手粗糙厚实,此刻很快就刨出了一寸。
曲言孚看着,下意识想要摸鼻子,不过很快反应过来自己满手泥土,只得放弃了看着项识鹤
的动作。
那一小块很快就被刨至有一手指高度,项识鹤原本还以为猜测失误,结果再刨就碰到了坚硬之物。连忙将它拿出来,是一个陶瓷罐,古朴的外表,那上面还标了一幅画。项识鹤端详半天,没看出来有什么特别,正要打开罐子却被曲言孚阻止。
曲言孚一看到那小小一幅画,整张脸色都变得不对劲了,无意识咬了咬下嘴唇,他艰难开口,“这是我们教的标志。”
项识鹤一听,脸色古怪,半晌才开了口,“这是你们教中人所有物?”
“我不确定,乌蒙贵从我们教分离出去,自己设了一个天一教,他们的标识和我们相同。”
五毒教的动乱,项识鹤听闻过,此刻不由将这事和天一教联系一起。只是天一教久居黑龙沼毒谭,他们又是为何事前来中原。这些断头之人又是为何被杀死。
“这铜罐你别打开,里面说不定放了蛊。”
铜罐被紧紧盖上竟然还能影响到周围的土地,可怜这里面的蛊一定十分可怖。曲言孚可不想让项识鹤遭受危险,因而十分紧张的告诫他。
项识鹤点头,脸色也是谨慎无比,他从怀中拿出手帕,将铜罐周边的土给擦干净。
那条帕子绣着一朵艳丽的牡丹,花枝浪漫,帕子右下角还织着天策府的标志。曲言孚盯着那条帕子,不明白自己心里怎么生出了奇怪的感觉。
“这是你娘子给你绣的帕子吗?”看着那条手帕又被他放进怀里,曲言孚忍不住开口询问。
项识鹤一怔,那张脸上表情复杂,不似喜悦,更像尴尬难堪。他张了张嘴,最后只是摇头。
“青梅所赠,不得不收。”项识鹤一笔带过,然后招呼曲言孚,“走吧,还的带你回去问话。”
曲言孚心里不高兴,闷声跟着他走。他以为他们是朋友,想来项识鹤却不这么认为。烦躁郁闷让他只顾低着头,愤恨提着路边的石头。
路过端门,正遇见官府的人,那中年仵作也跟在旁边,看他们一眼淡淡的,紧接着就别过了脸。
听项识鹤说,那第一颗头颅至今还没找到,顺着下游一直到底也没见着。曲言孚才不理会这些,他当时根本不知那头颅已被斩断,将他们拖上来就很不错了。后面四具他可是全部都捡回了头颅。那身体一个比一个重,亏得他身形瘦弱还能将他们一一捡回来。
“你说他们一个比一个重?”官府内,坐在上面的男人厉声询问。
曲言孚朝项识鹤看过去,无法项识鹤只得重复一遍。
“对啊,确实很重。最后那个我废了很大的力气才把他拖上岸。”曲言孚说方言,再由项识鹤转达。
“孙仵作,你说说你检验的情况。”那上面之人转头对中年仵作说话。
孙仵作拱了拱手,“回大人,据搬运尸体的官兵所言,那五具尸体都非常轻。下属也开尸查过,加上前面两具,身体内均无任何血肉,已被挖空。”
满堂喧哗,均是被这样的言语所吓到。
曲言孚眨巴着眼睛让项识鹤帮他解释,孙仵作的话他基本都没有听懂。
项识鹤顿了顿,低沉着声音凑在曲言孚耳边说。温言耳语,呼出的热气让曲言孚觉得耳朵痒,他忍不住哆嗦下,听完也是小脸严肃。
项识鹤瞧着他圆润的耳朵红成一片,内心暗笑。还未他再说些什么,有人走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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