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止看着她,“风止今年刚好而立。”
“哦,比罗侯还大几岁。”廖文介点点头,又道,“那我怎么觉得你这心境同十岁稚儿差不多呢。”
“……”
廖文介一脸凝重,“风公子,是你姐姐把你保护的太好了,让你不知世间凶恶,人心狠毒。还是你本身便是如此的性格,平白来去,是非分明。”
风止道:“你我之间不必谈这些。”
“耶,都坐在这了,也算是有缘,反正闲着也是闲着,谈一谈又如何。”
风止道:“为何是闲着,你们该有事做才对。”
廖文介眼中精光一现,道:“不不,我方有人伤势未好,尚不能动身上山。”
风止淡淡道:“你们若是想拿我做质要挟丞相,大可放下此念头。”
廖文介冷笑道:“为何?”
风止道:“相爷不喜被他人牵绊,若是注定无法挽回,那她会果断放弃。风止无能,并非是相爷必需之人。”
“你无能?”廖文介哼笑道,“你若无能,那我真想见见吕丘年手下的有能之人。”
“……能力大小是其次,相爷看中的更是一份做事的心态。背水一战没有顾忌,那即使是庸俗之人也会彰显能力。”
“呿,什么背水一战没有顾忌,你直接说未达目的不择手段就好了。”
“……”风止低首,“总之,你们若是有这般想法,可以不用费力了。”
廖文介挑眉道:“我这里有一双天来眼,再细小的机会也会被这双眼睛抓到,所以想法从来不是我要操心的事情。”
“天来眼?何意。”
廖文介故作高深地摇摇头,学着风止的口气道:“你我之间不必谈这些。”
“你……”
“哈,好了,不逗你了。”廖文介出门,不一会拿回来个布袋子,他扔给风止。“吃东西。”
风止拿起布袋,解开,从里面拿出一块馒头。馒头还是温的,上面沾有炭灰,黑黢黢的。
廖文介见他拿着馒头却不吃,嗤笑道:“怎么,还怕有毒么。放心,要你死的话我早就下手了,何必浪费馒头。”
风止不语,又将馒头放回袋子。
“我呸,你还给脸不要脸了!”廖文介大怒,一把扯回袋子,“不吃你就饿着吧!”
廖文介摔门而出,风止看着她离去的背影,静默。
罗侯本在外面凿冰化水,见廖文介气势汹汹地出来,不禁问了一句。
“怎了。”
廖文介把布袋摔到马车上,“真当奶奶是小人么!救下了还会毒死你?!”
罗侯看了看那袋子,对廖文介道:“他不吃。”
“不吃不吃,爱吃不吃,饿死了最好!”廖文介往马车上一坐,打开水袋大饮了几口。
罗侯将凿下的冰递给廖文介,“你烧水吧,我去试试。”
“试什么试,真当自己是大爷啊,我们轮番伺候他。”
罗侯不与她多说,拿起装馒头的布袋,撑着拐杖走向廖文介的屋子。
推门,风止抬起头。
罗侯还是那副表情,他来到床边,将布袋递给他。
风止看了看,对他道:“我不吃。”
罗侯道:“为何。”
“……”风止犹豫道,“我怕有毒。”
罗侯面色不改,“你不是怕有毒,你是怕亏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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