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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是顾着面子尽孝道,而后,老陈头夫妇却抛弃了他们三房,若不是顾着这身体与他们的血缘关系,以秦长瑞凉薄的性子,十之*是理也不会理。
陶氏是最讨厌别人拿捏自己的,上世一直处于高位,现在又怎会这么容易就从老陈头夫妇的攻势下败下阵来。
陈悠还担心的看了秦长瑞夫妻一眼,着实是想多了,这两人可不是只会吃亏的性子。
陶氏从座位上站起来,客气的朝着老陈头与陈王氏行了一礼,而后带着浅浅的淡笑道:“爹娘,若我记得没错,当初你们可是说过不管我们三房死活的,也不许哥嫂他们救济我们。就连小姑大婚的时候,你们都不许我们三房送亲,开铺子时,请你们去吃顿饭,你们也不愿意赏个脸。这是要和我们三房划清界限了?当初我们连买粮食的钱都没有,二哥二嫂怎的也不来慰问一下,哪怕是送碗凉粥也是好的。如今我们家生活好了,你们就一个个求上门,怎的,爹说过的话难道不算话了?这也难免不让我们多想。”
箫氏未想到陶氏这般的伶牙俐齿,她还以为老陈头这般的一威胁后,陈奇定能进老三家的铺子做活呢!陶氏这般一说,这过错都轮到了他们二房的头上。
老陈头与陈王氏被陶氏说了个没脸,老两口沮丧的低下头,陈王氏是真心觉着,以前做的有些过分了,而老陈头只是尴尬而已,当着儿女的面。陶氏一点面子也不给他,就这么揭穿他,让他对这个儿媳更加的不喜。
陈王氏刚要张嘴说话,就被老陈头给拦住。老陈头冷哼了一声,一下子从椅子上站起来,一张晒的又黑又糙的老脸气的隐隐透出红来,“吴氏,你给老子闭嘴,这还轮不到你说话!”话音未落,那旱烟杆子就从他手中飞了出去,朝着陶氏砸了过来。
谁也未料到老陈头脾气竟然这般暴躁,竟然一言不合,就真的动手。一屋子的人就吓的静下来,大气儿也不敢出。
陈悠更是惊地瞪大眼睛,想要伸手上去拦阻,可陶氏离她太远,吓的一后背虚汗。那旱烟杆儿可是铁制的,砸到人身上就不轻,陶氏这身子本就不是顶顶好的,吴氏之前就有产后后遗症,身子还没调养好呢,若是被砸到哪里,不是开玩笑的。
就在这电光火石之间。还是秦长瑞反应的最快,他飞速起身,一把将陶氏拉到了自己身边,那铁旱烟杆儿就从她手臂擦了过去。“哐当”在地上滚了几圈,撞到了桌角上。
陶氏也被吓个不轻,她也想不到老陈头会用旱烟杆儿砸她。
老陈头这举动彻底激起了秦长瑞的怒火。他赤红着眼盯着老陈头,面色狰狞着。
陈悠反应过来连忙去查看陶氏的手臂,夏天穿的衣裳薄,陈悠一碰陶氏的小臂,陶氏就“嘶”了一声。动了动陶氏的手臂,并没有伤到筋骨,陈悠才舒口气,估摸着陶氏手臂只是被烟杆烫伤了。
老陈头气鼓鼓地瞪着秦长瑞,胸口起伏的厉害。陈王氏也一时被老头子唬住,回过神连忙拉住他,“老头子,你干什么?要闹出人命嘛!”
老陈头一把甩开老伴,指着陶氏骂道:“狐狸精,就是你让老三变成了这样,连自家兄弟都不认了!我今儿非打死你!”
这一看老陈头竟然要动真格,陈永贺也是吓了一跳,老陈头脾气他们这些儿女都知道,认死理儿后是八匹马也拉不回,陈永贺也怕闹出人命,赶紧上去拉住他。
秦长瑞将陶氏护在身后,眸光犀利地看着狰狞的老陈头,冷声道:“如今我还尊你们一声爹娘,可你们也扪心问问,之前你们是如何的,现今你们又是如何的,别把我们当成以前那般蠢笨好欺的,我们现今有的,可都是凭着我们自己的能力赚来的,与你们丁点儿关系也没有。还有这件事与孩子他娘没关系,你们也早些醒醒,别糊涂到底了,这铺子,是我们开的,事儿也只是我们夫妻的事儿,你们年纪也大了,手就不要这般长了,我们要用谁自有我们自己决定,轮不到你们插手。”
秦长瑞是真被气着了,不然他也不会说出这样的话来,本来他还想着给老陈头夫妇点面子,既然他们不要面子,硬是要把他们逼上梁山,那他自也不会口软。
老陈头怎么也没想到,都这个时候,三子一点悔改之意也没有,还与父母说这样伤人的话,他险些一口气喘不上来晕过去,他喘息着大骂“逆子”,陈王氏也一脸吃惊的瞧着秦长瑞,抖着唇说:“老三,你说什么?”
秦长瑞站直身躯,冷漠的脸上一点愧疚之意都没有,“我说,我们的事情我们自有主张,就不劳烦爹娘多拿主意了。”
陈王氏脸色也变了,“你……你这心里还有没有一点孝道,就这般对我们两个老家伙说话的?他们是你的亲兄弟,帮一把能少你块肉还是能让你少活十年?你这个畜生!”
“嬷嬷,你只说我们家的不是,你怎么不打听打听村里那些难听的谣言是谁放出来的?”陈悠终于看不下去了,反驳道。
听到陈悠提起这件事,箫氏立马就炸毛了,她指着陈悠怒骂道:“臭丫头,你不要污蔑人!”
陈悠讽刺又好笑的瞥了她一眼,“二伯娘,我说了那些谣言是你传出去的吗?”
箫氏顿时语塞,脸气的通红。她这般当真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老陈头见这一家子还这般盛气临人,火气是越来越压不住,早将二房要插人去陈悠家铺子的事情给抛到一边去了。
怒吼道:“好好,既然你们说不拿我一分一毫,你们都给老子搬出后面小院,老子给你们的东西你们一样也别想带走!都滚!滚!”
老陈头完全失去了理智,此时秦长瑞夫妇也不想多待,秦长瑞与陈悠两人一人一边搀扶着陶氏,连声招呼也不打,就转身出了前院。
箫氏朝着三房几人的背影张张嘴,懊悔不已,这事儿咋变成了这样,这可不是她要的结果,她还要将阿良安排到老三家的铺子偷师呢!
这还没说几句,就谈崩了……
曾氏的朝着儿媳使了个眼色,陈白氏点了点头,曾氏轻声说了句,就带着大房的小辈儿离开了。
陈永贺立在老陈头身后,“爹,那阿良……”
“什么阿良,都给老子滚!老子谁也不想看见。”说完习惯性地抬起右手想猛吸一口旱烟,这才发现旱烟杆儿早被他砸了出去。
陈永贺吃了个瘪,也知道现在不是和他爹说话的时候,遂拉着箫氏走了,箫氏还不肯,被陈永贺硬是拖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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