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圣上派人来请王爷,王爷不在,听说宫人是在醉花楼名妓的被窝里把咱们王爷拖出来额。”
“难得见圣上这般急切召见咱们王爷,这是何急事?”
“当然是大事儿,你没听说边关告急,摩诃部落联和大单于一起围攻边关。”
“边关不是有玉家军在,怕什么?”
“说你孤陋寡闻,你还犟嘴。再厉害,也挡不住那嗜血吃人肉的蛮夷啊!听说,他们不论死人、活人抓住了就地生火开膛破肚烤着吃了。”
“……”
声音渐行渐远,玉秾的眉头轻蹙。儿时,爹爹还健在,她窝在娘亲怀里听爹爹说起过,摩诃与大单于一直因为玉家军派出的奸细有意挑拨下才常年不合,不至于玉家军腹背受敌。现在,他们忽然结合围攻,不知玉家军可否抵挡得住?
玉家世代为将,守卫边关。男丁最好的结局便是马革裹尸。现在玉家就只剩下大伯父和堂哥哥,她不希望玉家的男丁最后都是如此下场。
可男儿心中那份精忠报国的忠君之心,又岂是她能左右的?
玉秾只觉这天闷热得让人眩晕。
因为边关报急,整整一个月,玉秾都没有在府里见过高崇,高祎也没有来寻她。
日子清闲中隐约透着炎炎的热,燥的,闷的。
边关的持久战依旧继续着,原本以为,只要战事一日不休,她便一日不会见到高祎。
很显然,她错了。
☆、第一卷:玉秾
这是个清凉的夏夜,有微风,风里有花香,耳际是蛙叫。
那人姣姣身影打破了夜的静美,浸在黑暗中的脸没有表情,比月色寡淡。
无音退了下去。
那人坐到了她的面前,漫不经心的语气里似有些疲惫,他道:“今日,阿秾为朕跳一胡姬舞吧!”不是询问,是命令。
玉秾道:“娘亲不曾教过,阿秾不会。”
闻言,高祎却是一脚将花架下的木凳踹翻在地上,近距离的她都一个趔趄,差一点跌到在地。
还未待玉秾定神,高祎极为幽冷地说道:“不会?还是不愿?你当年可是在月下为高崇翩翩起舞。”
玉秾惊愕地看着高祎,她竟不知九王府那些远去的过往,他皆知。原来,九王府里早已布下他的探子。
她,他们,都活在他的眼皮下。
她遍体生寒,不寒而栗。
胡姬舞是娘亲专门给爹爹跳的舞,热情,奔放,饱含款款深情,她是为心爱男子所舞,所跳。现在,她却必须为高祎而跳……
凉风习习,月色凄迷,旋转,跳跃,舞动,她便如一只笼中丝雀,一举一动皆是为了讨人欢心,迫不得已,无可奈何。
高祎不叫停,她便不能停。
天地在她眼前旋转,在她大汗漓淋时,她落入一个怀抱,冰冷的,充满威胁的怀抱。
他抱着她,放她在冰凉的石桌上。他解了衣带欺了上来,坚硬对柔软,侵略对迎合,待登顶时,她迷迷糊糊听到:“朕和高崇,你选谁?”
她晃得太厉害,痛得太厉害,她看不清楚,也听不清楚,亦没有回答,只咬着唇,承受着狂风暴雨,至结束。
高祎的怒火为哪般?玉秾不知,她看着月色下低垂着头的花骨朵,想:她脏了这满园的美好。
结束是另外一种开始,这一夜的高祎是不满足的,像喂不饱的野兽,势必要将入口的猎物吃得连渣都不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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