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衡强忍下心里那股怒火,还能够坐在这里和他们说话是他对他们最后的尊重,他说:“你们最好想清楚,把我拖垮了对你们没有好处,到时候一分钱都别想拿到,日后你们不在了,也别想着我会接济易安!反正你们也不认我这个儿子!”
每个字都咬重了从喉咙里蹦出来,带着他心底的愤怒和厌恶,因为感冒声音有点闷,又像是边呜咽边控诉。
易爸易妈把头埋的很低,或许是知道在中秋节说这些话显得太凉薄了。
这个中秋过的,还不如他从前一个人的时候,起码不会感到切实的心寒。
第二天他醒过来时,人已经走了,菜倒是留下了。
是觉得愧疚了吗?
不过有什么用呢?他又不需要了。
正好房东大爷帮过他很多,扔了浪费,把菜全送给人家了。
父母对他的生活习惯一无所知,不知道他不喜欢吃芹菜,也没留心放在桌上的法院通知开庭的单子。
他的官司在今天开庭,他一出现,律师就看出他状态不好,声音哑了,问他需不需要先休息片刻。
好不容易等到现在,他只想快点结束身上的麻烦事,便摇头说不用了。
法庭上。
对方代表律师一直拿他的当事人有一部分是未成年说事,认为不该从重判决,同时被告父母用眼泪打起感情牌,配合很默契。
反观易衡这边,没有一丁点感情表露在脸上,理智到恐怖,他们早就预测到对方会来这么一招。
卖惨有什么用?那么多死刑犯行刑前哭的稀里哗啦,但他们的结局改变了吗?打官司还是要靠关键性的证据,那些恶意诽谤地言论就是一个成年人听了都觉得刺耳。
按照之前商量好的策略,律师将对方观点一一反驳回去,易衡知道因为年龄问题要判罪他们不容易,但是公开道歉必须有。
耗时三个小时,易衡一身轻松出了法庭。
“辛苦了。”易衡和律师握手表示感谢。
律师说:“不用客气,是我们的职责,以后有需要,还可以来找我们律所。”
易衡听罢若有所思,问道:“你们能打赡养官司吗?”
“当然能。”律师想起他的异样,问:“你是有这方面的需要吗?”
易衡轻轻一笑,说:“或许会用得上。”
又过了几天,他在自己工位上整理报告,隔壁的同事突然拍了下他的肩膀,把手机举到他面前,发出一连串的追问:“这个是你吗?是你吗?”
伸过脑袋看,是那几个营销号和黑粉们发道歉声明了,承认是因为粉圈打架和收了中阳的钱才出言诽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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