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流之瞧见眼前这个人的时候,很是惊讶。她不是应该在空幽谷么?为何来了这里?再瞧见顾守城,便担忧得叫道:“你快走!”
那人笑了笑:“呵呵,你都自顾不暇了,还有心情管我?”
韩流之急道:“那可是顾守城!”
“我知道他不叫韩流之。”
韩流之真是被她气得哭笑不得,什么时候了还有心情与他玩笑。
秦可言在两人中间看着两人谈话,有些局促,不知是进是退。但是心下大约安定了一些,瞧韩大哥与她认识,这人应当是个好人。偷偷瞥了一眼顾守城,他果然冷着脸看着那个蒙着面纱的女人,先是惊讶了一瞬,再然后瞧着她与韩流之旁若无人地谈话终于忍无可忍道:“你来做什么。”
蝉冰伸手将秦可言一掌打到韩流之怀里才转过身,依旧是清清淡淡道:“如你所见,救人。”
“你擅闯我曼陀罗挡在我面前就是与我说你要救人?你要保韩流之与秦可言二人却是简简单单二字——救人?你当真以为我不敢动你?”顾守城手掌抬了起来。
韩流之在她身后喊道:“小心!”
却见蝉冰朝前又走了一步,道:“你杀一个给我看看?”
“你!”顾守城仿佛是气结,抬起的手横在她头顶,颤了颤,那人一双眼眸静静看着自己,终究还是下不了手,最后手臂一甩,一串的冰珠打碎了角落的回廊。
秦可言有些傻眼,韩流之有些诧异,再一看,石阶上的黑鹰已经收了弓,坐在屋顶上,甚是悠闲地瞧着中间的两人。一旁的回廊倒塌声轰隆隆,而这边其实是显得有些安静的,韩流之神经一放松,一口血便呕了出来,吓得秦可言立刻凑到他身边,捻了衣袖擦着他嘴角的血迹。韩流之稍稍皱眉地偏头,擦拭的手停在了空中,最终收了回去。秦可言有些落寞地垂眸跪坐在他身边。而韩流之则抽了这个空闲运功疗起伤来。
那边两人开始讨价还价“你又不能杀我,所以还是放人吧。”
运功中的韩流之突然笑了笑,蝉冰这人偶尔耍起无赖来,还真是有几分地痞的神韵。
“你现在从我眼前消失,我便不杀你。”然而顾守城不动如山。
蝉冰笑了笑:“别骗自己了,你下不去手。”
“你不要逼我。”顾守城危险地眯了眯眼。
蝉冰凑近两步,抬首望着他:“说得好像我逼了你,你就真的会杀了我一般。”
顾守城仿佛真的被激怒,一把抓住蝉冰的脖子,将人提起来:“你可以再激我试试。”
蝉冰身形本就单薄,被他这样提着让人凭空多出几分怜惜感来。
“蝉冰!”运功中的韩流之一个出神,又岔了气。
蝉冰垂眸瞧着这个人,有些艰难地开口:“你杀我师姐,还要杀我么?”
“水寒不是我杀的!”顾守城怒喝,手一甩,将蝉冰甩到一旁。
蝉冰不愧轻功卓绝,竟然在那刹那间立住了身形,直直站在雪地中,看着那个震怒的人,冷冷道:“你是不是忘了?你嫉妒初雪与她在空幽谷过安稳日子,便放消息给中原七大派的人让他们去抢凌虚剑。可最后,你没有料到,她竟然以一人之身挡住七派人,让初雪将凌虚剑带出谷。你还说人不是你杀的?”
秋水寒,是蝉冰师姐?
韩流之与秦可言皆愣在原地。
秋水寒的师父是空幽谷归尘子,而归尘子早在二十余年前秋水寒大闹天山之时便已西去。蝉冰看来也不过二十岁,怎么就成了归尘子的徒弟?
“那是初雪没有救她!若是他们二人一起,即便七派倾巢而出,也进不了空幽谷一步!”怒喝完的顾守城望着蝉冰稍稍眯了眯眼,“你翻这些事情与我说便想让我放了韩流之,未免也想得太简单。”
“自然知道你不会如此轻易地放过他们。如此,我与你做个交易,你放了他们,我帮你做一件事。”蝉冰淡淡道。
“哼,你帮我做一件事?我一句话,有多少人可以差遣,为何偏要你帮我做事。”顾守城冷哼道。
蝉冰几步又挡在韩流之身前:“如此僵持下去,必是两败俱伤。他躲不了,我便帮他挡。咱们在这雪地上玩上几天几夜如何?”
“你——!胆子真是越来越大了!”顾守城怒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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