占星楼内,一间漆黑的房间,只有墙上的壁画散发着莹莹微光。
直到门被人轻轻推开,这才让茯苓看清屋内的景象。
这是箫朔月整整不吃不喝的第十日。
箫朔月坐在桌旁,他一袭白衣,白发垂地,面上依旧是冷淡的神情,闭着眼睛如一尊冰雕。
茯苓奉命端了一杯茶来,见箫朔月抿了抿唇还是问了出来,她垂眼有些不解:“大人明明没有病,为什么要对外称病呢?”
箫朔月这才缓缓睁开了眼睛。
他的眸子已经变成了流光溢彩的金色,在光的照映下更显得比烛火还要耀眼。
任何人长久的处于黑暗之中,乍然见到阳光都会被灼痛,他却像无知无觉一般。
“你观星了吗?”
这是他最近第一次开口,却与刚才茯苓所问的毫无关系,仿佛根本就没有在听她说话一般。
茯苓也是一怔:“什么?”
她只是突然接到箫朔月的传讯,让她端一杯茶来。
箫朔月平静道:“观星。”
这里明明看不到任何星象,箫朔月却望向了茯苓身后敞开的门:
“今夜,紫微星暗。”
茯苓顿时一惊:“紫微星?可最近宫中万事都好,好不容易才消停几天,就等着过个好年。”
她对上那双非人一般的金色眼瞳,只觉得分外不适,在这双眼前仿佛任何虚伪都无可遁形。
难道大人在这暗无天日的地方待了这么久,神仙也变成疯子了?
箫朔月冷然起身。
他飘然的衣摆带起一阵清风,散发着淡淡的清香,像冷冬枝头的白梅。
他走到占星楼最高层,没有说话没有动作,像是其他的事情都不重要似的,定定望向天空一角。
紫微星……
他终于低下头来回眸,金色的眸子在月光之下空明如神佛。
“传讯云府嫡女,紫微星暗,帝王有难。”
茯苓虽不明所以,却依旧立刻应了一声:“是!”
箫朔月又补充了一句,语气与平常一样冷肃,却又带着笃定:
“告诉她,要她亲自去。”
突然接到了箫朔月的传讯,云无恙第一时间就动了身。
柳消闲按照计划暂时按兵不动,不过也派了人守在皇宫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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