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若蛇蝎的兽类!你不愿收留我等便也罢了,为何诓骗我们,行此毒计!”
带队军官一挥手,几个兵一拥上前,将叠落图儿够抓住凌空举起,随着军官来到须花然路陀面前。
叠落图儿够仍旧大骂不止。
须花然路陀嗤笑道:“尔乃土城守将,兵败失城,不为国尽忠,居然带着残兵逃来我天鹅堡,难道尔等还想龟缩到我天鹅堡中,无耻保命,吃香喝辣!”
叠落图儿够骂道:“老子兵败失城,自有国王陛下处置,你不过是一个城邦主,有什么资格追究老子的罪过!老子退也好,逃也好,你可闭门不纳,为何要口蜜腹剑,谋害老子两千将士性命?须花然路陀,你这个狠毒的兽类,老子和手下将士就是变成鬼,也绝不会放过你!”
须花然路陀仰天大笑:“尔等已做鬼几百上千年,至于鬼死之后还变成什么,本大人可不知道,如果当真鬼中有鬼,你尽管来找本大人,本大人倚弓持刀等着你。你若再来,本大人便再杀你一次!”
命将叠落图儿够扔进火海。
叠落图儿够被高高抛起,划着完美的弧线向着浓烟滚滚、火苗翻腾的燃烧池坠去。但他的骂声没有停止,从空中一直延续到落进火中。呵呵。
虽是个败兵之将,逃跑将军,但临死前还是表现得象个汉子。
须花然路陀望着下面烈焰腾腾的燃烧池,冷笑道:
“天鹅堡就是钉在东土阴廷跟万灵国王城之间的一颗钉子,不论是阴廷所谓王师,还是李正坤那什么五华山军,全都休想越过天鹅堡半步!”
数个时辰之后,池中火尽烟消,从沙丘上望下去,池子里已看不见任何残存肢体,当然也看不见原先那一池稠波晃动的香油,赫然入目的乃是满池浓酽乌黑的膏状物。
丘上的天鹅堡士兵又是恶心,又是恐怖,每一个鬼兵脸上都是震慑恐惧的神色。
须花然路陀要的就是这种效果。亲兵呈给他一个用金箔圈成的喇叭筒,他举在嘴边,对士兵们训话道:
“都看见了吧,这就是败兵、逃兵的下场!五华山军已攻陷我国门户关隘土城,向着天鹅堡汹汹而来。千多年来,我天鹅堡养精蓄锐、厉兵秣马,为的就是有朝一日东边有事,我等能为国王尽忠,保卫王城!如今,这样的机会终于来了,我天鹅堡全体将士将同仇敌恺,众志成城,跟进犯之敌血战到底,堡在兵在,堡破兵亡!”
环立山丘的兵士都振臂高呼:“堡在兵在!堡破兵亡!”
见群情振奋,军心甚坚,须花然路陀非常满意,命士兵铲沙,将下面池子填平,把污膏结结实实埋掉。
一阵清风吹过,黄沙茫茫,似乎这里什么都不曾发生。
回到天鹅堡,天色已晚,忙了一天,须花然路陀正准备精心地用一顿晚膳,亲兵来报:
东土五华山将军李正坤特使求见。
什么鬼?须花然路陀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李正坤特使,要是早来几个时辰,正好抛入燃烧池中一勺烩!
因已折腾一天,须花然路陀不想再加什么节目,决定明天再折磨李正坤特使,且到底如何折磨,还须晚上好好想一想,一定要想一个既恐怖又好玩的乐子。
命将特使放进城堡,关在牢中,供给酒饭,使其保持体力和精力,要不然无精打采的,明天就不好玩了。
亲兵领命而去,不多久又转来禀报,特使说带有将军最喜欢喝的甜酒,要求连夜晋见将军。
什么玩意,甜酒?
须花然路陀正在饮酒,闻言差点没将倒进口中的酒喷射出来,忙命将特使带来,自己则立即起身,进内室换上朝服,赶到将军府大门相迎。
特使已被带到,却是一个女鬼,须花然路陀仔细一看,乃是昔日王后黑石花兀喇,不觉有些失望,但还是不敢缺了礼数,以臣属之礼相见。
黑石花兀喇明了他的心思一般,揶揄道:
“须花然路陀将军看见我这老太婆,好象非常失望。你若不欢迎,我宣完李正坤将军的话,回去便是。”
须花然路陀道:“王后陛下这是什么话,王后陛下既然来到天鹅堡,不管代表哪一方,私下里,在下都会尽到地主之谊。至于王后陛下所办公事,不必在这里讲,明日公堂之上再说。我听了卫兵报告的我跟国王陛下约定的暗语,还以为国王陛下亲临。”
黑石花兀喇道:“漏耳巴适冥也来了,我是正使,他是副使。”
须花然路陀急往她身后看,空空如也。
“国王陛下呢?”
“在你的牢里,这会儿估计正用牢饭哩。”
须花然路陀跌足道:“坏事坏事!该死的卫兵只禀报李正坤特使前来,却未禀报特使姓甚名谁!”
喝命将那亲兵拖去砍了。
黑石花兀喇制止道:“多年未见,你还是如此残暴!不怪那亲兵,是漏耳巴适冥没报姓名,想看一看你对待李将军特使的态度。”
须花然路陀闻言嘿嘿一笑,眼里射出怪异的光。黑石花兀喇不禁大吃一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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