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安誉站在钟小楼店门口的玄关处,双手抱臂斜倚着那白纱帐的落地窗望天,望了一会自言自语:
“也不知道今晚他们还会不会来。”
言罢他看了看柜台前,忙活着查账的钟晓音,顿了顿,绕到柜台内侧,双手撑着那白枫木的台沿,盯着眼前人一字一句地问:
“我今晚可以住这里么?”
对于自家男友能否留宿的问题,钟晓音还真就放下手里的事,认真地想了想,给了他一个经过深思熟虑的答案:
“不行。”
“你住楼上,我住楼下。”
安誉抬手指了指天花板,他这是被误会了要与她同居?
虽然这个念头曾经无数次地从脑海中闪过,但他今天真的只是不放心她一个人。
“楼下没有你能睡的地方。”
钟晓音实事求是地告诉他,其实她这用作门面,以及化妆间的一楼大厅,有宽敞的布艺沙发,前些天她又在朝南的落地窗边安置了张躺椅。
尽管布置,但作为睡觉的用具而言,这些都算不上舒适,她推测安誉这样自小娇生惯养的公子哥是睡不惯的。
安誉不接她的话,而是仔细地环顾四周,这里有月色,有星星,有仙气飘飘的白纱帐,也有她那双明澈如月般,亮晶晶的目光。
“吊床呢?”
认真打量了一圈,安誉凝眸思量着,问她。
“这可没有吊床。”
她没忍住笑了,还惦记着南城的吊床呢?可惜了她这家帝都的分店,寸土寸金,面积有限,房屋内部也是标准的写字楼结构,没有什么空间来挂吊床。
“装一个。”
安二当家任性地提出无理要求,谁让他也是这家店的老板呢,他也占股,提点要求不过分吧?
“为什么?”她扬眉问。
他不答,而是在下一秒就忽然将她抱起,放在躺椅上。
细密而深切的吻如影随形,他不由分说地吻她,一如在南城那个大年三十的夜晚。
他一直想吻她,想了很久了,像之前那样,在那古朴清幽的,摇摇晃晃的吊床上吻她。
谁让她这家分店没有吊床,也只好在躺椅上将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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