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定有困难!”金琐立即反对:“我和小姐不能分开,小燕子和五阿哥不能分开,尔康少爷和小姐不能分开,柳青柳红兄妹最好不要分开,小燕子和小姐又分不开……”
金琐话没说完,紫薇就拼命点头,说:
“金琐说得对!我们八个,最好不要再分开了!大家就是为了要在一起,才闯下那么多祸,如果还是四分五裂,怎么算是一个‘家庭’呢?我们就‘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吧!何况,‘单丝不成线,单木不成排’!团聚有团聚的力量!”
紫薇这样一说,小燕子就嚷着:
“就是!就是!紫薇说得对极了!我们不要再分开了,如果被抓到了!也是‘有头一起砍,有血一起流’!”
小燕子说得豪迈,紫薇说得感性,大家都心有戚戚焉。
“既然紫薇和小燕子都这么说,我们就不要分开了吧?”柳青看着尔康。
其实,尔康心里,也是一百万个不愿意分开,只是理智的分析,似乎分开比较安全。现在,听到几个姑娘这样情深意重,就下了决心:
“好!我‘从善如流’!就这么决定了,三天以后动身,我们这么多人,只好化装成一家兄弟妯娌,从北边搬家到南边的大家族!既然是大家族,衣着最好不要太寒酸。我们走嵩山南阳这条路,经过三峡去云南。蒙丹,如果你们也去云南,最好走洛阳均县金沙江那条路,我们以一年为期,看看能不能‘殊途同归’!在大理见面!”
小燕子听到可以不分开了,就跳起身子欢呼道:
“好!就让‘虫子’和‘鳝鱼’一起‘溜’,‘兔子’和‘乌龟’一起跑!大家在大理见面!”
“虫子鳝鱼?兔子乌龟?这是什么哑谜吗?”箫剑纳闷的问。
“‘从善如流’和‘殊途同归’!”紫薇笑了:“小燕子碰到成语,通通跟‘动物’有关系!你对于她的语言,还没习惯,久而久之,就见怪不怪了!”
众人大笑。柳红看着蒙丹:
“蒙丹,你们还是化装成卖香料的!我们先送你们上路,我们再出发!”
含香立刻充满离愁别绪了,黯然的看着大家。小燕子就走上前去,一手拉住蒙丹,一手拉住含香,诚恳的说:
“师傅,师母!你们两个要先走,徒弟没有什么东西可以送你们。我想,明天,给你们办个婚事!在这农庄里,我们大家的祝福下,你们成亲了吧!”
众人一听,就疯狂的鼓起掌来。尔康由衷的说:
“小燕子这个提议太好了!在经过‘砍头’这样悲壮的事情之后,在必须面对离别的场面之前,有个小而隆重的婚礼,正好调适一下我们大家的情绪!”
“可是,只能凤冠霞帔一下,花轿也免了!我知道回人结婚,一定要有阿訇在!我们这儿没有阿訇,你们就入乡随俗吧!”紫薇说。
蒙丹和含香互视,两人的眼眶都湿润了。
那一夜,含香和蒙丹就在小燕子等人的簇拥下,和蒙丹成亲了。在农庄的院子里拜了天地,在农庄的厅房里拜了堂。双方都没有父母参加,一对新人一定要对永琪、尔康等人行大礼,众人拦也拦不住,拉也拉不住,只好由他们了。婚礼虽然简单,倒也别开生面,喜烛鞭炮,样样俱全。小燕子、紫薇、尔康、永琪、箫剑、柳青都穿着简单的红衣,组成了一支小小的乐队,箫剑吹箫,小燕子打鼓,尔康敲锣,永琪吹唢呐,紫薇弹月琴,居然演奏得有声有色。金琐和柳红,就扶着含香,在鞭炮声,喜乐声中,和蒙丹行礼如仪。老欧夫妇,是唯一的佳宾。
洞房就是农庄的卧房,帐子上,贴着“喜”字,房间里也是红烛高烧,整个房间贴满喜字,喜气洋洋。新郎新娘就被大家欢天喜地的送进了新房。
蒙丹挑起含香的红巾。新娘装的含香,另有一番风情,美若天仙,含羞带怯。
众人立刻掌声雷动。
“哇!我太感动了,这一条路,他们走得好辛苦!”紫薇惊叹着。
“虽然辛苦,总算有了今天!他们远从新疆走到这里,用了多少血泪,才营造了这个婚礼!蒙丹终于等到他的新娘了!”永琪感慨的说。
“好美的新娘,好美的婚礼,我都快要哭了!”小燕子激动得不得了。
金琐端上喜盘,上面放着喜酒。
“请新郎新娘喝交杯酒!从此长长久久!”
含香羞答答,蒙丹喜洋洋,两人喝了交杯酒。
大家疯狂的鼓掌。小燕子就冲上前去,说:
“恭喜恭喜!师傅师母!请受徒儿一拜!”
小燕子说着,就跪了下去。蒙丹一把就把她拎了起来,感动的说:
“你这个徒儿,把我们两个一路送进洞房,为了我们,你几乎丢了性命,带着所有的人,冒险犯难!我们心里的感激,已经不是言语可以形容!哪里还能让你拜我们?谢了,小燕子!谢了,众家兄弟姐妹!”
蒙丹回身,对众人抱拳以礼,感动至深。
含香戴着凤冠,起立,站在蒙丹身边,向大家行礼,眼泪夺眶而出,哽咽的说:
“我还能说什么?这么多这么多的事,哪里是一个‘谢’字可以表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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