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内一片昏暗,借着车窗缝隙里照射进来的光倒也可以看清一些东西,没有太费眼睛。
翻盖手机的屏幕里的光照亮出琴酒半个脸庞,那光投射到他眼底时瞬间裹上了一层阴郁与冰冷,嘴里叼着的烟头还闪着细微的火光,忽明忽灭。
一旁的伏特加开口道:“大哥,撒旦的这次行动我们就在这儿看着吗?”
琴酒按着手机键视线没从屏幕上离开过,伏特加问完之后他发出一声简短的音节,不管敷不敷衍也算是回复了他的问题。
这次他们虽然也接收到了拦截撒旦组织行动的任务指令,但是鉴于如今东京的黑衣组织是特吉拉在管理,还有上次会议结束之后琴酒明令了“休假”,所以就算是黑衣组织里组织小队出动了,他们也不能跟上,而且还不能参与这次以特吉拉为领导的行动小队。
车停在一个不起眼但也不算隐蔽的漆黑的角落里,这里也零零散散停着几辆好像许久都没有人开的车子。
按照琴酒此刻的战术来说算是“看似危险的地方就是安全的”,伏特加对此毫无异议。
琴酒被组织上的人架空实权他第一个不服气,先不论那几个人是从国外刚回来对东京情况还不太了解,就算是详细做过调查也不能一上来就对琴酒出刀把东京组织的管辖权揽到自己身上。
琴酒这些年在组织虽然和部下没有心连心但也懒得玩脑筋,在他手底下做事,出任务有多少功报多少功,从不拖欠工资而且还隔三差五发奖金,就组织上发下来的犒劳金而言琴酒有多少出多少从来就没有私吞过。
如果组织上年年有年终报告单的话,琴酒的报告单上应该会有一条大大的总结:恭喜您,打败全世界百分之九十九的资本家。
琴酒管辖的组织里的人没有感情,几乎全是醉纸迷金的实干家,每天过着刀尖舔血的日子,他们要的是票子,琴酒要的是成绩,基本上两不误。
但是琴酒的信任度,在其他人那里似乎都是零,如果十分满分那伏特加的两分也已经算最高了,所以他在出任务时毫不犹豫的对怀疑的人举起枪也是偶有的事,像黑衣组织这样的地方,“心狠手辣”“毫不留情”这类词说出来就是表彰,正是如此东京地区的黑衣组织成员对琴酒才基本上都是心服口服要是敢怒也不敢言看不惯也不敢明着动手的。
如今突然来了个特吉拉,一上任就把琴酒权利架空,如果那人没有拿出实实在在的成绩让东京部的组织成员满意,那把他以及他的队伍吃干抹净到最后连骨头渣子都不剩也是早晚的事。
东京的组织分部算是整个组织里最拿得出手的,里面的人对待看不惯的内部人也从不明着动手,基本上都是暗箭,稍微脑袋转的快一点的,在回过神来时自己已经暴尸荒野了。
思索着思索着,伏特加忽而大悟,难道琴酒之所以同意特吉拉他们统领现在的东京分部,只是在。。。。。。借刀杀人?
啊,这样未必也太严重了一点,虽然他们是想架空琴酒彻底掌管东京分部,但是想坐在琴酒这个位置上的人现在的分部内就有少说几百个,但琴酒都不以为然,更别说借刀杀人。
再说特吉拉,要是琴酒真的不高兴,要了他的命也只是动动手指到时候找人处理干净就好了。。。。。。那为什么。。。。。。
伏特加越想越郁闷,最后干脆放弃转而看窗外的风景,但是窗外一团黑,没什么看头。
琴酒不愧是琴酒,组织里的扛把子,做什么事总让人猜不透他到底在想什么,行为也是让人一头雾水。
“呵。”
耳边适时传来琴酒一声轻笑,伏特加终于找到话茬凑过去问道:“怎么了老大?”
琴酒将手机关上揣兜里,抬手将车内的照明灯打开。
“上次我让你搜集的有关工藤新一的资料你保存在什么地方了?”
“存在U盘里,老大。”
“看好,警视厅那边有人做动作把他的相关档案撤掉了,我们手里的那一份不要让流出去,当成组织机密文件保护好。”
“好,但是,为什么啊,老大?”
“Sherry,”琴酒讥笑一声,兴致勃勃的说出那个组织叛徒的名字,“他是Sherry的实验对象,之前喝了药变小,今天晚上——他却以工藤新一的身份再次露面,也就是说,那种药物的解药,有了试验品。”
伏特加一惊:“这么说来!。。。。。。。”
“对,在此之前他一定也喝了解药去过什么地方,你派人去查查,把他之前到过的地方的录像,只要能查出来的都调出来,一个一个去找,接触多的接触不多的都查出来,我要他们为我提供更多情报。”
“是,老大。”
“行动注意一点,不要让其他人知道,暗地里再派人去撒旦把人不管用什么样的方式带到我面前。”
“老大,你是想要他。。。。。。”
琴酒动手将副驾驶的椅子放倒一点,随即又带着难掩的笑意说道:“之前我还不了解他,现在我可以知道那些人为什么一定要执着一个工藤新一了,他不管是哪个方面,确实是很有利用价值。”
雪莉叛逃后,组织上迅速在国外找到了她的替代品,代替她进行Aptx4869的药物研究,但是大部分资料不是被雪莉销毁就是被她的父母藏在了某个地方,所以组织上的药物进展也很难。
而且,这种药物似乎也是挑人,琴酒抓过去的身体素质差的,在喝下药之后不管过多久,总是会以各种各样的形态死亡,存活的也落下了后遗症,大多数成为了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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