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窗户旁边看见一个游泳圈,泳圈上趴着一群熊猫娃娃,我第一眼看过去还眼花地以为是紫菜包饭团呢。
我拿起一只熊猫崽,发现熊猫肚子硬硬的,就捏了一下,居然是花栗鼠版本的单身狗之歌:
Single dog single dog single all the day。。。。。。
铃儿响叮当的调子搭上这歌词,真悲伤!
然而我的英文水准是这样的,我戴过一个印着mutt(傻帽)的帽子,还穿过一件印着carbamide(尿素)的衬衫。
我受词汇量所限,本来是可以若无其事、平心静气地穿戴的。不成想,淳这个耿直的孩子不含糊地蹦出来对我讲了实情。
花栗鼠病毒在整个客厅内传播,我吓得一抖手,把烫山芋扔回原处。
瓜瓢头小弟吃完嘉树哥哥~给买的糖葫芦,拍拍屁股就要走人了,“我要回家写作业去啦!”
嘉树恨铁不成钢地鄙夷他说:“写作业是吃饭啊?还非得天天写!”言下之意是:为庆祝本大王过生日,大赦天下,全市小学生可以凭学生证免写作业一天。
嘉树的家里被他布置得像婚房一样喜庆,难为他还挂上了拉花,西瓜头小弟一走,婚房里就剩下俩孤男寡男了。
嘉树怕我无聊,体贴地抱出一捆女杂志,我以为是重口H的羞羞的内个,却被那封面粉不拉唧橘不垃唧的少女风熏着了。
“要我看书吗?”我问。
嘉树干净利索地哗啦啦翻着书页,我不明白他究竟想要不学无术胸无点墨的我干啥呀?
我接过他递来的名为《花江》的杂志,杂志上印着一篇连载小说,小说名是《龟速男与章鱼妹》。
嘉树自认为天生具备老天爷赏饭吃的写小说天赋,嘉树粑粑:“儿砸,你为啥想写小说咧( ⊙o⊙ )?”
“我是born writer,所以写小说,%☆♂♀∮※ #(不知所云中)我要写小说,cause我是born writer。。。。。。”
粑粑笑出泪滴:“哈哈哈哈,你话还说不清楚呢!你是车轱辘话小说家吗?”╭(… m …*)╮
“粑粑,(…)∧(…)您没听过这首歌咩:I don’t need a parachute~∮Baby if l’ve got you~∮Baby if l’ve got you ~∮l don’t need a parachute~。。。。。。这个叫作顶针回环,是一种高明的手法。”
我正翻着《花江》,淳发过来一段庆生视频,嘉树用大屏的电视来放。
与窗外面已经暗下来了的暮色不同,视频里是晴空万里的白天。
视频里的地点是学校的图书馆,淳在图书馆的自习室里走动,满员的自习室内鸦雀无声。
淳停在一个戴着白色耳机的女生旁边,是小鲜女Angel,她正陶醉地看着一场演唱会live,她抬起头朝镜头露出一个甜甜的微笑,此时披着斗篷扮成吸血鬼的歌手说“你们,都会被咬哦”,说完他吊着威亚越过满场的观众飞上了舞台。
淳别了小鲜女继续走,录像里出现了知英,她坐在书桌前嘴角上扬,举起写有彩色粗线条的“生日快乐”白纸,挡住了嘴巴,仅露出脸的上半部分。
离开了知英,淳又开始走了,镜头抖个不停 ,咖啡厅里,淳边看着镜头把矮脚杯里的抹茶冰淇淋一勺一勺地吃下去了。
嘉树看到这里心想:你这是气我干瞪眼吃不到咩?
嘉树剪开若干袋包装颜色各异的大袋薯片,他从不同袋子里取出不同口味的薯片,一片一片地叠成马铃薯汉堡。昂呜一声,狠狠地咬下一口,薯片碎片噼里啪啦地要么粘他一脸,要么掉了一地。
视频的进度条继续坚持着,淳离开了图书馆。一到外面,她就精神十足地马驹一样一路跑个不停,还不忘对镜头说:“我准备蛋糕了哟!”
嘉树想:终于出动静了,我还以为扬声器坏了呢!
淳说着取出一片双层蛋糕图案的镂空画,她把画纸上的空白对准松树,“绿色的”。
嘉树:切!
她对准天空,“蓝色的”。
嘉树:切!
淳去小卖部买了彩喷,喷出粉色蛋糕的涂鸦,嘉树:小儿科,切!
《龟速男与章鱼妹》的女主是一只爱吃章鱼小丸子的章鱼精(好比猪八戒啃猪蹄,想想好可怕)。
但是章鱼妹一吃章鱼丸子就会显露原形——她的真身是长了黏糊糊触手的梦幻紫八爪章鱼(像人鱼公主那样上半身是人,下半身是章鱼的八爪),所以章鱼妹只敢在一个人待着的时候偷偷享用喜欢的美味章鱼丸子。
不知内情的人一直以为章鱼妹是个普普通通的女高中生而已,章鱼妹周末在一家西餐馆里打工,由于手指灵活(可能是滑滑的粘液的作用←_←),她的个人技是端盘子,盘子乖乖地紧紧吸在手上,怎么转都不往地上掉。
工作的时候,小姑娘高高地梳起马尾,真是活力四射!她腰间系着深绿色的花边围裙,像杂耍艺人似的左右手一高一低,每只手上稳稳地托着六只盛沙拉啊,炸鸡啊,蛋糕之类的盘子、碟子或者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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