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力撕扯,力气不够,扯不开网绳。很快想到这个方向一定不行,不管是野猪还是鹿,力气都一定比自己大多了,它们都挣不脱,自己这小身板怎么可能。
唉!老子有指刃啊!云蔚然信心满满得开始比中指,小幅挪动着护脸的手指头开始切割面前的网绳。
因为绿罩子沿着网绳包着身体,网绳又贴身玩绳艺绑得亲密无间,所以只需少量液体,水位就蹭蹭得一路往上,涨很快。云蔚然才来得及割断一根网绳,液体已经漫过胸口,水位还在加速上涌。
淡定终于保持不住,切割的动作也开始手忙脚乱,要不是指刃套在指头上,估计刚才慌乱中连着的几次失误,早已像斧子脱手掉落。
另一根关键网绳还没割断,水位已高过口鼻,云蔚然闭气使劲,他算是彻底明白了,接下来这几秒,生死攸关。
网绳,终归没来得及割断。
云蔚然一边吐水,一边大口大口用嘴吸气,刚刚真是太傻了,一心想着断绳脱困,被淹了好一会,还是不小心脱手划到了包裹的绿罩子,才想到当下最紧急重要的是恢复呼吸,保全性命。
改去割绿罩子,这罩子也是柔韧得紧。即便指刃锋利,也是割了好多刀。
几乎放弃的时候,憋着最后一口气侥幸顶出一戳宽的小缺口,云蔚然赶紧将嘴贴在缺口处和着罩内的液体换气,勉强吊住一线生机。
缓过气来后可不敢懈怠,连番使力继续扩大缺口。
刚开始时,缺口处还分泌出黏液试图黏合修复。云蔚然恢复呼吸后不敢大意,一刻不停,立即转回头去割网绳。扩开手部空间,继而能使上更大力气去扩大缺口。
终于,破开的缺口大到破坏了重力和拉力的平衡。缺口自己因为重力被拉扯得越扩越大,直至只剩一边几根网绳勾着,盛着云蔚然挂在空中晃荡。这样子,更像猪笼草了,只是掉进去的“苍蝇”,个头有点大。
云蔚然这大苍蝇此时也已耗尽最后一丝力气,身体的剧烈消耗,和接连生死忧关的紧张,榨尽了他的最后一点能量,连爬出来的力气都没有。此时,身体的自我保护本能接走控制权限,就这么半挂在空中昏睡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云蔚然猜测自己昏睡了一天一夜吧。判断的标准是腰旁的蘑菇上挂着清晨特有的露珠。
他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地上,半枯萎发黄的绿罩子被自己睡梦中扯来当毯子盖着,里面的液体早已不知所踪。
扯掉身上同样枯黄变毛糙的网绳,玉石和手斧滚落地面。不仅树叶袋子失了踪迹,身上也光溜溜的,没了树叶衣服不说,还被全身脱了一次毛。一摸脑门,果然,毛都没给留一根。
这林子里的东西都跟头发有仇的么?上来就割头发坏发型也就罢了,这回好了,直接脱干净出家都不用剃度了。
取什么法号比较高大上?悟空?悟饭?吾饿。。。看来是真饿了,脑回路都被饿岔了。
倒是这蘑菇什么个情况?别人都越长越大,你咋又小了一轮?还变得俗气许多,不再清新脱俗,玩返璞归真呢?还是长残了?嗯,一定是长残了。云蔚然对这小蘑菇既新奇又害怕,不吝以恶意揣测它。
而且黑蛇那莲子大小的结石掉它身旁都不拿根去盘它了?还挑上嘴了?真矫情。
对哦。。。黑蛇呢?找了一圈,渣都都没找着。
周遭?
云蔚然猛然发现,以自己为中心,周遭多了好多“园艺造型”。有连着三个吊罩组成的蟒蛇型,有绷直身子摆飞扑造型的猎豹型,有倒仰着扒拉的熊型,还有好几坨小小的,看这样子,曾经是只鸟或什么小兽吧。
云蔚然都蒙了,这几个意思啊?都是冲我来的?我被脱毛后就变这么抢手了?成了洗干净杵那撩拨妖精的唐僧肉?谁都想来吃一口?下嘴前要不要凑一起拍照打个卡?
抬起手闻闻味,没有诱人的饭香啊。
“哼哼!”猛吸两口,这味道。。。我要洗澡,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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