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雾落已经坐在这里,她隔着桌子起身打过招呼,桌子四方形,雷风起和高山一左一右的把住另外两边,苗保虞新修和于阳只能坐在桌子对面的三把椅子上,和桌子还有步距离。
虞新修热烈的道:“老五,坐那么远做什么,来来,咱们兄弟近些。”
于阳掀掀眼皮子再瞄一眼,没错,唇红雪肌,面庞板着装威严,可骨子里女儿态改变不了。
见多识广的于总镖头一眼认出这是女扮男装的女子,坐远些也罢。
他塌没下眼皮不惹事情,江湖上禁忌,僧尼道女子和乞丐,不可接近。
桌子也挡住雁翎刀,否则以于阳的眼力,也能看出这刀杀气过重,刀上不知附着多少魂魄。
虞雾落简单说了一遍,于阳对此毫不意外:“送新修先生回家啊,几位想的着实周到,你们也找对人,换成其它镖局不一定敢接。”
虞新修没有多想雷风起三人参与说话,他还以为多三个人帮忙谈价格,至少他虞新修不会谈。
身为当事人,他就说上两句:“也省事的,一路送我到家,快些慢些都使得,我能吃苦。”
于阳看着他笑,竖起一根手指头:“一万两,这镖我们接了。”
“一万两!”虞新修差点坐不住椅子,好在屁股一路滑向椅角时及时停住,否则只怕摔个屁股墩儿。
他大喘气儿:“你可不能宰我们,我们认识这城里陈大人。”
于阳更要笑:“陈大人是文官,他也不敢保证新修先生安全到家吧,呵呵。”
虞新修结结巴巴:“我路上从不惹事情,我自己也能走,就是回去路认不清,只是带路,一万两确实贵了。”
虞雾落看看雷风起,再看看高山,三个人点点头,一万两不贵,广阳总镖头还算眼里识人。
要知道虞新海虞新化和虞重报虞新准四个人活镖上路,当地镇远镖局要价十万两出去,送虞重石一人回家倒是不贵。
虞新海五个人也是吓得吐出舌头,如果不是他们差点丢过一次性命,可以拉着虞雾落三人拂袖而出。
脾气大气量小的说不好指着镇远镖局大门骂几声,黑心奸商。
此时,于阳细细解释:“新修先生不知道自己今时身价?你是飞鱼台上和赵家争输赢的人,偏偏你还没有输,这名声日涨身价日涨,在这还算太平但不知道哪天不太平的日子里,想对你下手的人可不会少。”
“我?我没得罪人。莫非赵家表面君子背后小人?”虞新修反问。
于阳忍住笑:“赵家不会动你。”
“那还能有谁?”
于阳对着雷风起一笑:“我虽没去飞鱼台,有休假的伙计去看热闹,今天这位拿出一张好图,说出一番大话。如果大话是实话,顺兴郡王的兵马驻扎、兵马总数和真实情况相差不远,这城里就有顺兴郡王一个别院,城外有顺兴郡王一个军营。新修先生,你此番来到广阳城办的是泼天大事,怎么,你出门时没想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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