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武功,他这会功夫自斟自饮,竟似有八分醉了,心中替他惋惜:“武大哥喝醉了,竟错过了一场好戏。”
那恶少拿眼睛瞪着戒心,却不敢过来,也不敢再骂他,戒心有那高人暗中相助,自也不怕他,拿起一碗水就喝了,武功忙道:“来来来,一起干。”
戒心心中好笑,道:“武大哥,你真的醉了。”耳边就听见“叮铛叮铛”一串极清脆的铃声传过来,就看见一行人由东南方向走来,戒心眼前一亮,原来又是一骑人马过来了。
第四节
为首的两骑是两个少年,一个大约十一二岁,一个###岁的样子,大一点的细长眼,高鼻梁,是个小喇嘛,穿着红色喇嘛僧衣,右手上缠着一串绿玉佛珠,神情安静,小一点的大眼睛,皮肤黑一些,眼睛滴溜溜地转个不停,戴着一对大金耳环,脖子上挂着一串金黄色的玛瑙石,极为耀眼夺目,身后四骑是四个铁塔一般的汉子,身材都极为魁梧健硕,上半身几乎赤裸,只在肩及腰上围着一块兽皮,身上也是许多玛瑙、金饰,金晃晃的照得人眼花,每个人腰间挎着一把佩刀,那刀鞘上也镶满了各色珍珠玉石,他们装束奇异,众人均侧目而望,六人都是骑马,那马虽不十分高大,却个个膘肥体壮,脖子上都挂着一个金铃,一行人徐徐前行,那金铃便叮铛叮铛作响,甚是悦耳动听。
他们衣饰极为奢华,连那恶少也不禁侧目,及见到他们一行,不免自惭形秽。
那年纪小一点的少年见到客店有人,向那小喇嘛说了一句什么话,戒心听他们说的不是汉人的话,也不象蒙古人的话,只见那小喇嘛点了点头,六人下得马来,也朝他们这边走过来,捡了张大桌子坐下,看样子也打算歇息。那少年用汉话喊道:“掌柜的,拿些上好的酒菜给我们吃。”他汉话不是十分熟练,先吐了吐舌头,又鳖脚地对那小喇嘛道:“汉人的语言真难学,早知道凉州还这么远,我就不跟着伯父和你来了,就呆在乌思藏,整天地骑马打猎,好过这样千里迢迢地赶路,八思巴,你算一算,有两年了吧。”
那个叫作八思巴的小喇嘛点头道:“多吉,你这些话要让师父听见,他又要罚你抄写一百遍《明藏论》,此次我们随师父来凉州,是有重要的事,师父把我们兄弟带在身边,就是要我们增长见识,你可要好好听师父的教诲,不要老是贪玩。”那个叫多吉的似乎很怕他的师父逼他抄写经书,口中嘟囔道:“伯父就是偏心,明明我们都是他的亲侄子,自从他在圣城给你受了戒,就处处关照你,只让你一天背书写字,却让我跟着这些莽夫学些三脚猫的功夫,成心是想累死我。”八思巴笑道:“不要胡说,师父让你学习武功,日后还有大用处,你不要辜负了师父的一片苦心。”
他们说他们的,那四个魁梧大汉却不敢坐,只在身旁静听吩咐。
戒心听他们说到乌思藏,心想:“原来他们是些藏人,难怪听不懂他们的话。”
那个年纪小一点的少年见到客店有人,侧身向那小喇嘛说着什么,戒心听他们说的不是汉人的话,也不象是蒙古人的话,那小喇嘛点了点头,六人下得马来,朝他们这边走过来,捡了张大桌子坐下,看样子也打算在这客店外歇息。那少年又用汉话喊道:“掌柜的,拿些上好的酒菜给我们吃。”他汉话不是十分熟练,鳖脚地对那小喇嘛道:“汉人的语言真难学,早知道凉州还这么远,我就不跟着伯父和你来了,就呆在乌思藏,整天地骑马打猎,好过这样千里迢迢地赶路,八思巴,你算一算,我们离开后藏有两年了吧。”
那个叫作八思巴的小喇嘛点头道:“多吉,你这些话要让师父听见,他又要罚你抄写一百遍《明藏论》,这次我们随师父来凉州,是有重要的事,师父把我们带在身边,就是要我们增长见识,你可要好好听师父的话,不要老是贪玩。”那个叫多吉的似乎很怕他的师父逼他抄写经书,口中嘟囔道:“自从你在圣城受了戒,伯父就越来越偏心了,我不也是他的亲侄子吗,他为什么一天价只让你舒舒服服地读书写字,却让我跟着这些莽夫学武功,成心是想累死我。”八思巴笑道:“不要胡说,师父让你学习武功,日后还有大用处,你不要辜负了师父的一片苦心。”
他们说他们的,那四个魁梧大汉却不敢坐,只在身旁静听吩咐。
戒心听他们说到乌思藏,想起小时在念叶寺时曾听戒痴说起过,在离凉州很远的南方有一个地方,叫乌思藏,以前叫吐蕃,那里山高路远,气候寒冷,住在那里的人自称是藏人,藏人与蒙古人的习性差不多,也是一个草原民族,男子大多彪悍威猛,善于骑射,女子身体婀娜,能歌善舞,他们生活的地方终年积雪,因此他们喜冷怕热,平日吃羊肉喝牛奶以抵御风寒,风俗与汉人大异,戒心心想:“难怪方才听不懂他们的话,他们说是从乌思藏来,想必便是三哥所说的藏人了。”
那恶少见这两个孩子在那边有说有笑,全然不把自己放在眼里,自恃身边两个蒙古大汉并不比那两个吐蕃汉子弱,便指使其中一个,指着那个叫多吉的孩子道:“去,把他脖子上的那串宝贝给老子扯下来,一个乳臭未干的娃娃,这般招摇过市,说不定这些金银珠宝都是偷来的。”
戒心不禁厌恶地看了那恶少一眼,心道:“这人真是可恶之极,欺负那个卖烧饼的孩子不成,又来欺负这两个孩子。”
那两个蒙古大汉平日看来也是横惯了的,站起来冲他们大喊:“嗨,娃娃,说你呢,把你脖子上那串宝贝取下来让我家公子瞧瞧。”那多吉腾一下从凳子上窜起来,指着他们的鼻子骂道:“哪里来的孙子,敢使唤爷爷。”小拳头攥得鼓鼓的,气得小脸通红,挽了袖子就要上前理论,旁边的八思巴拉住他道:“多吉,这里已是凉州,是蒙古人的地界,凡事要冷静。”他虽如此劝他兄弟,心中确也很是不痛快,拿眼睛斜看着那恶少,道:“你们蒙古人说话都是这么无理吗?”
身边两名吐蕃青年早踏步上前,挡在两个蒙古大汉身前,怒目相视,拔出佩刀,齐声道:“哪动我少主一根手指头,叫你们人头落地。”虽然汉话说的并不流利,语气却斩钉截铁,毫不含糊。
第五节
那多吉跳到椅子上,大叫道:“扎西、僧格,先砍了这两个狗腿子的脑袋,再把那个王八羔子的头也剁了,我要拿他的脑袋当尿壶。”那两名吐蕃青年低吼一声,挥刀就砍,两名蒙古大汉也拔出弯刀来格,却听那八思巴轻声道:“且慢。”两青年果然住手,只听八思巴道:“师父说,西凉王请我们来,我们便是蒙古人的客人,既是客人,在没有见到主人之前,客人却宰了主人的狗,会让主人很没面子。扎西、僧格,你们退下吧。”
被叫作扎西与僧格的那两个藏人青年很听他的话,依言还刀入鞘,退了下去,只留下两名蒙古大汉还手举着弯刀立在那里。
多吉急道:“哥,他狗眼看人低,还污我是贼,你怎么能忍得下这口气。”
八思巴便口中念声佛号,双手合十道:“师父常说,忍,不是怕,是给人以改过的机会。”
多吉气道:“又是师父,你就只听师父的,什么时候人家拿刀架在你脖子上,你也忍么?”大概知道也只得听他的,就站在椅子上狠狠地瞪了那恶少一眼,冲着那恶少喊道:“小爷今天心情好,不跟你一般见识,有种的留下姓名,等我们办完正事,改日我再找你,不要带帮手,咱俩单打独斗,不是你割下我的头当尿壶便是我割下你的头作尿壶。”
这句话从一个###岁的孩子口里说出来,野性十足,又有几分孩子气,却仍叫人不寒而栗,想他小小年纪,却口口声声地要割下别人的头来当尿壶,有如此胆量,实在让人不可小觑。那恶少气得浑身直抖,道:“你……你……” 可这么个###岁的孩子他也不能把他怎样,何况人家已经不跟他一般见识了,他再去寻畔找事,岂不更没面子,一时竟不知如何反驳,只得冷笑。
手下一个蒙古大汉道:“我家公子哈尔巴拉,乃是西凉王麾下大将多达那的小公子,小娃娃你可记清了。”
多吉道:“记清了,记清了,这张马脸很好记。”他忍俊不住,捂着嘴大笑起来。
那哈尔巴拉终于忍不住大骂道:“小王八羔子。”多吉也不示弱,回骂道:“大孙子,你叫爷爷干嘛?”哈尔巴拉呼一下举起胯下长椅砸将过去,多吉翻身闪过,哈尔巴拉斜底里抓起另一把长凳又一甩,戳他腰下,多吉就地一滚,一只脚却也朝他小腹踢到,那哈尔巴拉未料到他竟仍有还手之力,扭身闪过,他一个大人竟让一个孩子逼得躲闪,顿时恼羞成怒,眼现凶光,一只手忽地变拳为抓,抓住多吉踢过来的右脚脚腕,使劲一捏,多吉右脚被制,痛得叫起来,那哈尔巴拉狞笑道:“小小娃娃敢奚落老子,看我废了你这条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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