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内很快回应:“小店打烊,哪位啊?”
“我是国公府的玉娟,国公府勾结”玉娟的声音在夜里响亮。
门打开,一个手臂拉她进去,玉娟后半句话随着动作止住。
借着月光,她分辨对方面容,失声痛哭道:“掌柜的,救我,”
浑身忽然无力,往地上软倒。
掌柜的扶她进房:“进去再说。”
“是。”
房里没有烛光,可能掌柜的听见打门响,摸黑披衣出来。
他对房里熟悉,扶着玉娟走近椅子:“坐着,我来掌灯。”
黑暗让玉娟忍不下去,边哭边道:“国公府勾结雷风起,就是那个密谋登基的,敢情均大公子就是雷风起的同党”
“嗤”,烛光亮起。
双手捂脸的玉娟见到手指缝里亮起光芒,下意识的放下手,满面泪花中寻找掌柜的可靠身影。
视线在烛光里渐明,对面坐着汪氏。
“啊!”
玉娟失声尖叫,站起就要逃跑。
有人按住她肩膀,还是那一惯稳重的嗓音:“坐好。”
带她进来的掌柜的,现在她背后。
玉娟带泪的视线重新模糊,头脑也有眩晕。
“你?”她看看掌柜的。
又试图看清楚汪氏:“你?”
汪氏一笑:“你进门第一天,我就告诉你,你要学的很多,因为国公府的产业很多,当家主母可没法三几天里学会。”
玉娟愤怒了:“可!是掌柜的让我有事告诉他,你们合伙哄我!”
汪氏笑了:“与其我们哄你,比你被别人哄了去要好。再说,你吃国公府的喝国公府的,生出二心换银钱,你怎么还有理呢?”
她镇定的眼神让玉娟眼神涣散,双膝跪倒在地:“婆婆,这不能都怪我,掌柜的说国公府也许不妥当”
“那一天,你为伤病的父亲求医药,穿着补丁衣裳,空着双手走到我面前,鞋子也半脱底,我相中你,留你在我身边教导,收拾打扮你。给你父亲送医药是他跟着国公当兵,自家挣的,不算在你头上。而你,正经是国公府抬举起来。我教你认字,教你世事。怎么,你学上几年,国公府妥不妥当,不会拿眼睛看,听别人一句可以换银钱,你就出卖国公府,怎么还有理呢?”
玉娟到此后悔莫及,泣不成声:“我害怕,你们在客厅上打我,还把我绑在柴房里,我害怕你们杀了我”
“在国公府这几年,你见到过我家无故打杀人吗?”
汪氏鄙夷:“你害怕我们杀你,你就穿着国公府给的好衣裳,在国公府的街道上大喊勾结雷风起,按你这样想,我们也可以害怕你乱说话,真要杀你也没错。”
冷笑一声:“在你身上没少下功夫,没见识还是没见识。”
起身要走。
“婆你们不能杀我啊,”玉娟大叫。
汪氏淡淡:“杀你可往哪里埋呢?你可以放心,杀你没必要,也会继续给你吃喝,你到远远的田庄子上过日子去吧。”
玉娟想到什么,瞳孔收紧,苦苦哀求:“我不要嫁粗汉,我是婆婆教导的人,”
“本来,均儿不娶你,我尉迟家有的是年青子弟,许你一个丈夫不在话下。可是你是怎么想的,告密?哼哼,如今天下无主,各地自己当家。这南州城方圆,国公说了算。”
汪氏说完,甩甩手走了。
她气的不行,真让儿子说对,小门小户的女子不能和县主相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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