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琪。”余淮走到她身边,小声的叫了她一句。
齐琪并没有抬起头,只是保持着原来的姿势支支吾吾的说着。
“余淮,我很害怕,我感觉妈妈真的要离开了。”
“说什么呢,不会的。”余淮拍了拍她的肩膀想要安慰她,但觉得所有的安慰在现实面前都太过苍白。
“其实你不用绞尽脑汁的安慰我了,妈妈的病已经好多年了,对于什么阶段的什么表现我很清楚,以前我总在想,只要我认真照顾妈妈,努力学习,赚更多的钱,找更好的医生,妈妈的病就会好,所以就算我再苦再累我都是充满动力的,可是我太高估自己的能力了,人的努力,梦想,在现实面前太不堪一击了。我现在真的感觉累了。”
余淮突然很心疼眼前的这个女孩,她比自己更早经历了命运开的玩笑,过早的面对了她那个年龄不应该面对的生活压力,生离死别。
余淮揽过她,让她的头抵在自己肩上,她也没有挣开,像一只疲惫的小猫趴在他的肩头,慢慢的哭的越来越凶。不知怎么,这个温度让她终于卸下了多年的伪装,愿意在他的面前露出自己软弱的一面。
几天后,也就是大学新生报道的前三天,她的母亲离开了。
也许是早已做好了心理准备,齐琪并没有表现出过多的悲伤,只是因为要准备母亲的后事,她缺席了大一新生的军训。
大一开学,所有的新生都收获了对未来生活无限的期盼和向往,而齐琪,却失去了多年以来为之奋斗的目标和信念。
余淮的妈妈也很心疼这个女孩,常常叮嘱余淮好好照顾她,而齐琪,也开始变得对余淮越来越依赖。
☆、还是全职太太比较适合你
清华之行已经过去很久了,我们都回到可一个大三学生正常的轨道上,而这件事也渐渐成为时间轴上一个不起眼的小点。
大三的我们终于开始正视一个问题,前途。
宿舍楼道里讨论明星和电视剧的人少了,忙于考证和实习的人多了。收起心仪的长裙、短裤,穿起更显成熟的正装,在镜子面前反复调整,希望可以给面试官留下一个好的印象。我们开始学习大人的说话方式,穿衣打扮,行为举止,初入社会的我们希望通过这种稚嫩的方式,可以快速融入到这个陌生的大熔炉中。
虽说生物制药那几年是大热,我却对这个专业并不感冒,我妈给我打了好几个电话,让我努力考个相关的证,她会想办法给我找一个工作,我也曾为了她的良苦用心钻进图书馆,可是没过多久我就捧着一本“暗房”津津有味的读起来,这比那些分子式友好多了。
条条大路通罗马,在大家都在东奔西跑,被实习和考证折腾的痛不欲生的时候,我却接到了北京一家规模不小的杂志社的实习通知。
这三年大大小小的摄影比赛我也参加了不少,在网上投递的作品就更多了,没想到这些“不务正业”却让我挣到了人生中的第一桶金。
简单的第一个实习是在一家律师事务所。
用简单的话来说,“这家律所规模不大,工作量不小。”
每次接到一个新的案子都要忙上好几个通宵,即使作为实习生的她也不能例外。
一个月的实习结束之后,简单瘦了将近10斤,这让她本来就瘦小的身板更显得单薄了。
“韩叙,这实习太累了,我以后不想工作了,你养我好不好。”
简单只是想跟他抱怨一下,撒撒娇,没想到韩叙却一脸认真的说,“嗯,我养你,工作的话还是全职太太比较适合你。”
瞧她那一脸幸福的样子,简直给我和β这两只单身狗造成了一万点伤害,我们面面相觑,感叹着这个世界的不公平。
我们的大三在一片紧张和忙碌的气氛中结束了。
大四的生活更匆忙了,大家都开始为各自的目标奋斗,工作,考研,出国。对未来的不确定和茫然让那段时期的我们表现得异常焦躁。当然,我也被这种气氛感染着。
找到一份正式的工作比找个实习困难多了,我也不再闲散的待在宿舍,而是抱着我这些年的成果奔走于各大杂志社中。
毕竟没有相关专业的学历,前几次面试并不顺利。虽然许多面试官对我的专业表示不明觉厉,但最终还是因为专业跨度太大把我拒之门外。
最后一个刚起家的杂志社收留了我,他们给出的原因二,一是佩服我的果决,大多数的大学毕业生都会选择与自己所学专业有联系的工作,就算是只有那么一星半点的联系,至少证明自己这四年的大学没有白上。像我这种工作和专业八竿子打不着的还真是少见,以前听说的都是北大学生卖猪肉之类的反面教材。
第二个原因是他们的主编对我这种野路子很感兴趣,后来我跟β说起这个的时候,她来了句,人家就是鲍鱼海参吃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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