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N$听到宋瑾禾这句话,陆言笙忍不住开口,“宋瑾禾。”
他说过陆小芸精神不太好,说这种话容易刺激到她。陆小芸眼睛闪了两下,随后坐在宋瑾禾身边,学着她那样把双腿悬在戏台边缘。苦笑着说:“想活又怎么样?不想活又怎么样?”
“如果你不想活了,那我承认你很有勇气,可如果你想活,那我看不起你。”
陆言笙脸色阴郁,当即上前。陆小芸却被她的话引起了兴趣,“这位小朋友,你是不是说反了?”
“没有。”
宋瑾禾把手机塞到陆小芸手里,“敢于赴死,确实勇气可嘉,可如果你想活下去,你这功力非但不会名垂千古,反而是一种笑话,我如果是你,要么不做,要么就要做到极致。”
她开了幻灯片循环播放陆小芸唱戏的视频,一遍又一遍地重复着错误的地方。陆小芸低头看着手机,“年轻气盛,极致这两个字哪有写的那么容易?”
“赴死都不怕,还怕什么困难?”
宋瑾禾往陆言笙方向偏头,“他也从未因为困难就停下保护你的脚步,也许在你看来那是一种囚禁,可对于言笙来说,这种囚禁却是他的拼尽全力。”
陆言笙悄然捏拳。陆小芸眼底情绪暗涌。她接着又说:“我不知道你们经历过什么,可比起以后,比起你们,那都不重要,重要的是现在要言笙放下你不管,就如同当年要你放下嗷嗷待哺的言笙不管一样,不仅是难,更是残忍。”
陆小芸眼神划过坚定,“残忍也好,自私也罢,我的青春都给了他,现在我只想要自由。”
“他不是不放你自由,而是你曾经飞翔的羽翼已经消失,他怎么放?”
宋瑾禾试探着把手压在她手背上,“想要在这个世界自由飞翔靠的不是满腔热血,而是真本领,可你现在,远不足以担起‘名伶’这两个字。”
陆言笙说过小时候被关在装衣服的木箱,装的应该就是戏服,他自幼清贫,陆小芸没道理有闲钱收集那么多戏服,除非那就是她的饭碗。再加上陆小芸稳定的唱功以及熟络的步伐,不难推测她曾经是个花旦。陆小芸嗤笑了声,“不足以担起名伶二字?二十几年前我可是……”“那也是二十几年前,现在呢?”
宋瑾禾打断她,一副对她从前的丰功伟绩不感兴趣的模样,“就像你存放了二十六年的戏服一样,还有谁记得是什么模样?时代更迭,又有谁还记得二十六年前的名伶?”
陆小芸果然慌了,反握住她的手,“不,不可能,二十六年前十里八方都只认我花旦陆小芸,怎么会忘了我?”
“可你唱的戏你自己也看见了,漏洞重重,他们该记得你吗?”
陆小芸垂头看了眼手机,“那你说,我应该怎么办?”
“人嘛,活到老学到老,言笙认识不少戏曲界的著名名伶,可以请来和你切磋一二,彼此交流进步。”
陆小芸的眼中重燃希望,回头看向陆言笙,“她说的是真的?”
沉吟片刻,陆言笙点头,“如果你想,南派北派的我都可以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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