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刚一宣布解散,我就直直的冲到余淮身边,拉着他的胳膊就往人群的另一个方向跑,顾不得余淮一脸懵逼的表情和身后此起彼伏的起哄声。
站定后,我顺了口气就直接开口。
“余淮,你没什么事吧?”
“我能有什么事啊。”
“真的什么事都没有?”
我不放心的追问了一句。
余淮原本困惑的表情终于松动,眉毛拱起,脸上似有笑意。
“耿耿,我看是你有事,赶快去医院查查脑科吧。”
我舒了口气,那看来是没事了。
我过于平淡的反应好像并不让他很满意,他站在原地没有动,像是等着我一掌抡过去似的。
我偏不就范,扭过头干脆的来了句。
“走吧,要上课了。”
停顿了一会儿身后才传来余淮慢半拍的回应。
“啊,哦。”
回到教室坐下后,我就开始“翻箱倒柜”的找我的分科表。
铅笔盒里的东西被我直接倒在桌子上,一本本书倒过来抖了抖就随手扔在一边,碰到碍事的卷子就直接往旁边推,整个桌子被我搞的像是个车祸现场。
一个东西你越是找不到就越是想找,不是在跟这个东西较劲,而是跟自己较劲,越是较劲越是找不到,最后把自己逼到了一个死循环里。
余淮终于受不了了,把我从一堆书和卷子里扒拉出来。
“耿耿,你搭窝呐?”
“别闹,我在找分科表呢,这东西丢了可就完了。”
我依然埋头找着,已经誓要掘地三尺了。
“在这呢,你的语文书里。”
我从杂货堆里爬出来,抬头看了看,余淮从他的桌上拿起了一本语文书,抽出来夹在里面的分科表,递给我。
我一把拿过来。
“余淮,你干嘛不早说。”
“我,我怕耽误耿燕子搭窝。”
我刚想给他一记暴击,却不料上课铃刚好打响,然后赖春阳踩着铃就进来了。
我收回已经在蓄力的拳头,慌乱的把书和卷子直接捣进抽屉里,冒出来的部分还用力推了推,但还是挡不住它们下滑的趋势,我索性就往前坐了坐,用肚子抵住,然后一直保持着这个姿势。
余淮看了我一眼,然后单手捂住脸,像是有些不忍看眼前惨不忍睹的场面。
这节课是讲卷子,我记得以前英语算是我的“优势学科”了,可还是免不了满卷子的红叉。
当年的耿耿或许已经习以为常,但是作为已经成年多年的影楼小老板,我还是有些羞愤的盖住了那个刺眼的红色数字。
余淮瞟了我一眼,笑了一下又继续低头看试卷。
听着赖春阳在台上滔滔不绝,我在试卷上不过脑子的记着笔记。
这样的坐姿实在让人难以忍受,我想挪动身子换个姿势,结果刚一动,抽屉里那堆东西就有往外涌的趋势,我赶忙又老老实实的还原,停下笔,等着下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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