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然并不知道戚映竹那逃避的心事,戚映竹却被他说得心虚。接下来,时雨俯身来亲她。唇瓣碰撞,戚映竹便身子一颤,如同被他传染到电击一般,骨子里都开始麻麻地犯软。
她两只手被按在被褥上,青年低伏。戚映竹任由他来,心中又有一重不知自己是否多心的担心。她有些怕自己和时雨这样无所顾忌,会闹出人命来。
她以前是必然无法怀孕的。但是这三年,她跟着药娘子行医时,也在调养自己的身子。她身子未必变得多健康,但总是比以前好的……
若是……有孕了,那该怎么办呢?要不,还是喝避子汤吧。可她又担心她的身体好不容易好一些,两碗避子汤下去,她的身子负担加重,日后更不容易有孕。
她身上的青年停下来,低头望她。
戚映竹以为是自己的走神让时雨不满,女郎红着脸调整自己的情绪,让自己不要去想那些了。时雨翻坐起来,靠着墙看她。他坐在黑暗中,慵懒又勾引。
他向她勾手指:“你上来。”
戚映竹用被褥遮挡自己湿漉的心口,她狼狈地爬起来,有些吃惊、又有些茫然地看他。
时雨变得睥睨傲然,向她俯眼勾手:“你不是求我原谅么?你不主动点儿?我多累。”
戚映竹——他说他累?!
她将他上下打量一番,默默地想半天——好吧。确实是她想求时雨谅解,她主动些,是正常的。
时雨便坐在黑暗中看她,见她慢腾腾地挪过来,她低着头拢她的发,又遮遮掩掩地在他眼神暗示下,提裙坐在了他腿上,坐入了他怀中。青年和女郎健康灼灼的身体密切契合,戚映竹只是坐入他怀中,便因她感觉到的滚烫,而全身红透。
时雨笑一声。
戚映竹一不做二不休,侧过脸来,她闭着的睫毛颤抖得厉害,但她当真将手哆哆嗦嗦地搭在他肩上,脸贴过来,在他唇上轻轻吻一下。
连时雨平静的心跳,都随之重重“咚”了一下。
一吻之后,戚映竹埋脸入他颈下。
戚映竹已然自暴自弃:“好了吧?”
时雨疑惑:“好什么了?”
戚映竹抬头。
她结结巴巴:“我都这样了,你都这样了……我不是听你的话了么?你还要如何?你动啊。”
时雨与她面容相贴,腰肢相贴,前胸相贴。他的气息拂在她面上,她的软香也让人魂骨销断。
戚映竹听到幽幽暗舍,床帐深处,强迫她坐于他怀中的青年非常无辜地开口:“动什么?央央,我不会啊。”
戚映竹瞠目结舌——你不会?
她与时雨四目相对。
她起身要走,时雨按着她的肩,将她强硬地按下去。他道:“你教我啊。”
他说:“你不是想我不生气么?你不是要对我好么?央央,你这么有文化,你看那么多有字的书,你教教我啊。很久以前,你不是想当我的老师么?快教我。”
戚映竹:“……”
——她不是想当这种老师!
青年仰唇,亲在她颈上。她一声闷哼,被他扯住腰,缓缓抵揉。于是一室暖香,一室凌乱。
……要不还是先喝避子汤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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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月夜”这两日,失了时雨的踪迹。时雨见天地往外跑,将叶行丢在楼里。秦随随有任务找时雨却找不到人,几次之后她生了气。秦随随将叶行踹出门:“把你师父找回来!怎么每次见到阿竹,都忘了自己的身份,忘了自己要做什么。
“整天缠着人家女郎,有什么出息?”
于是,天亮时,时雨便在戚映竹的院落外,见到了可怜巴巴蹲在路边的叶行。叶行抱着包袱,先说了秦随随叫他接任务,然后往时雨身后的院子看:“师父,我饿了。”
时雨挡住他目光:“看什么看?央央还在睡觉。你有没有眼色?每次都要央央做饭给你吃。”
叶行:……他没眼色?!
世上有比他师父还没眼色的人么?师父就看不出他是在给师父和戚女郎找机会相处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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